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 章 空空儿
老鹰看到王小英大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王小英会跟踪他，而他竟然没有发觉。王小英的轻功是玄真道长教的，玄真道长轻功天下第一，玄真道长的徒弟自然也不弱。要跟踪一个人并不是难事。
老鹰冷冷地道：“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
王小英点点头，“那晚你引开玄妙师太，我开始觉得你不一般”
老鹰道：“哦，以那晚开始你产生了怀疑开始跟踪我？就凭我引开玄妙？”
王小英道：“在渭州府你曾经引开了燕云飞，你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看似疯疯癫癫找人打架，实际上是为了解围，不露声色的掩盖了你真实的意图，你做的好高明，谁也想不到你就是老鹰”
“可是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开始跟踪你，为了不被你发觉，我把冬冬打发去了玄真师父哪里，化妆成乞丐，在你的菏泽园周围整整转悠了三天”
老鹰道：“王姑娘确实下了功夫”
王小英道：“我一直搞不懂你仅仅是喜欢和人比斗，才会好巧不巧的出现，直到发现你就是老鹰，才明白并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
老鹰道：“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我确实喜欢打架，这个爱好一直没变”
王小英道：“你贪玩好斗的天性是个很好的伪装，谁也不会把你和老鹰联系到一起，老鹰，我现在应该改口了，空空儿前辈“
老鹰把脸上的面具取掉，老鹰变成了空空儿，“你即然知道了，我戴着它也没什么意义”
“你为什么要当扬善门的老鹰？”
“六王爷要我去帮他，叫我执掌扬善门。最主要是葛老头的说辞打动了我，我就答应了执掌扬善门”
“葛老头是谁？他怎么打动了你”
“葛老头是六扇门的头子，他说扬善门如果落入奸人之手，遭殃的是平民百姓。扬善门的权力太大，门人遍布全国，各行各业都有扬善门的人。扬善门人良莠不齐，有的人借着扬善门在地方作奸犯科胡作非为，你也知道扬善门的名声很不好，可以说是臭名昭著。扬善门需要一个顶尖高手，需要一个正直的人来掌舵。他们便找上了我，我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他们”
空空儿接着道：“其实当年六王爷很器重你父亲王钦，有意让你父亲执掌扬善门，可他拒绝了六王爷。不得己才来找的我，我执掌扬善门后，一直在整顿扬善门，希望能挽回扬善门的名誉回到当初”
王小英道：“扬善门近年来确实改变不少，看来都是老鹰的功劳”
空空儿叹道：“其实老鹰并不是外界传言得那么邪乎，他一直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公心”
王小英忽然想起在三岔口也遇见了空空儿，飞天蝙蝠借机溜走，空空儿最后又嚷着去找剑魔打架离开了三岔口，当初王小英还以为是空空儿贪玩好斗的个性。如今看来也是有意之举，当时她只不过蒙在鼓里罢了。
“想来在三岔口那次遇面，你也是有所图谋”
空空儿道：“我在不出面，飞天蝙蝠就会命丧你手，他哪里是神鞭女侠的对手”
“你为什么要救他？”
“飞天蝙蝠是我扬善门的人”，王小英听言大吃一惊，连孤傲怪僻的飞天蝙蝠文一笑也是扬善门，这个扬善门当今不简单。
“飞天蝙蝠文一笑虽然孤僻，喜怒无常，可是为人正直，是我说服他加入了扬善门，是我任命他为内检使者，专门清除扬善门内的不法之徒”
“飞天蝙蝠大杀四方，也是你授意的？”
“是的，他杀得都是扬善门的人，这些人作恶多端，派坏我扬善门的名声，早就该死了”
王小英又一次大吃一惊，她之前以为飞天蝙蝠文一笑残忍啫杀为祸江湖，有意除掉这个祸害，如今看来她被表象误导了。眼睛里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并不是真正的真相。
提到飞天蝙蝠文一笑，空空儿黯然神伤，“可惜飞天蝙蝠死了，剑魔杀了他。我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
王小英道：“白羽本就是个很强的人”
空空儿道：“是啊，白教教主自非等闲之辈”
王小英问道：“据我所知你的扬善门只会杀人”
空空儿道：“为朝廷除恶扬善，这是扬善门成立的初心”
王小英道：“扬善门做到了吗？”
空空儿道：“我正在尽力而为，扬善门有些人违背扬善门门规，胡作非为，我也在制止这种行为”
王小英笑道：“但愿老鹰说到做到，老鹰是谁，我会保守这个秘密”
空空儿道：“谢谢，我相信神鞭女侠”
空空儿接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即然替老鹰保守秘密，老鹰也送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小英问。
“铁拳杨飞关在京都大牢里”
小英听了心里着急万分，却不好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空空儿狡黠的一笑道：“没有扬善门不知道的事情，当初河西双煞追杀姑娘，也是扬善门把消息透露给了杨飞，杨飞和姑娘渐生情愫，儿女情长是人之天性，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空空儿一席话说得王小英脸微微一红，也暗自心惊这怪老头神通广大，什么事都瞒不了他。
空空儿道：“同盟会叛党头子逃脱，杨飞有失守之责，下在大牢也算是个替罪的羊 。就连六扇门的葛老头也和老夫一样替他不平，深不以为然，倒希望他能离开牢笼，只是空自叹息，无能为力”
王小英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空空儿道：“前面说了你替老鹰保密，老鹰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再说了把京城第一名捕收监，也实在是一件荒唐的事情。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老鹰就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你如果去救人，在京城苟家巷子有个百里香酒坊，老板叫小乙，你就说老鹰让他帮你，小乙会帮助你的”
王小英道：“谢谢老鹰，我替杨飞感谢你”
空空儿戴上面具，似乎声音也变了，意味深长地道：“假如杨飞能离开牢笼，希望他远走高飞，离开公门这是非之地，这里面实在没有留恋的地方”
王小英离开的时候下起了雪，雪纷纷扬扬，大地一片洁白，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王小英在想，空空儿淳厚的本性没有变，老鹰也似乎并不坏，还有良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