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这个计划
&34;白主管可能也牵涉进了这个计划……&34;
&34;……&34;圣彼得沉默不语，片刻后他说道：&34;这家伙可能是背后的操纵者。&34;
正在这时，豪华剧院的幕布缓缓拉开，一位金发男子步入舞台中央，他站在那里，背景幕布依旧合拢，光线略显昏暗，但在月色银辉下，一切清晰可见。
尼禄抬手示意观众停止鼓掌，重归宁静。
&34;这场戏是一出都市悲情剧，当我拿到剧本时，也想改变它的结局，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写，你们知道为什么吗&34;他的声音回荡在剧院里，却没有回应，随后尼禄嘴角上扬：&34;因为，这就是现实！现实是残酷的，理想的美满并不能掩盖现实的丑陋。&34;
&34;哈姆雷特与奥菲利亚的爱情是关键，纯洁的爱情在现实压力、恶人操控和人性弱点的暴露中凋零，从深爱到失控再到枯萎，它揭示了什么？你们能看出来吗？
&34;又一次无人回应，他自言自语：&34;它反映了权力的腐败，国家的腐朽，政治的污秽，人性的丑恶面。这些因素催生了这场悲剧，作为都市上层社会的你们，各位精英们都曾在其中扮演角色吧。&34;
剧院内响起一片骚动。
&34;我们必须承认你的歌剧表演非常出色，但如果只是为了讽刺我们的社会，那就太过分了！&34;一位议会的议员瞪大了混浊的眼睛，低沉道：&34;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我们的一部分。&34;
作为长者，他活得够久，观念早已固化，不像其他人那样容易改变，年纪越大，就越固执。虽然内心动摇，但他不会因这一场歌剧而改变，嘴巴上也不会示弱，因为这是对他过去一生的质疑和颠覆，绝不会轻易悔改。
尼禄当然明白这一点，他知道议会的这些资深议员们是如何顽固和难以对付。
&34;你误会了，我饰演的角色不是克劳狄斯，而是哈姆雷特，一个复仇者，即使曾是尊贵的罗马帝王，但现在不是！&34;他轻轻向前一步，
笑容邪气：&34;我亲手杀害了母亲，塞内加也是死在我的剑下，近卫军军官斯图斯同样如此，流放帕拉斯是我一手策划——我割断了你们之间的联系，分裂了国家，招募有用之人，与你们对立，难道你们还天真地认为……我只是在跟你们玩游戏吗？&34;
&34;现实就是这样，要么成为掠夺者，要么成为猎物，要么吞噬，要么灭亡。&34;尼禄昂首看向贵族们，轻声道：&34;经过一年的等待，我已经等待得太久了，你们都是克劳狄斯，卑鄙的权谋者，可恨的毒瘤！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34;
&34;选择臣服？&34;
&34;还是毁灭！&34;
剧院内爆发一阵怒吼和咆哮。
一片混乱，有人痛斥尼禄的无情冷酷，有人冷笑说他这个帝王已玩完了，有人冷眼旁观着这帮人的丑态，孩子们也开始哭闹起来。
有人试图离开剧院，却发现大门已被从外面反锁，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打开，他们开始恐慌。
尼禄站在高台上，俯瞰下方，轻轻地按着腰间的长剑，笑容邪气，眼中猩红闪烁着疯狂的波纹：&34;不服吗？那么，想离开的人，站出来吧。&34;
贵族们面面相觑，衡量许久，最终认为他再疯狂也不敢真动手，何况还有孩子和妇女，剧院的异常肯定已经被发现，有人发出了信号，片刻后，近卫部队肯定会赶来救援。
四分之三的贵族站了出来，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超过千人。
尼禄见状，笑着问：&34;最后一次机会，确定吗？&34;
&34;哼！说什么笑话，你已经玩完了！亲手弑母弑师！你这个暴君！&34;贵族们面目狰狞，怒吼。
&34;是吗？但在被罢免之前，先死的是你们。&34;
刷……剧院的幕布被掀开，数十架乌金色的机械射手出现在众人眼前，排列整齐的弩箭发射台转向了他们，那极具威慑力的造型让贵族们预感到不妙，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死亡的预感悄然而至。
&34;射击！&34;
弩箭破空，借助白谛制造的机械射手射出的箭矢，速度极快，配合特殊材质的破魔箭矢，眨眼间，上千人瞬间伤亡惨重，鲜血溅落，染红了整个剧院……原本的歌剧演变成了赤裸裸的屠杀，妇女儿童也没有幸免，机械制品没有情感，不必亲自射箭，就没有负罪感。
数十秒内，那群贵族已无一人存活，尼禄紧握着陨铁之刃，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袍，映照着眼眸愈发猩红，他看着剩下的贵族，冷漠地说：&34;我是尼禄·克劳狄乌斯·凯撒·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恐惧将烙印在你们灵魂的最深处！记住，我这个暴君的冷血和残酷！想活下去……就歌唱我的名字吧！
残忍的杀戮还未结束。
剩下的贵族要么效忠于尼禄，要么被他的威慑所震慑。
在近卫部队的护送下，这群贵族惶恐不安地离开了，也许他们一生都无法忘记今晚的壮观表演和血腥噩梦……往后流传的传说也是顺理成章的——这位帝王用诗歌和艺术装饰人生，展示魅力，但同时他更为残酷冷血，是个残忍无道的野兽帝王。
血腥弥漫在剧院内，尼禄微微皱眉，看着满地的尸体，有些洁癖的他倚在舞台边缘，默默地想：&34;这次清理恐怕会很麻烦，这个剧院已经很老旧了，嗯，不如拆掉重建一个。&34;
这时，几阵脚步声传来，放眼望去，是基督教会的几位代表。
圣彼得看着地上的尸体和骨头，又看了看满身血迹的尼禄，眼中充满哀伤：&34;你做得太过分了，杀戮换不来繁荣，只能带来虚假的和平……你不该连孩子都不放过。&34;
&34;我没有放虎归山的习惯，你的这套说辞我已经听腻了。&34;尼禄轻微冷笑：&34;我不信你的神，那些仁慈和宽恕留给其他人吧，反正你的主救不了这个国家！&34;
&34;这样做就算
&34;闭嘴！你根本不了解我们！”诺尔怒目圆睁，低吼回应。
&34;我要了解什么？”尼禄嘲讽道，“在白谛出现之前，你们根本不懂民众的需求，信仰不能解决饥饿！在我看来，这和精神幻觉有何差异？”
&34;你……&34;诺尔克制不住怒火。
&34;冷静。”圣彼得轻拍诺尔的肩膀，让他平息，同时深深地看了尼禄一眼，躬身说：“看来罗马市长并不欢迎我们。本以为一年的时间你已接纳我们，即使不接纳，至少也能理解，现在看来只是我们单方面的期待。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再多留，明日所有教会人员都将离开罗马，请您……”
&34;不可能。”尼禄冷淡地拒绝。
&34;为何？”
市长微笑却不回答，走向剧院一侧，拉开窗帘，一片刺目的火光映入眼帘。
圣彼得微微睁大眼睛，老而坚韧的眼神中浮现出难以掩盖的恐惧。
那是一场大火，正在罗马市区蔓延！火焰的方向，正是市区西南部，台伯河东岸，体育馆的位置！那里靠近贫民区，多数建筑脆弱，甚至有许多帐篷，一旦火势蔓延，将引发无法估量的灾难！四通八达的街道，店铺和民居都将葬身火海，化为焦土，罗马市区将陷入火海！
&34;这大火壮观吗？”尼禄问。
&34;……是你放的火！”圣彼得强压情绪，双手颤抖，盯着那双血红的眼睛，沉声道：“你这样做，只会把人民彻底推向你的对立面！你想自掘坟墓吗！”
&34;没错，如果有人知道是谁纵火，必定会被千古唾弃，成为万夫所指的暴君。所以放火时，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尼禄微笑道：“知道什么叫替罪羊吗？”
圣彼得猛地瞪大眼睛，陷入可怕的沉默。
许久，老人深深说道：“好计策……这一年来的布局，就是为了陷害教会吗？”
&34;不，我只是利用了当前状况，实际上在此之前，我并未考虑过这种方法。”尼禄自夸道：“我是不是很聪明？”
&34;这么做，你有什么好处？能得到什么？”圣彼得颤抖着双手质问。
&34;好处吗？因为我想……有个更气派的府邸。”尼禄语气轻松，“罗马市区到处是民居，无法扩建，如果不烧掉，怎么建府邸？”
&34;只为了……府邸？”圣彼得咆哮：“你疯了！你这个疯子！暴君！”
&34;我当然疯了！”尼禄冷笑：“自从亲手杀害母亲那时起，我就疯了！现在再疯狂一点又何妨？这座城市就应该在我的铁腕下永远颤抖！”
老人嘴唇颤抖，呼吸无法保持平静，他感同身受挚友被害时的愤怒。
&34;我现在才意识到，曾相信你的我多么愚蠢！”圣彼得声音坚定，双眼化为金黄，澎湃的神圣之力激荡开来，衰老的身体重焕生机，萎缩的肌肉饱满起来，弯曲的脊背挺直，苍白的头发也透出温润光泽。
老人变为壮年，圣彼得身高近两米，俯视着尼禄，每句话如春雷般响彻剧院：“作为神的代言人，作为十二使徒，我不应向任何人动怒，但有时无法遏制，何况现在你已是恶魔！为了主，为了市民，无论怎样，我都不能让你继续活下去！”
&34;我已经太老了！早该放下斗争之心，安心履行神的意志。但这不代表我不愤怒，不会杀人！我老了，残破的身躯已无法再战，仅剩的生命力只有一次释放神圣之力的机会，我已经无处可退，拔出你的剑吧，罗马市长！我不会再让你伤害任何一个同胞！”
圣彼得太老了，老得快要死去，仅靠最后一丝力量支撑着残破身躯，只为传播更多教义。如果能在死去前让教会在此传播，他会毫无遗憾地离开，但现在他必须在此面对终结，为了信仰，为了同胞，他燃烧最后的生命力，只为倾尽全力一战。
相同的错误，不再犯第二次……耶稣，我的挚友……这次，请你看着！
&34;大天使，乌列尔！降临！”
天际滑落一颗流星，神圣的光辉笼罩圣彼得，天使之力充满他的身躯，背后展开华丽的光芒之翼，手持雷霆，神情严肃，甚至有些狰狞恐怖。
神之火焰，大天使乌列尔，他是愤怒天使的化身，掌控地狱之火，执行天谴，守护星体运行，既是炽天使也是智天使——他是所有天使中最具战斗力的，手持雷霆，掌控地狱之火，象征愤怒，昭示着此刻圣彼得内心的愤怒。
大天使降临人间，虽实力仅存一成，依旧震慑人心。
尼禄嘴角微扬，眼神中的血红未减，他毫无惧色，反而斗志高昂，挑起剑尖说：“来吧！我的终结之地不会在此！亲手杀死天使，是难得的功勋！”
——我内心早已疯狂，无法抑制这杀戮欲望，一年前就明白，这一切是注定的吧。
市长狂笑着，挥舞火焰之刃，向天使冲去：“为愚蠢的民众，愚蠢的信徒，值得拼上性命吗！所以你们才是理想的奴仆！不像我，掌控了现实！让一切顺从我的意志！”
——愚蠢的城市，愚蠢的市长，真是无可救药的地方，当我与你战斗时，整个罗马会在烈火中见证这一切，开始觉醒反抗意识，民众将在思想的洪流中觉醒……真的很羡慕你们，始终为信仰，为理想闪耀，而我又为何……
刀剑交锋，炽热的火光照亮尸骸，顺着血迹蔓延，转瞬间，剧院化为火海。
火焰中，尼禄笑容不减，战斗中高呼：“死吧！化为灰烬！任何挡在我面前的，都必须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