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今夜过后放我走
姑娘家的力气自是比不得男人的，温洵高大的身子将她压在床沿，一双腿动弹不得，只有一双手来回挣扎着。
坚硬的指甲掐在他的肩膀上，几乎要掐进肉里，可他却像是浑然不觉，手中的动作不停。
双手架在她的手臂下面往上面拖了拖，林书惟趁着他起身的空隙想要从他身边钻过去。温洵见她这般，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就将她重新按在了床上。
“温洵，你放开我！”
他哪里会听她的，只一条腿站在地上，一条腿曲起压在她的两条腿上，她便动弹不得。
原先在教坊中她当温洵是个白面书生，即使后来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知晓他并非表面上看到的样子。但他在众人面前亦或是在她面前一向是克制有礼的，从来没见过这般脱了衣裳，如褪下圣人皮囊的猛兽一般。
撑着身子起身，用力想要将自己的两条腿从他身下抽走，但也只是徒劳。
一双蕴着怒气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如同在看一只搁浅的鱼儿一般，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腰封已落了地， 衣襟微敞开，露出他结实白皙的胸膛。饶是她这般从小不大守规矩的姑娘家也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何况还是这般近的距离，一时间一张小脸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晕上了红霞。
紧盯着温洵的动作，提醒道：“大人不是一向秉承君子之言君子之行吗，京中谁人不知大人克己复礼，宽以待人，从不做小人行径之事，此等强迫他人之举更是不会做，如今大人只是一时气愤，何不等冷静后再说。”
虽是强装的镇定，可嗓音中不可抑制的颤抖出卖了他。
温洵没出声，手中动作不停，脱下了自己的衣裳，只剩一条羊脂白的裤子。如墨的长发散落在后背，有几缕从后面滑落到了身前。
待他再次俯下身来，他身前的长发垂落在她颈边，痒痒的。
目光从她的眉眼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薄唇擦过她柔软的唇瓣，经过下颚，一路来到了她的颈侧。颈边湿热的感觉在她脑海中炸开了花，更别说还有他时不时呼出的热气。
思及尚在京中太师府时所做的那个梦，他狠厉的面容还刻在脑海中，一时间就连指尖都在颤抖。
双手紧紧握着身边的床褥，惊慌时，一张嘴中说出来的话便不受自己控制，明知此时哄着他点可能会好些。
可张口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样，“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大人要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何必做这强人所难之事？”
唇角上扬一抹弧度，眼底深处的寒意层层递进，从她颈间缓缓抬起头来。
“强人所难？不喜欢我？”
四目相对，他眼中满是狠厉，而躺在床上的她眼中却满是惊恐甚至能听见她胸膛之中用尽全力跳动的心脏。
像是一阵阵鼓声，敲打在他的心上。
“我就这么让你避之不及？ 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恍然想起还有徘徊在迂州的江别，以及那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的宋佑年，眼神似是一把极寒之刃，似要一刀刀切开她的皮肤。
见她不答话，看来应该是默认了。
一双手伸向她腰间的束腰，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衣襟之上，用力扯开。露出里面晴山色的肚兜，上面用银丝绣着几朵芍药，盛开在她的胸前。
同色滚边茉莉小花，露出白皙的肩头还有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两只手臂柔若无骨地被他一只手按压着。紧张和害怕交织在一起，胸膛大幅度起伏着。
眸子深处的冰寒不减，同他杀人时的目光没有什么差别。若不是还有他燥热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她甚至都要认为温洵是想杀了她。
干燥的大掌比不得姑娘家的细腻，粗粝地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所到之处只让她感觉遍体生寒。
在他想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一双含着泪花的眸子撞进了他的眼中，瞳孔猛地一颤，心脏狠狠钝痛了一下。
手下的动作亦是微顿，却在下一刻听见了她口中所说的话，滚烫的血液瞬间窜上头顶，失去了所有理智。
异常平静地说道：“今夜就当是我赔给大人的，赎身的银子我还是会还给大人，只求大人今晚过后放我离开。”
他抬头看向她的面容，却见她双目已紧紧闭上，牙关亦是紧紧咬着。
林书惟，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顿时又像是泄了力一般，站了起来，注视着她良久。
弯腰下去，一只手刚触摸到被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又是重新放下，将手伸向自己的腰际。
随后重新朝着床上的人儿覆了上去。
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全部褪下，露出少女完美细腻的胴体，喉结几度翻滚，将床幔轻轻放下。
窗外天色由白变黑，墨色又渐渐褪去，自窗棂投射进来第一缕亮光。在床前的地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温洵将头转向里侧。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也是紧紧蹙着眉头，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眼皮的浮肿经过一夜的时间也没有消退。
从傍晚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她本是紧紧咬着牙关，怎么也不肯出声，直到后来实在忍耐不住才发出声音来。先是难耐的呻吟声，蹙着眉头似是十分难受的模样，后来就是止不住的呜咽。
便是如此也没能使他心软半分，直到她受不住昏睡了过去。他仔细打量才发现她受了伤，这才拉回几分理智。她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还是第一次，他便是再生气也该收敛些的，不可名状的懊悔在他心头萦绕着。
昨晚已叫来水帮她清理过，穿上衣服起身，并叫来一个丫鬟看着她。
回来时手中拿了一小瓶药膏，丫鬟行了一礼。
“大人，姑娘还未醒。”
温洵看着床上紧闭着眸子的人儿，开口道：“好，你先下去吧。”
那雅丫鬟退下后，温洵将手中的小瓷瓶放在了桌上，起身去关上了门并插好。
掀开她的被子，落入眼中的是少女光滑完美的躯体，伸手将她的双腿稍稍分开些。本不想弄醒她，但当那冰凉的药膏涂在身上时，还是身子微微一颤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