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落石出
转眼间又一个小时悄然流逝，机修师傅仍旧忙碌于机器的调试之中，车间内的喧嚣动逐渐归于平静，只剩下四台缝纫转动的声音异常的清脆侧耳，李凡并没有加快速度，依然悠闲地踩着缝纫机，他知道如果加快速度，等待他的就是工作量的无休止的放大。
“凡哥，有空吗？”机修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李凡工位前，弯下腰低着头，一脸虔诚的站在李凡面前。
“哦，有事？”李凡知道机修的用意，但是依然问道。
“哥，厂里面赶货，您看看这机器怎么回事，老师抛线，这样下去今天就不可能完成了，明天有事大年三十，帮帮忙了，改天兄弟从外面给你带好吃的。”机修师傅依然很恭敬地站在那里，但说话的声音很低，明显为昨天的事情感到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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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知道啊，否则给我的处罚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是吧？”李凡不紧不慢地踩着缝纫机，很快踩完一个足球，然后很认真地对机修说：“我真的不知道，不然早说了，这时间越来越紧张了。”
见李凡依旧油盐不进，机修师傅猛地直起腰，转过身快速离去，留下一句“不说拉倒，耽误工期又不是我的责任。”
很快，午饭的时间到了，所有人排着队小声议论着离开车间，李凡看到机修依然在调试着那缝纫机，旁边车间管理员来回踱步，显然内心已经非常的焦虑，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按照监狱的规定，吃过中午饭可以休息半个小时，但是，今天大家吃过饭后都自觉地往车间赶，就还有一个下午了，再赶不出来就要晚上加班了，说不定明天大年三十还要赶货，所以他们吃过饭就去了车间，一旦及其调整好就可以马上开工。但是李凡、郭叔、阿九、王斌他们四个并没有起身，依然在食堂坐着。
“李凡，多谢了，要不是你，我们一样要赶货。”王斌平时很少说话，但是这次第一个开口道：“你看，大家都在赶活，你既然会修，就一起忙吧。”
“阿斌，你脑袋被门夹，昨天他们那样对李凡，今天活该，报应来的太快了，哈哈哈。”阿九边说边笑。
“斌哥，我知道应该帮一下大家，但是如果不逼一下他们，他们会说实话吗？”李凡了一下眼前的四个人，他知道他们不会出卖他的，所以把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你是想，我看行。”郭叔似乎猜到我的想法，欲言又止地说道，“你们两个不要瞎捣乱，李凡的想法是对，现在优势在李凡这边，一定好好利用。”
“什么机会，我咋没想明白。”阿九插了一嘴。
“不要说了。”郭叔看到远处走来的车间管理员、机修以及质检员，示意阿九不要再讲话了。
“李凡，我知道你会指导缝纫机的故障，你能收一下的话给你们组多记一分，这样昨天扣的分就回来了。”车间管理员坐在李凡的对面，然后很耐心地劝说着。
“原因你们是知道的，你们不知道昨天事情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机器故障的原因，这个没商量。”李凡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走出食堂。
“昨天？昨天什么事情？处理结果不是都出来了吗？”车间管理员跟在后面，不定地劝说，“我们说的是今天的事情，不要牵涉太多。”
“是吗？我说的也是今天的事情啊，机器有问题找机修啊，我又不是机修，也没有拿工资”，李凡没好气的回怼过去，他知道车间管理员在打马虎眼。
刚刚进入车间，李凡就发现车间门口贴着一张放假通知，大致内容就是明天大年三十、初一不进行劳动改造，看到这个通知李凡内心笑开了化，这次他吃定机修他们了。
“李凡，你提条件吧，只要能够修好机器”，车间管理员看到通知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择，不再含糊其辞，直接说到。
“昨天车间的监控给我，你应该明白。”李凡不再闪烁其词，他知道，是时候摊牌了，“我知道，你们工厂和监狱是合作关系，机修没有权限关掉车间监控的，这是犯罪，他比谁都清楚。”
“非要这样吗？李凡，你要知道，一旦监控拿出来，那机修师傅就干不成，而且8765也要记大过”车间管理员仍然幻想李凡能够心慈手软，改变现在的想法。
“这和我什么关系，我只是要一个真相，具体怎么处罚是他们应得的。”李凡很干脆地回答道，他知道现在优势在他，一旦过了今天，那个机修师傅还会再次给他挖坑，与其等着他来害自己，不如主动出击。
“好，你稍等一会。”说完车间管理员朝办公室走去。李凡静静地站在车间门口，没有进车间，因为他在等待着一个重要而又令人期盼的通知。
大概十几分钟后，一名狱警将8765押解出去，又过了十几分钟，机修师傅也被喊出去。
半个小时后，广播突然想起：“经过监狱仔细查证，昨天0527缺失受到要求维修机器，其使用工具也是咨询过机修，鉴于此，决定撤销对0527的所有处罚，并对8765提供虚假证词实施记大过一次，机修人员缺乏诚信，监狱督促厂家更换，特此通告。”
“操，李凡，真有你的。”
“那个机修师傅真是活该，技术不行还陷害人。”
“对，8765也罪有应得，这下好了吧，叫他说谎。”
本以寂静的车间，一下子热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而李凡快速走进车间，李凡知道他答应的事情也应该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