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满载而归
老人侧身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半跪着检查每包面粉，并将其分批收入他的背囊里。
他掏出一叠纸币有些歉疚地说：“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忘记带零钱。”
陈卫东递给他三毛钱道：“你就给我整钱就行。”
老人递过五元、两元及一元的纸币给陈卫东，并询问：“你还想要白面吗？有的话尽量都要。”
随即感叹：“你这白面太珍贵了，简直是硬通货，这种东西在市面上难得一见。”
陈卫东回应道：“请您留下个地址，等我有了白面或者大米，我会给您送去。”
在这种情况下，交易只能谨慎地进行小笔买卖，有了确切的地址，回去查探，若是人品不错，或许能够多卖些以换取更多的资金收购葡萄，这是当务之急。
老人告知说：“我姓柳，住在交通口北面三条巷的137号，邻居一听我说‘柳老头’，都知道是哪里。”
“柳老伯，好的，过几天我再来送些白面给你。”
陈卫东保证。
“嗯，越多越好，反正我有钱。”
老柳拍拍自己的衣兜道。
“好的，柳老伯。”
离开柳老伯后，陈卫东也走出雍和宫市场，今天已经卖出二十斤白面，暂时不会再出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没车出行实在不便，全院里仅有几位大叔有自行车，又不太熟悉，不好借。
买自行车会引起太多关注，与低调原则不合，只好四处奔波。
从市场到芦苇荡距离颇远，耗费近半小时才回到原处。
首先来到离他住的地方最近的棚屋，按照不浪费的理念，他收起了芦苇和木棍，干枯的芦秆未来能当作引火材料。
将尖刀取出来，他用木棍自制一个简易鱼叉，稍作休息后再走向水塘。
这片芦苇荡远离村庄，通常少有人至，也正是因此池塘里的鱼还保持一定数量。
陈卫东卷起裤管脱掉鞋袜，赤足踏入水里。
秋风初起，水微带凉意，他慢慢地蹚步搜寻。
遍寻一圈，只捕到两条不到一斤重的青鱼，这让陈卫东有些沮丧。
他分明能看到水面不时泛起波纹，鱼儿却避而不进，实在太让他懊恼。
如今身体尚未康复，不能冒险到深水中。
要是能干涸池塘该有多好啊。
想起了前世用抽水泵清空池塘，连一条鱼都不遗漏的美好画面，那是真正的收获满满，可现在自己手头上仅有一把用刀打造的简易鱼叉。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暗暗咒骂自己的愚笨，拥有这样的工具竟然不知道如何善用空间。
在精神集中于那个领域中，空旷的空间只留下了昔日租屋角落堆叠着的杂物。
利用心念的力量划分出两个 区域，确保塘沼污物不会侵犯到自己储藏的东西。
这本是一个空荡荡的租赁屋，那些老旧电器在这个时刻不再拥有它们的存在，虽然四周的四合院仍有电力设施，但他不敢冒险启用，心里告诫自己要万分小心，这里可不是游戏，不会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这时，易卫东想到了一个巧妙的点子，简单却有效，他决定将塘中的鱼群和清水统统收至空间内，在那里，只需意识驱动，他就能轻易挑拣鱼儿。
接着释放出清水，这就是个完美方案。
以前易卫东做过试验，能在这片三十米范围里，打开一个肉眼难以察觉通往异界的通道。
曾一度认为这个功能并无实用之处，但现在却恰好派上了用场。
他踏步前行，让塘水抵达膝头，随后用心灵引导，开辟出一道长度五米、宽度半米的空间开口，放置于水面之下，顿时水面以下空间充斥满水。
呵，真是太过便捷了，仿佛形成了一道宽阔的洞口，远处的塘水疾驰而至流入这片领域。
几条草鱼、河虾也顺流漂浮进入空间。
巨大的空间开口贪婪地吸收池塘里的水，看着水位逐级降低，易卫东操控开口往里缩挪，自己亦跟着前进。
水位持续下滑，惊慌失措的塘鱼四处乱串、挣扎。
没过多时，整片塘水几乎被吸入了空间中，只有一些还未及逃脱的小鱼卡在淤泥之中跳动。
易卫东急忙低头一一捕捉，虽被泥泞溅湿衣物甚至鱼尾巴拍打的满身泥巴，但他内心欢喜，毕竟这些收获可不小，大些的草鱼足有四、五斤重，花鲢、噘嘴鲢、鲤鱼、泥鳅，还有一碟河蚌都在其中。
对于任何进账他都来者不拒，即使是一滩淤泥也不肯落下，直至最后一丝积水也被收集，他才开一个小口释放自备的自来水清洗干净，悠闲地坐一侧歇息。
唉，多年的老腰为何此刻如此酸楚！在小桌上布置一番，满载财富的一天让他拿出珍藏的红烧排骨，还有拌菜与少许猪耳朵作为款待，刚想起要喝啤酒，转而又忍住，因为只剩下四罐，留待日后享用。
两块白馒头被一扫而光，就连菜肴也都见底，连带来准备的食物也都一无遗漏。
而在空间内，他还剩下十多枚馒头和两只炖熟的草鱼。
饭足酒饱后，把所收的物品归拢，运用意识将鱼儿分离出清水，走到池塘边，把剩余的水放回原处。
将空间内的鱼苗与虾苗投放一些回去，留下些“种”
，明年秋日再来收割一次，这种循环可得持久进行下去。
通过毛蛋的记忆，易卫东发现村庄附近还有十几处偏远池塘，打算这两天再去寻找，或许能有所斩获。
呵呵呵，忙了半天终于收获时刻到，利用意识操控鱼群分开各类，捕来的河虾有近一公斤，泥鳅则三公斤多，至于其他诸如草鱼、鲤鱼、花鲢等加在一起总计有三四百斤，每斤两毛多，自留一些享用，卖掉应该可以收入五六十元了，这笔钱就足以用来购买葡萄了。
而卖鱼也是小事一桩，直接送到收购站就好。
毕竟这些并不是农田中的作物，监管不那么严格，村庄四周沟渠众多，捕鱼之事很寻常。
他挑选了一些大小不同的鱼，用草系住，这些都是准备进城时要带的。
想到要重返城镇，便记起那次被狗追赶的事……既然已出来了，那就去试试？能否找个机会报个仇呢？先把手中的鱼放入空间储存，接着往红星公社方向出发。
到达村庄前先稍作休憩，恢复体力，这样才能跑过那只黄狗。
绕到村子后面，他还记得那女人住的房屋位置在第三排路口首间，黄色大门口旁似乎有只趴睡的黄狗，正张口喘息。
看来只能等到进了庄再说。
易卫东蹲下来假装系鞋带，顺便在地上捡起两个土团。
站起后，故意靠近大门引起黄狗警戒，它站立嘶吼起来。
他低头弯腰做出扔出土块的姿势，起身狠狠地将一块土丢向狗头，紧接着快速逃离现场，黄狗被打中后，因见到仇人要跑，顿时气炸了，追了过来。
他原本还预备了第二块土，结果仅一击便令黄狗疯狂。
现在情势已掌控在手中。
易卫东快速逃离村庄，转弯进入小巷。
黄狗穷追不舍，飞速接近。
他等到黄狗进入三十米的距离时，试图用意念把它收进空间，却遭遇一股强烈的 力量，冲淡了他的念头。
并不慌张，他在身后再次虚无般打开一个小口，浑然不知的黄狗一头钻进，转瞬不见。
当时早知用这种方法，又怎会被追得如此狼狈？有了满载的数百斤鱼，还报了一箭之仇，这真是个令人愉悦又充实的一天啊。
步行回城的路上都不觉得疲惫。
第39节接近人多的地带，易卫东找了个偏僻处坐下歇脚。
他手提从空间取出的新鲜鱼儿，木棍穿过鱼身，扛在肩上。
路过的行人们都不禁对他手中的鲜鱼投去欣羡的目光。
易卫东淡然处之，越过小桥，穿过街道巷尾，踏入小胡同，发现一位修理自行车的师傅正在专注地工作，他便搭话问道：“师傅，挺忙啊？”
见到是易卫东，修车师傅抬起头，笑容可掬地说：“嘿，是你！那几条鱼挺不错嘛，小子，前天刚打狗，今天就捞鱼，过得倒悠闲得很啊。”
“再清闲，也比不上你，师傅您有一门谋生的手艺，吃穿不愁。”
易卫东回应道。
接着，他竖起大拇指赞道：“师傅您眼里可真尖，我要回家收拾鱼去，明天再来陪你多聊聊。”
易卫东跟师傅道别后，提着五大串鱼进入自家的大院。
时值尚早，大多数人还未下班，他将鱼暂时放置于屋檐下的空地，回到屋内找到一只盆子清洗、刮净鱼儿，随后撒上粗盐，并均匀地涂抹，然后把它们放进橱柜里储存起来。
算着时间充裕，又想起家里没了馒头，便用一份二和面（即白面与玉米面等量混合）揉制了一些馒头，放入蒸锅。
第易卫东正躺在西屋养神，忽听到门外有自行车停车的声音，他出门一看，惊讶地发现是何雨水提早回家了。
易卫东迎上去询问：“姐姐，你今天怎么就提前回来了？”&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