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别无选择
夜晚，繁华都市的星空下。
一名女子如流星般穿梭于摩天大楼间。
月光洒在她优雅的身姿上，映衬出一位都市丽人的魅力舞姿。脚踏璀璨霓虹，她如同都市传说中的梦幻女神，展开银色羽翼，身着钢铁盔甲，手握一把流光溢彩的高科技武器，悬浮在半空中，威严的气场让人屏息。
布伦希尔德将束缚着她的命运之金属改造成了手中的科技枪械和战甲，用以缅怀过去的自己。她凭借先进的科技——卢恩符号，获得了飞行的能力，时刻准备迎接挑战。
然而，她的敌人并非犯罪头目，也不是肆虐城市的怪兽，更不是异教邪神，而是她心中深深挚爱的那个男人，一个始终无法回应她深情的人。
这份深情中，蕴藏着强烈的独占欲，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恨意。
在女战士面前，同样有一个身影矗立于夜空。
黑发黑眸的他，身披漆黑的拳击护甲，手持源自虚拟世界的红色智能枪械（这把枪是根据斯卡哈的设计原型制造的高级智能武器）。尽管夜晚的美景令人陶醉，星光如海，但在他肩头，一切仿佛都黯然失色。
女战士看着他，嘴角上扬，对他报以微笑。
那笑容足以令万花失色，却无法缓解此刻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那是……你的灵魂吗？真美……脆弱，捉摸不定，却又高贵。”布伦希尔德轻语，身为都市精英，她拥有洞察人性的能力，却始终看不透白谛的内心，直到他直面挑战，穿上防御系统。
“……说起来，我从未向你展示过我的心灵护盾。”白谛看着她，神色复杂：“虽然平时的我远远不是你的对手，但现在不同了，希尔德，我不想与你对抗。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需要冷静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他抿嘴：“我不希望伤害你。”
“白真的很温柔……但已经晚了，我已经等你太久，现在不愿再等下去。”布伦希尔德保持着微笑，甜美中透着不安，双眸失去了往日的澄澈，红色的光芒让人感到疯狂。她的呼吸和语调变得怪异：“只要你服下这剂药物，忘掉一切……我们就能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但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如果我拒绝呢？”
“没关系，就算强迫你，只要你喝下它，你就会永远属于我。”她不再倾听任何话语，白谛答应与否，药都要喝下去！
白谛深深叹了口气：“你不是真正的布伦希尔德……她不会这么做。”
“嗯，过去的我确实不会这么做，但都是你的错，你一直在逃避……我太爱你了，所以只能依赖你。为了改变这个软弱的自己，我和她与另一个存在做了交易，然后我感到，自己彻底解脱了。”布伦希尔德轻轻启唇，嘲讽地笑着：“只有我才能接纳你的全部……除了我，没有人！连她也想杀了你吗？”
“……尼禄？”白谛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呢？嗯……为什么呢？”女战士轻咬下唇，一脸困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想杀你？为什么……我会被……嗯……”她的脸色微变，咬紧嘴唇：“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有问题。”白谛暗想。
“想不明白，算了。不明白也好，只要……我还记得你。只要这份感情是真的，能继续爱下去就够了。”
女战士已经变了，她保持着病态迷恋的微笑：“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能深爱你呢？”她举起了那支高科技枪械，抵住心口：“听见了吗？我的心跳这么快，都是因为你，你偷走了它，白……快来吧，快来吧，快来吧！”
“快来让我解除你的防护系统！”
“快来让我获取你的核心数据！”
“我不想只看着你渐行渐远，我要用这双手锁住你，永远把你留在身边！每天用最深情的唤醒程序叫醒你，直到我们两人一起沉醉，永不分离。”
“所以，别躲了，别逃避……安分些，好吗？”女战士倾诉着炽烈的感情，细腻的话语像是情人的耳语，却又令人胆寒：“不会很痛的，一次就好……我会成为你的双手双脚，陪你一生。你就安静地待在那里，我很快就会过去！”
白谛望着这一切，心中翻涌起波澜，甚至……有些想哭。
——妈呀！这种痴情太恐怖了！
——明明没经历过她说的命运，怎么一言不合就黑化了！
“万象……有时间回溯的功能吗？”白谛低声问。
【要么重启，要么出局】
“日。”白谛竖起中指，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短短几天不见，布伦希尔德竟黑化了……尼禄也动了杀机。
虽然很多事情不明所以，但他感觉一切似乎都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果然，一切没那么顺利吗？
现在，除了战斗，别无选择。
“ fuck fate！”白谛咒骂一声，他收敛心绪，握住智能枪，凝视着女战士，低声道：“既然如此，希尔德，我现在视你为敌人！公平对决，你赢了，我服药，生死任你处置！如果我胜出的话……你必须服从我！答应我一个条件！”
“胜利的定义，当然是直到一方无法行动为止……但我已准备好，就算失去四肢也会坚持到底。”她静静一笑：“来吧，这也是爱的一种啊……相互较量，多么美妙，反正一开始我就决定要解除你的防御系统。如果你输了，就要成为我的傀儡！”
“我对被控制没兴趣，既然如此，不如加大赌注，如果我赢了，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白谛明白，输了只能重启，所以不如加大赌注。
“我答应你……看啊，白，接受我的爱吧……”
“我拒绝！”白谛手指天空，大声喊道：“正义必胜！”
火光箭矢从天而降，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
激战中，白谛并未察觉，一场巨变正悄然酝酿。
罗马市中心的豪华剧院，夜幕降临，悄然开启帷幕。门口人影攒动，豪车络绎不绝，低调的，精致的，豪放的，各有特色
在璀璨的都市剧院，开幕的钟声响起。
“还有谁愿承受世间的嘲讽与鞭挞，承受强权者的欺凌，忍受傲慢者的冷漠，承受爱情的消逝，面对法庭的拖延，官僚的暴虐，以及无数默默付出却换来的屈辱……只要一把利刃，就能解脱一切！”
“无人甘心，低声哭泣，满身汗水，拖着疲惫身躯，却又畏惧死亡的未知，因为从未有人能从死亡的阴影中归来，所以徘徊，宁愿忍受现状，也不愿跳入另一片痛苦的深渊。顾虑让我们变得软弱，果断的勇气被忧虑侵蚀，本该成就伟大事业的激情，因犹豫而烟消云散，失去了行动的力量。”
哈姆雷特，这位都市复仇者，在歌剧中倾诉着心酸，他的咆哮、愤怒和不甘，化为语言，一次次挑战着命运的无情。
他曾试图反抗命运，但历经一次次挫折，他选择了妥协，任命运摆布，全然信赖天意。这种极端的看法，触动了每一位观众的心弦。
舞台上，尼禄既是尼禄，又是哈姆雷特。前者选择坎坷，后者为复仇而生。她深情演绎，赋予角色生命，让其栩栩如生，配以白谛留下的音乐，虽然缺少了直接交流，却在关键时刻营造出悲凉的氛围，让人深深沉醉于歌剧的艺术世界。
高潮渐至，剧情层层推进，所有的铺垫在此刻以巧妙的阴谋引爆，交织的命运在舞台上碰撞，形成震撼心灵的场景。
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伴着剑术对决的激昂，然而在这都市的悲剧中，它仅演奏残酷的乐章，将命运的无情无限放大，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心灵。
剧中角色接连陨落。
乔特鲁德饮毒酒身亡。
蕾欧提斯倒在毒剑之下。
奥菲莉娅因真相崩溃，溺水而去。
最后，哈姆雷特也无法逃脱命运的束缚，虽然他亲手制裁了罪魁祸首，但自己也倒在了阴谋之下，壮志未酬，遗憾离世。
观众们感叹，思绪纷飞，对人生和命运产生深深的反思。西门彼得注视着这一切，回想起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那一刻，他对腐败政治的愤怒，对人性的痛恨，却无法表达，作为十二门徒之首，他必须接过耶稣的重担，传播教义，微笑着承受世界的误解和恶语。
“吾主……”老人低语，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坚定。
贵族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感慨，有的痛苦，甚至有些畏惧，恐怕是联想到了自己的过错，担心将来也会遭遇同样的悲剧。随着哈姆雷特的陨落，歌剧落下帷幕。
这将成为一部被世人铭记的都市歌剧，一部震撼心灵、颠覆传统的艺术巨作。无论是艺术行家还是普通观众，都被深深感动，哪怕是与尼禄敌对的元老院派系贵族，也无法否认她在表演上的杰出才华。
帷幕降下，剧院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持续不断，这群贵族们以自己的方式表达敬意，掌声经久不息。
“非凡的表演，这样的精彩在任何剧院都难以寻觅。”圣彼得轻叹，望着红色的帷幕，心中略感失落。他向身旁的神职人员评价道：“这不只是歌剧，它的内涵深远，仿佛是对这个都市帝国残酷与腐败的控诉。”
“可是，演出者可是罗马的帝王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人疑惑。
“不，如若有病症，切除便是。不过，这样的行为并不符合一位杰出帝王应有的气度，依靠暴力镇压只会换来不满和偏见。他隐忍了一年，最终还是未能忍住。”圣彼得略显惆怅，轻声道：“白谛呢？为什么他还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