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信仰之名
“你和戚天爱是什么关系？”苏琞凛冽的眼神往男人眼里看，想要看出他细微的变化。
“就是普通朋友。”顾言智微微低头，“她死了，我也很难过。”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不对，难过怎么会人死好几天了都不知道，就算正常朋友一两天不联系也不对劲。
“你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见她的？”苏琞抬头望着对面的男人。
顾言智没停顿去回想，直接开口，“最后一次见面在二号，我们去看了一场电影，世纪影城，你们查查就知道了，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们查过了，戚天爱的手机在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应该凶手恶意拿走，这也是他们短发断定的熟人做案的一个原因，通过追查通话记录，他们确实有二号的通话记录，和顾言智说的去看电影的时间相近，二号往前每天也都有通话记录。
很奇怪的的从三号以后顾言智再也没给那个手机打过电话。
“嗯，”苏琞点了点头，和陈清明对视了一下，确实他们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整个案件陷入了迷雾之中，凶手很了解整个城市的构建，每个摄像头他都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身影。
“顾先生，你今天的衬衫看起来不是特别合身。”久久没说话的纪望川突然开口，说的像是随意聊天一般。
“是，买大了。”顾言智望着面前的男人，三人中就他穿着个衬衫，也就他最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眼里什么人都看不上一般，顾言智最讨厌的也是此类人。
“是买大了，还是装久了？”纪望川冷淡的开口。
“你什么意思？”顾言智站了起来，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大，他慌张躲避了对面人的岩石圈，也是站起来的那一刻才觉得自己暴露本性了。
“不好意思，新来的，您见谅。”苏琞及时的站了起来，“这样吧，我们也问完了，后续如果有需要麻烦您配合一下。”
“清明，送一下。”
“好。”陈清明立马站起身送人出去。
待人走后，苏琞轻笑了一声，“纪顾问，这么问会被投诉的，我虽然也觉得他在装，这不是原本的他，但这么直截了当说出来不行。”苏琞倒是无所谓，但也需要提醒一下纪望川。
“没事。”纪望川淡淡的说：“我想再去戚天爱纹身店看看，我有点思路。”
“走。”苏琞没问他有什么思路，拿起东西立马站起来。
也是出来了才发现城市上空，乌云密布，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在车上，苏琞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侧头看了眼身旁的人，从这到戚天爱的纹身店大概三十分钟左右，车开了十分钟，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苏琞只能尽量开的偏稳一些，让他睡的安稳一点。
苏琞想着大概是男人感冒的问题，干他们这行的，感冒发烧只要还能起得来，便不会请假。
来到纹身店路口时，苏琞刚停下车，雨也忽至，稀里哗啦的拍打着车身，就算这样，身边的人也依然没醒。
他不太好意思的推了推纪望川的胳膊。
“我们到了。”苏琞看见他睁开了眼睛，头疼的人，睡醒了总是习惯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纪望川也不例外。
“你在车上，我上去看看。”苏琞看着他实在难受的模样。
纪望川摆了摆手，看着苏琞的眼睛，“没事，走吧。”
“下雨了，你车上有伞吗？”纪望川解下安全带。
苏琞从后座拿了伞便开了车门走下去，纪望川看着男人绕过车身走过来给他拉开了车门。
“下来吧，纪顾问。”苏琞平常是不会照顾人的，此时做起这事来却得心应手。
“谢谢。”纪望川有些愣住，他比苏琞要高个一两厘米左右，他看着男人偏白的手指头拿着伞，便伸手想要接过来。
“我来吧。”纪望川手碰到了苏琞有些发凉的手，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苏琞经常穿着外套了，他大概是畏寒。
苏琞手一顿，及时收回了手。
这次他们带了钥匙，顺利的进入店内，苏琞站在中间望着那副空了的十字架，“你说的思路是什么？”他朝纪望川问道。
“我在想，或许戚天爱也喜欢顾言智呢？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对另外一个陌生人好，戚天爱可能原本就善良，小时候看见他被人欺负想帮他，那成年之后呢，他们几乎每天都在联系，特别是近两年，戚天爱摆在房间内的照片，和顾言智画里同样颜色的十字架，这副画偏偏被她放在最中间最显眼的地方。”
纪望川淡淡的分析着。
“互相喜欢，那假如顾言智是凶手，为什么会杀她，动机是什么呢？”苏琞想不通。
“自卑。”纪望川也是今天看见顾言智穿的衬衫有点不合身，大概平常不经常穿，想稍微正式一点，却不会挑。
苏琞有点明白了，他也同样如此，自卑。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苏琞接了起来并按了扩音。
赵闫成的声音传了出来，“苏队，戚天爱的母亲说戚天爱有一天去了福利院回来之后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面，上个月30号那天，一号那天他们出去旅游的票也是戚天爱给他们买的，原本是打算一家三口去的，但那天要出发时，她却说自己有事就不去。”
“戚天爱的母亲这两天越想越觉得奇怪，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事情自己的女儿被害的。”
苏琞听完就挂了电话，福利院， 跟福利院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方向又错了。
“苏琞，过来看一下这个。”纪望川站在戚天爱平时睡觉的一张折叠床旁边，旁边夹着一张纸条。
苏琞走了过来，看着纪望川打开，里面是一张和她耳后纹身一模一样的图片，最底下用红笔写着，“你总说我是你的救赎，其实，那段日子也多亏有你，换句话说，你才是我一生的信仰。”
“现在看来，戚天爱是喜欢顾言智的，可喜欢为什么迟迟不在一起呢？她说的那段日子又是指的什么？”苏琞把纸紧紧握在手里。
“看来我们要再去一趟福利院了。”纪望川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