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富强之论（2）

    「谁知道呢。」

    确实如杜耶所说这个计划书如此之旧，是从原代官官邸，现我的暂居地的书库里翻出来的， 什么时候的东西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希望农民们早点实现灌溉，也只好用这个了。

    为什么不制定新的项目计划书嗯，很好的意见。

    问题是我们中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人才。

    很遗憾，我只是个炼金术师。只能提供灌溉工程所需要的技术和工具，而灌溉计划本身却无 能为力。

    但是，坐在王都的我的那个兄长，是不可能给我送来受过相应教育能够辅佐我的人才的。嘛我也不能总是受制于他。

    优妮是女仆兼护卫兼助手兼侦察的角色，本身就忙得不可开交，将其投入到政治领域本身就 是浪费资源的愚蠢行为。而杜耶则是靠着一把剑活下去的冒险者。托莱依则是那种适合沙漠 的游牧民族，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内政工作交给他们。

    这就是作为研究人员当领导的弱点，技术研发能力和战斗力极其出色，但是在机动灵活的政 治领域上却非常欠缺。因为对全体进行了脑改造，反叛的担忧很少，不过这也是我作为领导 的错误出现了问题却不知道如何修正，从哪里进行突破也不清楚。

    就好像技术人员出身的老板率领一家风险投资公司、现在在这种偏远农村干出什么事也没什 么问题，但是郡的人口将来肯定会增加，几乎不需要想象都能知道随着人口增加，各种问题也相应出现，也有可能会做出什么不得了错误，也增加了无法处理相应问题的危险。

    这计划书就好像是未雨绸缪一样，非常有用，但是在时间点上是个大问题。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东西啊，稍微调查下吧…」

    用简单的鉴定方法测定年代。

    我看着计划书被做出来的时期…什么竟然是150年前!我们家族变成贵族是在200年前，这个就大概是二代目或者三代目时期吧。

    嘛，嘛。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因为这个世界太依赖魔法了，所以技术却原地踏步，时间 发展造成的地貌变化的误差却没办法修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果然还得挖掘能进行土地治理的人才么。」

    「还要再去一次奴隶市场么」

    杜耶露出了讨厌的神情，毕竟之前经历了托莱依那件事，看来暂时还是不要让他踏入奴隶市场

    了。

    「能够治理子爵家领地的人是不会作为奴隶在别国被买卖的，应该注意的是那些家道中落，四处流浪的浪人……最差的话，恐怕就是处刑犯了。」

    「这样的话，能找到那种人才的浪人么」

    「怎么会呢，我子爵的地位是在哥哥的伯爵家的旗下的，作为贵族里『需要注意的人』很快就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兄长发布命令让你去治理领地，作为弟弟你不可能不知道怎么治理吧。」兄长正摩拳擦掌等着抹杀我的机会呢，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呢。以我的失态为由，除掉像我这样被贵族社会所厌恶的人。到时候研究资金没了，作为贵族身份这个保护我不被 哥哥杀害的后台也没了。兄长之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杀掉这个引起各种问题的我都是因为有贵族这个身份作为保护我的社会底线存在。因为我被骂做是奴隶杀手而遭到大量的白眼，也拜此 所赐哥哥被各种冷淡对待，不能因为憎恶而作为理由杀人，虽然愉快的杀和快乐的杀没有什么区别。」

    奴隶作为实验材料而被大量消耗，这是我爱好的话是没办法被指责的。但是，如果领地治理上出差错的话，被扣上无能的帽子的瞬间我就会失去作为贵族的立场，通过这种方式在贵族社会里将我抹杀，从社会层面降级为平民，从人变成虫，如果他不愉快的话就可以杀掉一个虫子，那么也就没有人会在意。

    如果以这种情况为前提进行准备的话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尽量避免这种情况。

    「那么，八方塞怎么样。」

    「不行，那个也不行。」

    对着急躁的杜耶，微微一笑。

    「实际上有捷径，本来不是什么常规的方法，因此并没有说出来。」

    「喂、主人。」

    「不要那样叫啊，如果真要做的话，那其实是需要费很多事的手段，而现在并没有那样的宽裕，况且现在也没有非那样做不可的理由。」

    事情是这样的，王国自大招人厌，这就是我不想与其产生关系的理由，如果事先不准备相应的手段的话，说不定还会产生危及自身的麻烦。

    「嘛，只是通过普通的手段啊，一般贵族家也不是只有一个孩子，我们家也不是只有长子不是么领主都会生好几个孩子的，长子、次子、三男…还有私生子。」

    姑且补充一下。在某些场合，私生子对领主简直就是领主的污点一样，虽然有私生子，但是就算是活着父亲也不会承认，而就算父亲晚年老死了也不会承认私生子。所以对于那样的人也不可能给予像我这样的领地。

    「说的也是啊，除了大儿子以外其他儿子也得分得领地，哪还有什么空地方，继承的顺序也 都是早就安排好的，无法变更的。」

    连流氓杜耶也能明白到这种程度。

    「对，绝大多数私生子的境遇都很凄惨，在家里饲养到死，要是想发达的话大概有5种方法:儿子死了，继承人不足导致的转正;去没有男性接班人的家族倒插门;进入骑士团或成为宫廷魔法师。」

    「第四个是什么」

    「那就是——你对时不时的，冒险者中会蹦出几个大少爷这种事不感觉奇怪么，他们往往抱着闯世界的想法从原来的境遇中逃脱。这样的话，对于贵族家也好，就算是死了几个也只不过是少了张该喂的嘴。而这也是吟游诗人有关贵族间各种流言蜚语的来源。」

    我遥望着远方如此解说道。

    「梦想啊，希望什么的都没有啊」

    杜耶抱怨到。

    恐怕，杜耶知道一些原贵族冒险者吧，绝大多数人为了企图抓住那个发达的机会而拼命努力着，但是到最后梦想什么的都已经消散了吧。最初，贵族做冒险者的目的是成为骑士好建功立业，但是没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做一个优秀的冒险者，如果连实力也没有的话，其结局还用想么，运气与才智对于那些所谓留着高贵血统的贵族来说也不就是那么回事么。我已经很幸运了，生在了生活富裕的伯爵家。买了奴隶简直就是中了头彩，还遇到了杜耶，拾回来了托莱依。谁都会羡慕我的运气吧。只不过家族运稍微有些不好，这也只能靠才智补偿回来了。如果在这以上还有什么奢望的话，那就真的该遭报应了。

    「话题偏离了，那第五种方法就是作为别人的家臣建立功业，像我这样手下没有家臣，因为身边有你们照顾我。一般想来的话作为可能随时丢命的冒险者，还不如作为家臣安全的拿工资。而雇佣方则得到了受教有的家臣，过这样看的话应该是理想的双赢的关系」

    「那这样的话还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大了，理想情况下是好的…当然，兄长早就预料到这种事情。因为他具有在王都的地理优势，可以对那些我打算进行劝诱的私生子说，到我弟家当间谍，大概会说这种话吧。」

    如果有更好工作，更好的待遇，那为啥不去呢私生子是没办法对抗大贵族的，毕竟一方是伯爵大人，而我只是伯爵大人旗下的子爵而已。

    就好像说在就职冰河期的无业游民被雇佣了一样，总公司的老板拜托去有反抗心的分公司进行间谍活动，适当的时候进行妨碍，事后给你更好的雇佣条件，让你吃香喝辣，现在恐怕会很艰辛内心愧疚，但是如果仔细考虑的话也是不会拒绝的，前世的话这种事是没有的大概没有吧

    首先，兄长采取这种手段的话，才冒险让我自由的持有领地并授予子爵，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只要公开地下室在继续那种实验的话，就可以刺探其他贵族是不是默许杀掉我。如果是前者的话优妮就可以预防，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才是造成我困境的现状。

    这就是说过好多次的问题，如果领地经营出问题的话，就可以被治罪然后后顾无忧的处决。这样的话和其他贵族就没有关系了。

    「但是，就怕这种明显的手段是我以外贵族插手的话」

    「也是啊。」

    因为买托莱依花了预想外钱，所以预定的东西买了很少，量产奴隶也没有得到补充，但她自己也是非常好用的道具，装备也准备就绪。

    现今玛尔兰郡已是我的巢穴了，如果想从这里往王都伸手干预，刺探的话其实应该是很远离心脏，也可能会被毒蛇咬到，而毒液回流过来。

    「优妮，在么。」

    「是，随侍左右。」

    打招呼的话，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现身的优妮，看着那个身姿，杜耶厌烦的说道。

    「毫无踪迹啊。」

    「已经将气息消除了。」

    「都被你骗了，我这里连自信都没有了。」

    一如既往的在精进技术，但却没有回答杜耶，

    我交给她事先写好的信。是向王宫呈示的仕宦公开招募的手续文件。多少也是知道那边的组织结构，但是作为上司的兄长通过的情面却完全没有。

    「拿着这个，委托冒险者行会的话很快就会送到王都。」

    「知道， 主人。」

    目送无声无息离去的优妮，视线转回到辛苦工作的泥浆人偶。

    魔法人偶正按照主人的指派自的工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