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诡车妻女，车外诡手
纪言看了眼白诺，又看着中间的空位。
车上还真特么有另外一个病人？
“师傅，你这车上……”
话未说完，紧握方向盘的诡司机就嘶哑地说道：“我有说过只载你们两个人吗？”
纪言听完，又忍不住往身旁看了看。
身旁的空位，他感觉不到有任何气息，只是在座位下，有着已经凝结许久的血迹。
纪言尝试用手伸过去，却什么也碰不到。
看不见，也碰不到的乘客？
这时候，身旁的声音再次响起。
“哥哥。”
“你能不能别摸了。”
这一次，纪言听清楚了这个声音，是个女生的声音。
并且在这触碰之后，纪言明显地看见那座位上，散发出了更为浓烈的血腥味。
一旁，白诺也盯着身旁的空位。
随即，对司机微微笑道：“师傅，中间这位小妹妹，不是乘客吧？”
诡司机通过车前镜，看了眼白诺。
接着说道：“我女儿。”
“这辆车子跟一辆大卡车撞过一次后，我女儿就一直跟我在车上了。”
“你们不要太靠中间，我女儿会不舒服。”
诡司机一边叮嘱，一边盯着车前的一片森白。
纪言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一旁，并往车门边靠了一些。
另一侧的白诺，不时地看在中间的位置。
接着他笑着说道：“小妹妹，你几岁了。”
没有回应。
沉默一下。
白诺又继续开口：“你今天的作业做了吗？”
纪言微微低下头，他不知道白诺这么做的意思，但没出声。
通过车前镜，他已经看见诡司机那略为扭曲的嘴角，以及不善的脸色。
并没有车内的沉默，白诺而有所尴尬，他继续开口：“阿姨，你的女儿真可爱，也很懂事。”
“阿姨？”
纪言一愣。
发现白诺的目光是落在副驾驶位的。
副驾驶还有一个看不见的诡？
一家三口都在车上！
纪言对齐的前座副驾驶，没有传来回应的声音。
不过，耳边却细微地听见，副驾驶位轻微摩擦棉线座椅的声响。
这趟行程仿佛行驶了许久。
或许是时间很漫长，或许是看不到车窗外，无法清楚路程和速度。
纪言根本不知此刻究竟到了哪里……
中间的空位，传来清脆的声响，听起来是坐中间的女孩吃起了零食。
这时候，纪言听见小女孩来了一句：“爸爸。”
“妈妈，好像又开始了。”
声音落下，副驾驶位的动静又大了。
纪言抬头刹那，身前的座位忽然剧烈摇晃。
下一秒，在座位的中间，突然破开一个洞口，里面的暗黄海绵弹出来，还有粘稠的黑血。
“啊——！！！”
尖锐的惨叫声，贯穿整个车内。
纪言感觉耳膜刺痛。
那流出的鲜血，甚至溅到了他身上。
纪言面色一变，身子往后挪。
抬头发现诡司机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忍不住开口：“司机，你妻子……没事吧？”
诡司机目视前方，幽幽开口：“没事。”
“让她折腾，一阵子就好了。”
纪言听他这么说，也就沉默了。
只是，身前座椅的惨叫声听的人实在不适。
座椅穿透了两个洞口，不断有粘稠的血从里面流淌……
纪言抬起头，看到了血字在座椅上浮现。
“好痛……好痛……”
“怎么办……我要死了吗……”
殷红的血字，刺激着眼球。
纪言问道：“师傅，你的妻子很痛苦。”
“我知道。”
司机仍旧无动于衷，双手抓着方向盘，力道却是越来越大了。
“这部车子，当初跟那辆货车撞的时候，它上面的一部份的钢筋滑下来了。”
“其中两根，就穿在副驾驶位上，穿了我老婆的胸口和肚子。”
“之后，每天到了这个时间，都会这样。”
“习惯就好。”
纪言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副驾驶位流淌的血，甚至还看到了一截断肠。
微微发毛。
“那师傅你和你女儿没事吗？”
“我们啊……”
诡司机笑了笑，“我和女儿都没事。”
“撞了之后，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世界开车了。”
打了一圈方向盘，诡司机扭过脑袋，回头冲后排的纪言笑道：“其实，我还是很幸福的，虽然在这个世界，无时无刻都要开车……”
“但我们一家三口，都能永远在车上啊！”
诡司机笑容很满足。
也很惊悚。
他的半边脸，连同脑壳都烂开了。
颅骨掉在了座位的夹缝里，鲜血混着脑浆，溅洒方向盘上。
手掌感觉黏糊糊，纪言扭头看着身旁的空位。
座椅同样有血浆涌动……
纪言明白了。
父女俩哪是没事。
只是在发生车祸时，父女俩瞬间就被钢筋扎穿，瞬间惨死了。
倒霉的是妻子，在被钢筋扎穿后，并未立即死去，而是遭受了漫长极致的痛苦，方才死去。
这辆出租车，还真是辆货真价实的事故车……
充斥怨念的血字在车内浮现，那滋生的负面情绪，让纪言心理受到了强烈的不适。
这比晕车还要难受百倍！
白诺同样沉浸在诡车的煎熬中。
他仿佛能看见司机的妻女。
盯着身旁空位涌动的血浆，白诺关心地说一句：“小妹妹，你脑袋快掉了。”
“扶好。”
“别掉在你旁边的小哥哥怀里。”
纪言：“……”
看着窗外的森森白雾，纪言忍不住问道：“师傅，还要多久才能到？”
“快了。”
诡师傅甩着只剩下的半边脑袋，问道：“你等不及了？”
“我晕车，晕得很厉害。”
“那你有点不行，我女儿都没事。”
忍不住煎熬的纪言，想要打开车窗，诡司机忽然说道：“你要开窗，出了什么事，概不负责。”
“会出什么事？”
诡司机盯着那森森白雾，只是说道：“雾中很多流浪汉。”
“它们就喜欢搭便车。”
“尤其是看到车上的乘客，是你们这类的话，它们喜欢拽下车。”
“毕竟，那些都是恶极的疯子。”
“而恰巧，你们这类，是他们最爱吃的！”
通过后视镜，诡司机笑的很憨厚。
也很惊悚！
听到这话，纪言默默往中间靠了靠，同时盯着那锈迹斑斑的车门。
在行驶中，车门摇摇晃晃，发出松动的异响。
“师傅，我怎么感觉你这车门……”
纪言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晃荡一声。
阴冷的寒风瞬间灌入车内！
是的，车门掉了。
白诺看了眼，“我就说，你少些话，”
他往自己那边靠了靠，戴上一个口罩，事不关己。
寒风呼啸，纪言盯着车门外的白雾，感觉车身震响了一下，像是什么拍击在车身上。
纪言打开工具栏，掏出了充气锤，眼神凝重地盯着车外森白。
诡司机扫了眼，同情说道：“我也不要求你赔车门了。”
“别死车上就好，我还要载客的。”
纪言脸色微黑：“我都没碰过车门，赔什么？”
呼呼！！
正说着，车外白雾出现一个黑影，睁着猩红双眼。
一双严重溃烂，沾满黑泥的手，迅速伸了进来，一把抓住了纪言的手臂！
纪言抡起充气锤，不等砸下去，小白就从背包里钻出来：“有吃的？怎么不叫我！”
它张嘴，那血淋淋的触手立即钻入白雾里，接着车外有血花绽放，伴随着一声惨叫，触手缩了过来。
还带着一颗干瘪的心脏。
小白一口吞掉，满意地舔了舔嘴巴。
诡司机眼神惊愕，忍不住道：“小孩，你家宠物挺生猛啊？”
纪言看着白雾，依旧没有减缓的躁动。
知道外面还有很多怪物蠢蠢欲动。
这会儿没了车门，他发现车子行驶的速度很缓慢，也就十几的时速。
纪言立即明白诡司机这是在故意开慢车。
他扭头盯着诡司机，纯真地笑道：“师傅。”
“我觉得你开快些吧，我这宠物可什么都吃。”
诡司机转动着眼球：“我的车开不了多快……”
纪言摸摸小白，笑着说道：“小白，饿了吧。”
“别客气，喜欢什么就吃。”
小白盯着纪言的眼神，明白了用意。
它跳在中间的位置，舔了一下中间那淌着鲜血的空位。
刹那间，就有一道女孩的尖叫声响起。
“爸爸，救救我，这只猫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