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章 初吻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何向你解释我的伤口。但你一直都没有主动联系我。我可以原谅你,毕竟你最好的朋友去世了。
你让我陪你参加她的葬礼,我觉得这应该是我们一次好的开始。你现在需要精神支持,而我有这方面的专长。
“我把冰箱塞满了吃的,还有一盒起镇静的药‘地西泮’,以防万一,”你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你会迈过这道坎的,这需要一段时间。”我对你说着。
你继续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沉默无语。
接着我又蹲在床边看着你憔悴的样子,为你心急。希望你能尽快振作起来。我会给你尽可能多的时间,一旦尘埃落定,你会发现,没有她你会过得更好。当然,你可能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但是,你能过得更好就足够了。
“我得走了,无论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发信息,好吗!“
我起身准备离开时,听到你微弱地说了一声,“云章。”
“怎么了?”
这时,你坐了起来,眼里含着泪水对我说,“你能留下吗!“
我又走到你跟前,“只要你需要,不管多久我都陪你。”
接着,我坐在你旁边,然后你躺在了我腿上。
我们经历了许多艰苦和磨难,最终归来。
之后的一个月,很完美。
清晨,我给你做好早餐。你会从身后抱住我,亲吻着我的脖颈。我们比以往更加亲密,就像生活在梦里。
我们形影不离,任何东西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不管怎样,在那段痛苦的时期,其实我已经做好了等下去的准备。
亚萱葬礼之后的那个月,我们,非常亲密。
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发生了一些事……
那天,我们躺在床上,一起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我用手指故意触碰了一下你的腿,而你用冷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并说,“不行。”
说不清我们之间到底什么时候出现了问题,一旦没有了亲密举动,问题肯定是出现了。
第二天,我来到西南医院,专门挂了那位心理咨询专家许医生的号。
我将我们最近发生的情况而导致的心理压力,向许医生陈述了一遍。
“这就是你来这里治疗的原因,”许医生看着我,“你想弄清楚你们的关系为什么会变糟?”
“不只是变糟,是结束了,我想知道原因。”我说。
许医生注视了我很久,没有说话。因为他认为自己是解决心理问题的,管不了夫妻矛盾。
“你看这样行不,”许医生突然开口,“不要把这当成办公室,也别把我当心理医生,只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把你的烦心事全部说出来。”
这时,他将录音笔放在我面前,继续对我说,“先说说你们俩关系好的时候的事吧。”
我回想起我们有一次在床上,边吃东西边聊天的场景。
“你想知道我的初吻?”你看着我,笑着说,“我16岁的时候,和一个男生出去……”。
那时我们彼此分享所有开心的事。
“他很帅,很阳光,然后我们一起去看了电影,”你笑着继续说,“那时,我在等着他行动。”
“等着?所以那是你的初吻吗?”我问你。
“不是,我的初吻发生在假期的一次夏令营活动中,在雨中的帐篷里,与另外一个男同学。”
“天呐,天呐!“我故意笑着说。
“只是他当时主动了,我总是在这种事情上遇到麻烦。”你羞涩地笑着,并用手捂住了脸。
接着,你身体靠在床头,又说,“老好人和坏男孩的故事,你别那样盯着我!“你看着我,继续说,“说真的,我真想重来一次,想到那次我还是觉得意犹未尽。”
“意犹未尽!是什么意思?”我故意问。
那时,我们能在任何事情上都有交流,再好不过了。
我们有时还会玩成语接龙游戏。
“山盟海誓。”你先起了头。
“誓同生死。”我接。
“死到临头。”你说。
“这个词不好。”我说。
“你往好了接。”你撒着娇说。
那就,“头昏眼花。”我说。
“哈哈哈……”你开心地笑着,“那我接,花前月下。”
“下马看花。”
“这是成语吗?骗人!“你用拳头打我。
“没文化多可怕,大作家,你自己查查去。”我们一起笑着。
不仅仅是这些,我们在思想上,身体上,灵魂上都有交流。
甚至,在你不知情的时候,我偷偷在房间装了一个满天星的射灯。
满屋星光时,我将你喊来。
“今依,准备好了吗!“
“天呐,这不可能,这是要重新来一次我的初吻吗!“你走进房间,开心地笑着说。
“对,我们重新来一次你的初吻。”
“哇!我终于要吻对人了。”
那是一次共情,没错。我们处在一种很健康的关系之中。
“我甚至不再依赖那些,就像……某个媒介。”我对许医生说。
“媒介?”
“是的。比如检查她的社交账号,偷窥她的手机屏幕之类的。
许医生摸着自己的下巴一直看着我。
我继续说,“是时候停止了,因为我们的关系是真实的。我只是需要……信任!“
“信任?”许医生问
“没错。”我说。
为了感受浪漫的生活气氛,我还用床单在床上搭了个帐篷。
一天早晨,吻了你之后,我准备去茶楼,刚走到门口时,听到你说:
“对了,我可能不去练瑜伽了。”
“可能?”我从门口返回,又走到你身边。
“我已经通知瑜伽教练了,”你边说边搂住我,“我想找份工作,去茶楼工作吧!“
“来吧,很适合你,”我搂着你的腰,看着你,“时间自由,还可以随时写作。”
“我不能要求你那么做。”你摇着头,又说。
“你没有要求我,是我愿意的。”
感情好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
“是的,我明白。”许医生笑着说。
这时,许医生从他的包里取出一粒白色药片,“别担心这个,”说着,他点燃一支烟,将药片粘在烟头上,吸了一口后,又说,“最近总是头疼,所以找了些安钠钾药片,既解决烟瘾,也缓解下头疼。”
他吸了几口后,又说,“相信我,这可以让我做一个更好的倾听者。”
我没说话。
许医生看着我,继续说,“接下来必须针对你,做一个研究方案。”
我很清楚,安钠钾是受管制的精神药品,这位许医生无疑又是一个瘾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