第19章 叛逆少年
“坐下,这是你们姨妈给你们包的包子,你们吃了吧!”
“凌霄你也吃。”
延年和乔年看着李云飞有些疑问,但是还是没有问出声来。
“吃吧。”
“谢谢先生。”
乔年看着有些眼馋,但还是看了看延年。
“看他干什么,你想吃就吃。”
乔年拿起一个包子说道:“谢谢,爸。”
汪炼看着延年一动不动地坐着,筷子都没动一下,便忍不住开口道:“延年,你怎么不吃呢?这些包子可都是你父亲在火车上省下来留给你们的啊!”
李云飞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我可以作证。”
汪炼见延年依旧无动于衷,心中有些着急,他伸手拿起一个包子,轻轻放在延年的手中,语重心长地说:“延年,快吃吧,别辜负了你父亲的一片心意。”
延年默默地看了一眼陈庆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包子,然后慢慢咀嚼着。
陈庆同见延年吃了起来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笑容,但马上消失。
随后陈庆同看向延年说道:“刚才柳文耀过来了。”
陈庆同见延年没有任何反应,便再次开口说道:“延年啊,难道你不想谈谈柳眉吗?”
延年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回答道:“没什么好说的。”
陈庆同皱了皱眉,追问道:“那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如果真的没什么,那柳文耀又为何要来找我呢?”
延年直视着陈庆同,郑重地说道:“既然你和其他人一样如此庸俗市侩,那么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你:我、柳眉以及乔年之间,存在着一种纯洁无暇、崇高至上的互助合作关系。”
陈庆同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延年微微一笑,接着问道:“那么,你是否读过克鲁泡特金的著作呢?”
陈庆同点了点头,回答道:“曾经浏览过一些。”
延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继续阐述道:“既然如此,你理应了解他们所倡导的互助主义、无政府主义以及泛劳动主义理念吧。”
陈庆同若有所思地点头,表示对这些概念略知一二。
延年顿了顿,语气激昂地说道:“那么,你应该清楚,人类社会最为理想的境界究竟是怎样的吧?”
“愿闻其详。”
延年眼中闪烁着光芒,满怀憧憬地描绘道:“在那个理想的社会中,全社会的每个人都会凭借自身的自律精神,持续不懈地追求道德层面的自我提升,进而让所有人都缔结起一种凌驾于家庭与爱情之上的深厚友爱纽带。”
“哦,你和柳眉竟然是这样一种关系?”
“是的,这就是我所追求的。”
“那在其他人的眼中,你们可不就是一对儿嘛!”
“什么一对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像蝴蝶成双成对、鸳鸯出双入对那样子的一对呀,明白了吗?”
“这就是我们两代人之间的差异所在,你们始终无法挣脱世俗观念的束缚。然而,对于我们而言,那恰恰是我们需要去突破的屏障,我们所追求的,是那种永恒纯粹而高尚的友情。”
“既然如此,那你想要打破这道屏障,柳眉能够理解你吗?”
“她当然能够理解,并且我们正在共同制定一份自我约束的准则,我将其称为‘六不’:不闲逛游玩,不看戏,不拍照,不去餐馆吃饭,不讲究穿着打扮,最为关键的是不谈情说爱,也不私下交往。”
“哦,若是全社会所有的人都能够通过自身的自律,持续地实现道德层面的自我提升和完善,那么每个人都将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超越了家庭和恋爱等情感纽带的友爱关系。如此一来,岂不是意味着我与你姨妈之间、你姨妈与你汪伯伯之间、汪伯伯与你们之间、我与柳眉之间、以及柳眉的父母与你姨妈之间,都属于同一种关系喽?”
“嗯理应如此吧”
“那你为什么叫你姨妈姨妈?”
“那就是个称谓嘛!”
“那你怎么称呼我啊?”
“我一直叫你陈庆同,陈庆同先生。”
“好,你们吃吧,我走了。”
“还有一盘,吃吧!对了,陈庆同先生带来的,高君曼女士蒸的。”
“凌霄让你看笑话了。”李云飞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
“没没,延年只不过是有些叛逆罢了。”李云飞连忙摆手。
“哎,我走了。”
虽然话那么说,但是当李云飞亲耳听到他们父子俩的谈话时,他的第一反应却是一句粗俗的口头禅:“我艹。”
“我知道延年有些叛逆,但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延年这么……那啥啊。”李云飞心中暗自想道。
随后李云飞为了缓和气氛便说道:“延年,乔年,你们好,我叫李云飞,字凌霄。”
“你就是李云飞,我看过你在《新青年》上发表的《坚定文化自信,巩固文化主体性》这篇文章写的真是太好了,尤其是其中对于传统文化的阐述和对于文化自信的强调,让人深受启发。”
“过奖过奖,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浅见而已。不过,我认为传统文化是我们国家的瑰宝,我们应该好好传承和发扬。而文化自信则是我们民族精神的核心,只有坚定文化自信,才能让我们的国家更加繁荣昌盛。”
“不过我刚才听你对克鲁泡特金很了解。”
“哈哈,没错,克鲁泡特金的互助论确实很有吸引力。”李云飞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回应道。
延年激动地说道:“嗯,他的互助论强调了人类之间的互助合作对于社会进步的重要性,我觉得很有启发性。”
李云飞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是啊,这种理念在当时确实给了很多人新的思考方向呢。那你觉得在当下的社会中,这种互助论又该如何去实践和发展呢?”
“乔年。”
“这……哥哥我不知道。”
“延年。”
“这个问题我也暂且不知道,但我们会继续研究互助论,我相信互助论肯定能解放华夏。”
“嗯,我问一下这个互助论不是最近新兴起的理论吗?你们是听谁说的?”
“是吴晀先生。”
“原来是他啊!”
说罢李云飞心中不免有些厌恶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