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暧昧
林夕没有继续挣扎，或许她心中也喜欢这样拥抱的姿势。
李子健眼睛微微眯着，眼波里的温柔在流转，林夕心脏仿佛被什么扯动了一下，愉悦散布在全身，继恐惧过后，现在感受到的是无尽的放松。
今日的李总和平时林夕每日所见的李总太不一样。
李子健平日里虽然也是平和有礼，但是那份礼貌背后是一种距离，是一种善意温柔的拒绝。
可是此刻林夕眼中的李子健却是那样的亲近，没有了往日的距离，没有了往日标志性的礼貌微笑，有的是一丝迷离和失态，这一刻，林夕觉得自己离这个男人很近，很近，不止是身体上的亲近。
“好点了吗？”李子健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他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放开怀中的女孩，可是他好像在这一刻放掉了自己的理智。
“嗯。”林夕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她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显然对于李子健，林夕还是稚嫩太多太多。
林夕就那样任由李子健抱着，她心中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可是她却办不到，她的身体完全不听她的使唤。
李子健感觉自己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他好久没有这样鲜活的感觉了，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要俯下身亲吻她。
李子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欲望，他最后轻拍了下怀中的女孩，对她也算是对自己说道：“回家吧！”
李子健松开了林夕。
“哦。”林夕把双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略带失望地说道。
李子健往前走着，背对着林夕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失落。
林夕躲在李子健身后，闭着眼睛，等着李子健先打开电梯门，喊她进去，她才睁开眼跟着进去。
李子健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上，林夕则小心翼翼地拉着李子健的西装外套，生怕李子健走掉了一般。
李子健则笑了笑，没有阻止，只是用外套牵着她，任由她跟在自己身后，一直把她领到了地下车库。
“我送你吧！”李子健说道。
一直等林夕坐在车里，车前的空调直吹到脸上时，林夕才发觉自己脸上的眼泪还没有擦。
“有抽纸吗？”林夕翻了翻自己的包，发觉自己的抽纸用完了。
李子健从车门边抽出两张准备递给林夕，可是当看到林夕刚刚哭过的水润的眼睛和红红的脸蛋时，李子健的手却鬼使神差略过了林夕的手，直接来到了林夕的脸旁。
李子健温柔地擦拭着林夕脸上的泪痕，林夕的手僵在半空中，忘记收了回来。
“你发烧了吗？”李子健的手轻轻刮着林夕的脸柔声问道：“你的脸很烫。”
“没有…我只是有些……紧张。”林夕垂下眼眸，希望此刻可以立马原地消失。
“为什么不看我？”李子健改为一只手托着林夕柔嫩的脸问道。林夕的脸软嫩而微弹，李子健忍不住来回地摩挲着。
“我不习惯。”林夕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李子健感觉自己手中抚摸的脸越来越烫，车里都是暧昧的气息。
或许是单身太久，或许是刚才的拥抱让李子健忘乎所以，或许是卸下的理智不那么容易回归，更或许是面前的女孩让他想要保护，想要亲近，想要拥有。
李子健忍不住朝林夕身边靠了过去，然后轻轻地把林夕的头抬起，迫使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我这样算不算趁人之危？”李子健的脸已经无限靠近了林夕，林夕看到李子健浓密的睫毛在自己眼前闪动，她清晰的闻得到他脸上不知是洗面奶还是护肤品的味道。
林夕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拒绝，和上司发生什么故事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林夕看着眼前距离自己那样近的一张精致迷人的脸，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何况他身上的气味那样好闻，他的眼神温柔，充满着安全感，她无法拒绝。
林夕闭上了眼睛，准备顺应命运的安排。
就在闭上眼睛的同一时刻，林夕感觉到两片轻柔的温热触碰到了自己的脸颊，然后缓缓地离开了。
林夕睁开眼，略带疑问地看着李子健。
李子健发动了车子，随着车子缓缓驶出，他问道：“你…没有谈过恋爱？”
“嗯。”林夕回道。
李子健看着林夕笑了笑，恢复了往日的礼貌：“嗯，看得出来。”
林夕想问什么，可是眼前的李子健和刚才想要吻自己的李子健早已判若两人，这种氛围，让她问不出口，她甚至怀疑她刚才看到的迷乱的李总是不是真实的。
因为夏日的雨猛烈而磅礴，车子行驶的很慢。
也因着夏日的雨虽然激烈，可也迅猛，李子健送林夕到家时，雨已经停了。
“我走了。”林夕看着李子健，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李子健露出轻松的微笑，点头看着林夕，一只手随意搭在两个车座中间，另一只手却紧紧握住了方向盘，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林夕缓缓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打开大门时，林夕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扫光了林夕心中的失落。
李子健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车窗，他头微微侧低着，正看着林夕，想确认她是不是已经安全回家。
看到林夕看向他，他挥了挥手告别，林夕也挥挥手，缓缓地关上了大门。
那一晚，林夕整整写了三页日记，才抱着日记昏昏沉沉的睡去。
而李子健开车离开后，则把车窗和天窗全部打开，有些烦躁地揉乱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
雨后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气息，让李子健心中更加杂乱。
他心中有一些懊悔，虽然他不似张梢那样是情场常客，但是他已经结过一次婚，早不是什么纯情少男，他知道，刚才他完全可以吻下去，他知道林夕不会拒绝的。
可是他却不忍，以他的经验，林夕并不擅长，或许她没有这方面经验。
但凡林夕表现的积极一些，只要是不那么害羞，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吻下去。
可是他做不到，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不忍还是怕什么？怕林夕让他负责吗？怕不好收场吗？
李子健不自觉的加大了马力，想甩开心中的烦躁。
是因为寂寞单身太久？还是真的动心？
显然，在想明白之前，李子健并不想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