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何为忍者
“献祭生灵的血肉没问题吗？”大蛇丸问。
“会有影响，但不大。生灵的血肉属于物质资源，世界那么大，天道不可能盯着每一件事。只要数量不到一定程度，天道甚至察觉不到。而且只要我们不献祭灵魂，就算被天道发现，也不会立刻对我们产生影响。”赤沙无敌回答：“况且，如果我们在世界惩罚我们前，能让世界获得足够的回报，那些投入就能被抵消，甚至可能获得一些奖励。”
“奖励。”大蛇丸感兴趣地说。
“可能有一段时间，好运会莫名增多。”赤沙无敌淡淡地说：“嘶嘶，真有趣，竟然是好运？”
“嗯，就是好运。理论上，每个生灵的好运应该相同，但实际上，很多因素间接影响。”
“但无论什么因素，最终很难改变天道对一个人或事物的印象。所以，看一个人或事物的好运好坏，是天道喜恶最直接的表现，因为那并非一般的好坏所能形容。”赤沙无敌说。
“嘶嘶，那么如果一个人好运连连，是否意味着天道十分亲近他？”大蛇丸追问：“他甚至能心想事成吗？”
“不，只是可能被世界亲近，实际概率很低，心想事成的事绝对不可能。” 赤沙无敌摇头继续说：“我说过，天道眼中，每个人都一样，所以起初，所有生灵的命运应该相同。”
“但自从天道衍生人道，世界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了。”
“天道追求平衡和循环，所以一切都有安排，都是平等的。”
“而人道，即生灵之道，注重掠夺和繁衍。在掠夺和繁衍中展现人道的光辉，其中最重要的是意志思想，它是人道突破极限，超越自我的关键。”
“每个人的自我思想，无论伟大或渺小，圣洁或污秽，必定是以自我为中心思考。因此，从人道思想衍生后，人道众生再无先天上的绝对平等。先辈的福祸会影响到后辈，这是后辈无法选择的。”
“但后辈在无可选择地承担先辈的因果时，也会继承一部分先辈的气运，这就是差距的来源。这样的人运气肯定比一般人好，但在天道眼中，他和其他人并无区别。”
说到这里，赤沙无敌停顿一下，接着说：“如果真有人被世界极度亲近，那他肯定是时代的主角。这个人必定承载着世界的期望，对世界的发展做出巨大贡献，因此他的运气才会极其逆天。”
“但这只体现在两点：一是不死，只要他不放弃使命，或完成了世界的期待，基本不会死；二是顺利，因为他承载世界的期待，任何有利于他达成目标的事都会异常顺利。”
“不死和顺利。那如果实力相差悬殊，我们要杀他，他也能不死吗？同样，他要杀我们也会顺利吗？”大蛇丸皱眉问。
“不，好运只是在可能的情况下倾向，不是决定性因素。”赤沙无敌摇头说：“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可能因各种意外暂时放弃杀敌，但在对方真正成长起来前，也无法奈何我们。”
“而且，依赖气运成长的人，一旦失去气运，会异常脆弱。越是依赖气运，失去时，基本不可能再进步。”
“强者本身就有极大的气运。实力越强，气运越强，所以实力才是真实的。”
听到赤沙无敌的描述，大蛇丸心中充满自信，但同时也闪过深深的忌惮。毕竟气运的终结太诡异，尽管赤沙无敌只提了天道喜欢的好处，但想来，相应的排斥肯定也相当严重。
即便以大蛇丸的智慧，面对这种影响巨大却暂时无法理解的事物，也只能感慨：“这就是天道的好恶吗？”
“那为什么选择囚徒？既然天道不在乎蝼蚁，不是任何人都行吗？”感慨后，大蛇丸继续问。
“因为人道。”
“天道平等，人道唯我。虽然我们都是人道的一部分，彼此的厮杀争斗也属于人道的一部分，但无缘无故献祭大量没有犯下人道罪业的生命，会被人道厌恶，会带来很多麻烦。”赤沙无敌解释说：“天道是世界规则运行的世界本能，它在乎的是世界的发展和进化。所以只要我们不背叛世界，无论做什么，在天道眼中都没所谓。”
“那人道的规则是什么呢？” 大蛇丸整理思路后问。
“意志思想。人的记忆、思维、情绪等综合升华出的意志思想，是人道意志规则的种子。人道是全体人类的群体意志，繁衍壮大是其基本规则，除此之外的规则都是后天附加的。”
“如果把人道视为一条河流，那么每一滴河水都是一个人的思想意志，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每个人的思想意志都在人道中演变。”
“大多数普通人代表的意志如同普通的透明河水，他们未明悟自我，只能随波逐流，或者在逝去前被他人的意志感染同化。”
“只有明悟本心，觉醒道心信念的意志，才能在人道长河中体现自身的色彩。因此，人道规则除了最基本的河道，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以人道河流中最广泛、最深的思想意志作为规则的体现。”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忍者之义
“人间世途如长河绵延，宽广无垠，色泽未必恒常不变矣。”赤砂无敌缓缓道出己见。
“此乃众生意念意志演化的世俗法则，独特社会之构架乎？”大蛇丸微蹙眉头。
赤砂无敌点头回应：“然也，对于后天之人道法则，觉醒自我色彩的强者，非同化不可近，否则虽不能直接影响，却能影响其染色之人。欲避免孤身一世，唯有趋近其色。”
“除非另择契合心意之色，此事方有转圜。”
“期盼他人意志之认同，此情可待？”大蛇丸神色迷茫。
“实难，毕竟关乎意志选择，每位觉醒者皆独一无二，至多仅能亲近。何况，无论何人，对自己初受并赖以生存的意志，必亲近无比，即便分歧，亦是契合最为紧密。若连此亦不能接纳，除非自辟天地，否则难以另择他色。”
“人道以争斗与同化为进阶之道，若仅不合后天规则，至多遭排斥，但无端屠戮同类，乃违逆人道根本，最为悖逆之事。”
“故尔我令你选取有罪之囚，次之亦须重犯，于人道观之，皆为人道前行之绊脚石，乃至死囚，亦为人道所不容，故献祭众多，冥冥中不易招人道厌弃。
“此与肆意屠戮凡人，于人道眼中，二者有天壤之别。”
“人道非天道，然亦为天道之一部，可间接影响天道。”赤砂无敌庄重言道。
“吾明了，此事依你所言进行。”大蛇丸颔首：“需些许时日，我会尽快筹措，但如今我部下大多困于木叶，届时或需借你之力。”
“无妨，我自会吩咐他们。”赤砂无敌爽快应允。
“如此甚好，约莫两月三载，祭品便可齐备。”大蛇丸估算。
“两月三载，竟需许久？”赤砂无敌皱眉。
“确有必要。此前易取近在咫尺者已得手，再寻适者，须远行矣。且我等先前之举，非无声无息，虽短期内木叶未觉异常。”
“然若后续动静过大，或附近领主察觉异状上报，皆将带来困扰，故行动只得缓步。”大蛇丸无可奈何：“原计划待一切就绪，尚缺者自附近城邑抓取，听你一言，若避烦扰，唯有缓缓搜寻目标。”
“届时事起，亦为时已晚。”大蛇丸淡然言道。
赤砂无敌面色沉郁：“幸我言明缘由，否则此行必生波折。”
“此非全怪我！起初我以为你因无聊的善恶观念需囚徒，故对此要求不大，能得多少算多少。虽然后来发现你非稚子，然当时我等沉迷于修复召唤法阵，此事早已忘诸脑后。”大蛇丸理直气壮。
“嘿，那你还不快去。”赤砂无敌黑着脸喊道。
“那我先行一步。”大蛇丸向赤砂无敌道。
“哼，用心些。”赤砂无敌冷哼。
“放心，往后一段时间恐无法前来。待祭品完备，我再前来。”大蛇丸续道。
“又有何事？”赤砂无敌皱眉。
“啊！你一直闭关，对外界消息一无所知。你不知沙忍村已彻底摧毁水之国雾隐。”
“且不久后，风之国领主断绝你们补给，雇用其余三忍村围剿，而你们准备充分，反借此成功逆袭。”
赤砂无敌毫无惊讶：“此早在我计划之内，接下来海长老定坐镇风之国都，整饬全国之力。”
“海老藏是否前往风之国都，我不知，不过日前木叶亦继其他两大忍村之后，对沙忍村宣战。”大蛇丸略带讥讽。
“如此说来，你将赴战场。”赤砂无敌皱眉。
“尚未至此，但战前筹备不可少。那时，木叶随时有人找我，即便有通灵界，亦无法借此周转。”大蛇丸无奈。
“你竟不担心沙忍村？此刻三忍村围攻沙忍，尤其在沙忍刚灭雾隐之际。”大蛇丸疑惑。
“有何担忧，出手之时便已预想周全，虽有变数，但总体方向始终如预期般发展。”赤砂无敌摇头，自信道。
“何以可能？我承认沙忍村近年变化巨大，然二战刚过，败绩惨重的沙忍村如何可能已有凌驾世界之实力？”大蛇丸诧异。
“我能说是为沙忍村开了挂吗？”赤砂无敌瞥了大蛇丸一眼，淡然道：“你不懂，如今的沙忍村已非昔日之沙忍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