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不务正业

    王小康与窑厂长洪金发在谋求发展上意见非常的不统一，洪厂长要求平衡本地需求，在小砖窑上去烧制传统的青瓦片，而王小康认为他们是大队企业盈利为上。这天刘二嫂神神秘秘跑过来告诉王小康，他浙江诸暨的一家亲戚也是开砖窑的，他们烧砖的方法很特殊快捷，有一只大型轮机，上面加砖下面出货，时间效率与经济效率非常的可以，“人家烧一天一晚马上可以出红砖了，哪里像我们烧三天三晚太慢了，相比以前小窑烧七天七夜闷三天三夜是快不少，但现在看效率还是不行！”，王小康在讨论会上提出这个问题，洪厂长以质量为题决不允许，技术员胡瑞高也是说“浙江的砖块虽然达到了红砖颜色，但砖芯强度与硬度的质量肯定有问题的，因为烧窑的时间明摆着的”，王小康说，“只要提高烧砖温度加用鼓风机，砖块质量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我特别电话咨询过。”

    王小康为这事诚恳邀请洪厂长一道去浙江考察，但老人家年龄大了难以接受新事物，说你与刘二嫂一道去看看就行，如果是情况不对回来安心做事，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为了探明新技术、王小康决定亲力亲为去现场实地考察看看，他拿定主意后决定与刘二嫂赴浙江诸暨她亲戚家看一看实际情况。

    一路汽车颠簸、从苏州到杭州，再转公交车到诸暨，于傍晚时分王小康和刘二嫂抵达诸暨，受到了亲戚的热情款待。他们马不停蹄地前往砖窑参观，看到了那台神奇的大型轮机。在现场，王小康仔细观察了整个烧砖过程，并与技术人员进行了深入交流。他发现，这种新技术确实能够大幅提高生产效率，但关键在于掌握好火候和工艺。

    为了不麻烦亲戚，他们在当地小镇开了宾馆，各人开了一个房间。晚上两人由于见到新技术也很兴奋，刘二嫂建议喝一点酒，王小康平时从不碰这种东西，所以象征性的陪刘二嫂喝了一点点，半瓶白酒下肚刘二嫂话慢慢的多了起来。王小康有一个心中的问题一直想问刘二嫂，“你如何能进窑厂工作的？”刘二嫂红肿着麻脸，亮莹莹的双目泛着泪花，若不是小时候天花后遗症，刘二嫂也真的是一个大美女脸庞，她歪着红脸一口酒气喷出，“兄弟、你要听二嫂的真话还是官话？”“当然要听二嫂子的真话啦！”刘二嫂自个干了一小杯，竟“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容易吗？你兄弟要听真话，我说了怕我不像人了，你会瞧不起我的，呜呜呜呜我家里那个男人是有名无实，身体不行、做事更是比女人还拉挎，我苦啊！”

    刘二嫂喝得激动又尽兴、烂醉如泥，王小康只好连抱带拖的把人高马大的二嫂拖进她开的房间并搬上床，给她盖好被子马上想回房休息，不料刘二嫂环抱一把紧抱住王小康，小康吓了一跳，想挣扎“二嫂，我们不能这样，我们来考察工作的！”可刘二嫂借着酒力哪肯松手的，嘴里乱喊“心肝宝贝，我就喜欢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一阵乱摸，只要是个正常的男子，哪能禁得了这个刺激的，王小康荷尔蒙瞬间飚升、心跳加快刘二嫂紧抱住王小康嘴巴“嗞嗞嗞”的吸个不停，王小康青春年少、童心刚脱，赶忙的

    回到家乡后，王小康信心满满地向洪厂长汇报了考察结果，并分享了自己的心得。然而，洪厂长仍然对新技术持怀疑态度。最为关键的是大队长喊了王小康去大队部一通“教育”，要他做好本质财务工作就行了，少操心什么新技术高效率的事情，烧砖可是个安全问题，弄得不好卖出去的砖有事故出现，要追责一大片的人，令王小康一度非常的气馁

    王小康阻力重重，在刘二嫂的积极张罗下，浙江诸暨亲戚很爽快愿意做担保，刘二嫂自己花了二千多元钱采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从浙江买来了一台大型烧砖轮机。

    次日、烧砖轮机在一辆十吨大卡车的运载下到达了窑厂，刘二嫂指挥着制砖组的全体成员用扛棒做滚轮，费了半天时间终于把这庞然大物装到窑厂暂时闲置的砖窑里面。次日中午浙江诸暨刘二嫂的亲戚也带着技术员上门授教并负责点火烧窑来了，他们要在此待上一个星期，负责把合格的产品砖烧出来，这个也是刘二嫂做事有把握比较稳重的风格。

    经过一天一晚烧砖，第一炉砖出来了，王小康请来技术员胡瑞高与洪厂长试验砖块的质量与硬度。胡瑞高专业地用铁榔头把砖块砸碎，一小块一小块敲碎测试硬度，并详细察看了砖芯的烧结程度与颜色对比。嘴里也“啧啧”称奇，如此短的烧窑时间能达到如此硬度真的是千古奇迹了！洪厂长急忙问道，“硬度达标吗？”胡瑞高回话“完全没有问题”听闻后洪厂长一言不发，立起身自顾自走的了

    王小康与刘二嫂信心满满的等待着洪厂长及大队支委在窑厂的改革决定，若能推广这个烧窑新技术、每年窑厂的效益与产量真的可以翻二倍了的，这个分明就是双赢的好局面。

    这天下午中雨朦朦，制砖组休息、这个制砖组实际是靠天吃饭的行业，不下雨很好，一下雨就不好干砖坯活了。大队部的几个领导与洪厂长、胡瑞高技术员并通知财务室、制砖组、全体砖窑工一百多人集中在窑厂会议室开会。

    会上宣布大队支委的决定：暂时停止王小康砖窑厂财务会计的职务，等待乡财政所审计结束后再行决议，王小康暂时回大队部上班，负责团支部的组织建设；暂时停止制砖组刘二妹组长的决定，放假她一个月回家反省后再等通知是否返岗，理由是：两个人不务正业、扰乱窑厂正常的工作秩序，企图给经济日上的窑厂带来安全隐患，是走修正主义道路的典型代表，通报全大队给予批判并教育挽救。

    情况来得简直太突然了，王小康眼前一黑不省人事，趴倒在桌子上刘二妹黑眼圆睁“呜呜”哭泣，面对不怒自威的大队长郑必正的决定，她一个弱女子再强也只有哭泣的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