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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林越风吐血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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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三遍,季静才痛苦地从床上艰难支撑起身体,她的呼吸里,依然有酒精和呕吐物的气味,刚坐起来没一会儿,她的头又开始感觉天旋地转,直到蹲在马桶边又呕出几口白色的泡沫,她才感觉把最后的“酒根儿”吐完了,头不再晕,但浑身无力。季静强忍着不适勉强洗漱,她对着镜子一边刷牙,一边在心里发出一个牛马对于命运的抱怨。她一路小跑,小跑到公交车站,小跑追上快要开走的公交车,在公交车上与赶去早市买世界上最新鲜的蔬菜和最多汁的水果的老年人们摩肩接踵,下车之后又穿着皮鞋一路跑进公司大门,跑上长长的坡路,跑进总部主楼的大堂,等她终于进了电梯,没吃早饭的她脸色苍白,几乎快要因为低血糖而晕倒。她坐进自己工位的时候,时间正好八点半。还没等她坐稳,朴振新就通知她去董事长办公室。

    季静站在林越风的对面,血液中没有代谢完的酒精令她险些站不稳,她的胃里空落落的发酸,等林越风给她分派完工作她要赶紧先去喝口水再吃点五元钱一包十块儿的饼干,缺乏碳水的摄入让她的心情暴躁易怒。林越风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饥肠辘辘的她此刻就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他拥有季静这种牛马无法想象的财富,他有数不清的佣人和保镖,这些人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他,确保他每天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都像个崭新的人。林越风把手里的东西写完,扔到一边,毫无感情色彩像审问犯人似地向季静发问:“你昨晚去哪了?”

    “昨晚?没、没去哪啊。”季静并非想要刻意隐瞒,可她太饿了,不想多说话。

    “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季静感觉太阳穴在狂跳,脸色渐渐涨红,在这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只是林越风随意把玩的一条狗,他不仅要她无条件的服从,还要她在被主人踢到一边之后仍旧兴高采烈地摇着尾巴来讨主人的欢欣,但是脾气再好的狗也有偶尔翻脸的时候,尤其是一条宿醉未醒的“暴躁小泰迪”。

    “工作以外的时间是我自己的时间,我想去哪就去哪,公司规章制度里没有规定需要汇报吧?”

    季静的激烈反应出乎林越风的意料,林越风可是不允许别人挑衅他的权威的,谁也不行,他又一次用手指着季静:“季静!我警告你!你是我的女人,你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咱俩连手都没有拉过一下我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是你公司的员工,我不是你的什么女人!从来没听说哪个男人会天天让他的女人加班到半夜,把他的女人当成廉价的劳动力!”季静越说越激动,差点拍了林越风的桌子,她的这份胆量恰恰来自于林越风说她是他的女人,她这是“东北娘们式的撒娇”。

    “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呢?”

    “这跟酒没有关系!你根本就没尊重过我,根本就不把我当人看,就算我只是你的员工,在作为人的这一点上,我们是平等的!你能用我就用,不想用就把我开了,不用有事没事就来找我的茬。我真是受够了!”季静又气又委屈,继续“恃宠而骄”,她竟然红着脸摔门走了!

    季静跑到公司楼下的小花园里,对着一棵正在怒放的樱花树嘤嘤啜泣。不管她看起来有多么坚强能干,不管她身上“跨国公司董事长秘书”这个标签有多么闪闪发光,那都没有用!她仍旧只是一个22岁无依无靠的穷女孩儿,她受尽了资本家的压榨也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境遇,更别说实现什么阶级的跨越,她仍旧住在几十年的老房子里,仍旧每天赶着早晚的公交车上下班,仍旧穿着网上买来的做工粗糙、面料廉价的西装。现在又从天而降一个“董事长情妇”的身份标签,因为戴着这个标签,公司里没有人认可她的努力和勤奋,都把她当成一个既得利益者,可她何尝得到过什么既得利益呀!她得到的只有林越风的训斥、鄙夷和忽冷忽热的态度。她的确是暗恋他已久,因为爱情,她拼尽全力去工作,可她怎样努力都很难让林越风对她满意,这简直让她怀疑人生,让她陷入永无止境的内耗之中。一阵风吹来,片片撒落的樱花瓣落到她的头上、身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是情意绵绵的落花,林越风是无情无义、冰冷刺骨的流水,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想不开,干脆回到办公室打了一封辞职信送给了人事部门,然后拎着包就潇洒地回家了!老娘不伺候你了,爱他妈谁谁!

    林越风有些懊悔。昨晚的公务结束之后,他想念季静,特意去她家找她,想给她一个惊喜,也想重温他们曾经以诗明志的浪漫。结果她没在家,他执着地在楼下等了她一晚,最后却看到雪瑛把她送回来。虽然他相信这两个人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但是男人的本性还是让他觉得不爽,而且他的女人和他的手下人、尤其是亲信也不该走得太近。季静太过聪慧,他不想也不能让季静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事情。感情和他的王图霸业完全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至少目前还没有这个必要。让他满意的是,雪瑛没有上楼——这也是雪瑛聪明的一点,不管季静承不承认,林越风留她在身边都是有原因的,他必须与老大的女人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不能做任何可能让老大误会的事情,这不值得。

    林越风在翻找资料,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朴振新也帮他找,亦无所获,林越风说:“让季静过来找,她应该知道在哪里,上次是她放的。”

    朴振新支支吾吾地说:“季静回家了。”

    “回家了?工作时间她回家干什么?”

    “她跟人事部门递交了辞职信,不干了。”

    林越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死丫头动真的,以为我治不了她么?“告诉人事部门,辞职不批,她非要辞职,让她交违约金!一分钱都不许少!”季静的劳动合同上明确写着个人原因辞职需要交三倍月薪的违约金,季静当前的月薪是每月二万五,三倍就是七万五,她是绝对不可能舍得拿出这笔钱的。

    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林越风真的用情太深而伤了元气,他觉得胸口很热很闷,让朴振新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下去几大口之后,嘴里又冒出来不祥的血腥味,紧接着一股带着夺命力量的滚烫液体从他的体内翻涌而出。他吐血了,大口大口地吐,都是鲜血。朴振新吓坏了,要出去喊人,林越风制止了他,他虚弱地说:“对外保密。把林致清叫来。”

    林致清不为人知地把林越风从领航集团接回梦幻庄园进行治疗,又派人清理了林越风的办公室且给了清洁工封口费,林越风吐血的事情目前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待在家里等待离职通知的季静接到了公司hr的电话,辞职可以,交3个月的违约金,七万五,否则要么回来上班,要么等待法院传票。季静没想到林越风对她这么公事公办、不留情面,仰天长叹了一声只好回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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