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始学武功

    这几日我一直住在沈确这里，不管我怎么询问，他都守口如瓶，任何信息都不透露给我。

    我心里隐隐不安，假设沈确是想害我的人，那我岂不是在敌人的老巢里丝毫没有防御力吗？可他一再叮嘱要我相信他。

    我不停地追问他，在第四十三次跟在他身后差点踩了他的脚后跟时，他终于露出了抓狂的神色：“要不要给你找点事做？”

    庭院里，我斜倚着门前最粗的那棵老梧桐树，拿着一盘沈确潜出院为我买的红豆饼细细地咀嚼着，一边看着沈确在院子中央舞着剑，身姿矫健如飞燕，剑法灵动似蛟龙。他的动作流畅自然，每一剑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令人赏心悦目。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英俊的脸庞和坚毅的眼神，让人不禁为之倾倒。我静静地欣赏着他的剑术表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一套剑舞完毕，沈确额头上已沁出几颗小小的汗珠，但呼吸却依旧平缓。我上前为他鼓掌，他淡淡地问：“想不想学？”

    “我不想学剑舞，我想学武功。沈确，你教我武吧。”

    他上下端详了一下我的身形。此时的我身穿一袭素色粗布长裙，头发一半随意地挽在脑后，一半如瀑布般倾注而下。这些年无论是在律所打工的那个宋知笙，还是在城郊布衣粗食以写戏文为生的宋知笙，都没吃过几顿油水丰盈的饭菜，身形自然瘦削。可幼时父母还和谐的时候，我学过五年的舞蹈，十年过去了腰肢依旧柔软，上学期间又喜欢运动，所以此时的我虽然瘦，但还是有力气的。

    他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教我。只是练武一般都是从幼儿抓起，我现在才开始练习，顶多能学几招自卫，但绝对成不了江湖侠女之类的角色。

    “那是自然。”我不禁笑了。自然是没想过要做侠女，学武不过是想在这个不太熟悉的世界里更好地保护自己罢了，不知沈确为何误以为我有什么驰骋江湖的意图。

    沈确告诉我，已经告诉了爹娘叫他们不必担心，这边有他护着，我大抵会是安全的。

    不知不觉在这里待了已一月有余，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早睡早起，晨起练功，中午烧饭劈柴，傍晚看沈确练武，太阳下山便入睡。这样规律的生活倒是让我的气色愈发好了起来，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色红润细腻，发梢的分叉也少了许多，沈确常常潜出院为我买些糕点或者好看的衣服、脂粉，他的审美的确好，以往为了掩饰自卑，我常穿些素色的衣衫，沈确给我置办了几件粉蓝和青草绿色的裙子，倒更衬得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加之我的武功初见成效，沈确眼底的肯定也给我平添了几分自信。

    只是他依旧不肯说出是什么人在追杀我，不肯说出我到底为何身份。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这天夜里我在睡梦中听到了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打斗声，我急忙穿上这些天我自己制的一身黑色夜行衣，提起沈确为我在打铁铺制的一柄长剑悄无声息地出门。

    沈确的房门半开着，我便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躲在梧桐树后，夜色昏暗，我努力睁眼看到了沈确在跟三个黑衣人打斗着，沈确的功夫不用说，可面对三个人的左右前后夹击，他也有些应付不暇。

    我正着急想找准时机帮他一把，却看见其中一个黑衣人趁沈确应接不暇时飞快跑向我的房间，我悄悄紧跟其后，在他进入我房间的一刹那将手里的剑架到他的脖子上，他感知到后面有人，身体整个僵直，缓缓丢下手中的刀双手举起示意自己投降。

    看来是要取我的命！

    我厉声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