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红玉
赵青寒不管老王和老六是如何的推杯交盏，只是一味的埋头苦吃，等连吃三碗饭之后，便把筷子一扔笑嘻嘻道：“六哥慢吃，十六失陪了。”
老六连忙停下忙碌的手，追问道：“哎、哎，你要干吗？”
赵青寒一把将身边无所事事的花娘再次搂到怀里，贼笑道：“自然是饭后谈心，纾解苦闷的心情喽。”
说完，也不管众人什么反应，搂着花娘便往楼上去。
老六的鼻子都气歪了，要知道花娘陪吃喝是一个价格，陪谈心又是另外一个价格，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给赵青寒“和花娘谈心”的待遇。
岂料某人竟蹬着鼻子就上眼，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阻止，气得他那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眼看赵青寒上了楼，他立刻掉头和老王窃窃私语，商量着该怎么打击报复赵青寒。
楼上是花娘休息和接客的地方，赵青寒跟着花娘进了一个格子间，这个格子间不大，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条走道便将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赵青寒一眼就相中格子间往外开的窗户，三步并作两步就挤到窗户边上往外窥视：
窗外，明月高悬，远处山峦沉静，楼下喧哗热闹。
“这个格子间位于楼道的最里面，离热闹的中心地带最远，可见这个花娘的业务水平应该不咋的，不过无所谓，正适合自己谈心。”
赵青寒满意地关上窗户，刚回过头就被一坨白花花的肉亮瞎眼：
那花娘竟然悄无声息地脱了一个精光，此刻正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朝他使媚眼呢。
“官人，你看什么呢，来啊，快过来啊。”
噢买噶！这女人长得再粗糙那也是女人，赵青寒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二话不说就扑了过去。
花娘笑吟吟地看着赵青寒如猛虎落山一般扑了过来，然后一把扯过床上的被子，又给她捂了一个严严实实。
现在，花娘只露出了一个头，她懵逼了：“官人？”
赵青寒的手就按在花娘的肩膀上，见花娘有起身的意思，他连忙也躺上去，大脚一伸就把花娘按得死死的：“别动！”
“咋了？咋了？”花娘有点慌：娘咧，这傻逼该不会是有什么不良的癖好吧，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
“没事、没事。”赵青寒一脸讪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奴家红玉。”花娘惴惴不安又报了一次名字。
“哦，是红玉姑娘啊。”
赵青寒额首，然后问了一大堆诸如“姑娘芳龄多少？”、“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花楼里有多少姑娘？”、“哪位姑娘客人最多？”之类的废话问题。
红玉甚是奇怪，不过还是有问必答。
经过充分的铺垫之后，赵青寒才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知道---道长他们什么时候会来花楼吗？”
红玉笑了：“官人也想蹭仙气？”
也？赵青寒撇了撇嘴：“我只是想瞻仰一下道长的风姿。”
“哦--”红玉眉毛一挑，嘴上却一点口风都不露：“道长要是来都是直接找玉莹妹妹，奴家却不知道呢。”
赵青寒久经沙场，对于这种“我什么都不知道”的道貌岸然，他轻车熟路地祭出百试不爽的钞能力------径直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在花娘面前晃了晃，笑晏晏道：“现在呢？”
一小片亮晶晶的东西在昏暗的灯光下摇曳着醉人的光芒。
红玉两眼一亮，惊呼道：“灵砂！”
“嘘！”赵青寒俯身把手中的灵砂轻轻按到花娘的嘴巴上：“只要你知道得足够多，这片灵砂就归你了。”
按照惯例，客人来逛花楼的一切花费都归花楼所有，而花娘自己唯一能收入囊中的就只有客人打赏的小费。
红玉作为一名业务水平不咋的花娘，她一个月得到的打赏就从来没有超过一百灵币，而这一小片灵砂目测就能抵她一个月的收入。
红玉屏住呼吸，她一刻都没犹豫就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都抖落得一干二净：
监管黑山矿场的三位道人，分别是季老道、季执法，还有陆道长，只有季老道和陆道长会来花楼，其中季老道来得最为勤快。
“这季老道可是守山门的那个老道人？”
“正是他。”
“你再细细说一下这位老道长。”赵青寒要求。
“这老道长啊，您别看他一把年纪却素好女色，一个月嘛总要来三四次，而且他和陆道长还不一样，陆道长都是完事之后就离开，他却每次都要待到天亮，偏偏又小气，这打赏的钱啊从来没有超过二十块灵币的，唉----”
红玉长叹一声，又左顾右盼、做贼一般极小声道：
“他啊，是个银样蜡枪头---那玩意不行，便用各种手段折腾咱们姐妹，那甭管是谁，但凡是陪他过夜的，第二天准保起不了床。”
“嘶！”赵青寒吸了口气：“造孽啊！”
“可不就是造孽！”红玉一脸的激动，彷佛找到了知音似的又想起身。
赵青寒急忙又按住：“哎哎，你激动个啥，你刚才可是说了，道长只喜欢找玉莹姑娘，是这么回事吗？”
“是主要找玉莹妹妹没错，但偶尔也会找其他姐妹，不过这老季老道谁都找，奴家都伺候过他几回呢。”
“哦---，那陆道长呢？”
“陆道长很友善，出手又大方，连陪吃陪喝的都打赏一百灵币呢。”
赵青寒暗付：两名道人当中，那老道人听起来对女色生冷不忌，贪钱小气又不自律，从他下手的话应该有机会。
“好，这枚灵砂赏你了。”
“谢谢大爷。”红玉眉开眼笑地收下。
赵青寒笑吟吟地又掏出一片灵砂在红玉面前继续显摆：“还想要吗？”
“想。”红玉回答得干脆利落。
“只要你能让我和老道长见上一面。”
红玉露出为难的表情：“奴家来这里一年多了，却只伺候过那老道长几回，实在是不熟……”
“红玉姑娘与老道长不熟不要紧，难道你就没有什么相熟的姐妹睡过他很多回吗？”
红玉颔然明白：“官人说得有道理，不过只有一片灵砂却不够分呢。”
“嗯，最多两片灵砂，不能再多了。”
“官人，我那些姐妹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光是两片恐怕还是不够呢。”
赵青寒直起身子：“那算了，我直接找和老道长相熟的姑娘吧。”
“诶、诶，我能办、我能办。”红玉一着急也直起半个身子，露出的大半个肩膀和白花花的馒头直接压到赵青寒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