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Happy End or Bad End？

    2004年7月3日。

    台风“蒲公英”登陆这座滨海城市，风雨的夹杂下，店铺纷纷关门，学校放了三天假，在这一天，名为楚子航和楚天骄的父子进入了奥丁构建的尼伯龙根。

    在高架路上，迈巴赫的轰鸣声中，楚子航和楚天骄在车上丝毫未觉北欧神话中的诸神之王骑着他的神骑斯莱普尼斯，携着雷与雨，提着昆古尼尔，腰跨铁灰色的重剑，身披暗金色的铠甲，着暗蓝色的风氅正等着走在觐见之路上的他们，他的独目里射出熔金的光芒。

    “你无能为力。”

    耶梦加得不屑地说，嘲弄着夏弥的孱弱。

    “尽我所能。”

    夏弥没有在意耶梦加得的嘲弄，她望向远方，奥丁所在的地方。

    “我很开心。”

    她诉说着她的喜悦，嘴角勾勒出一道弧度。

    “我能陪他。”

    “那又怎么样，那是奥丁，现在你在他的梦境里没有实体，而且你也知道我不会帮你。”

    耶梦加得冷冷地出声。

    “你不过是我意识衍生出来的附属品，你空有龙的伟力，没有龙之心。”

    耶梦加得拧爪成拳，打在夏弥的心脏，狰狞地笑着。

    强大的冲击力砸在夏弥的精神体上，压迫着她交出梦境外身体的控制权。

    夏弥咳出一口鲜血，她毫不在意地抹去嘴角的血渍，她看着前方愈发靠近的王座，甜甜地笑着。

    “这是一个happy end。”

    她抱住了身旁的男孩，青丝拂过男孩的鼻子，弄得男孩痒得抓了抓鼻子。

    “你必坚固，无所惧怕。你必忘记你的苦楚，就是想起也如流过去的水一样。你在世的日子，要比正午更明，虽有黑暗，仍像早晨。”

    ——《圣经》

    这是女孩对男孩的祝福。

    “不要这么累啊，”

    女孩摸着男孩稚气未脱的面庞，眸里柔情似水。

    “我会陪着你的。”

    她的精神绽放出明亮的白光，那光亮的如同天上的繁星，压过了前方王座的圣光。

    女孩盈盈地笑着，嘴巴里咳出大泼的血。

    她看着鲜血流入雨水的小溪中，染红了她的眼。

    “奥丁。”

    她碰了碰自己的眼眸，那副空洞干涸的眸。

    “你用了一只眼，换来了力量。”

    她轻声说，白光罩住了神的御座。

    “如果我用两只眼呢？”

    她的身体浮空而起，曾经灵动动人的眸子化作了一片空洞的废墟，她倾听着四周的动静，吟诵着清灵的歌谣。

    言灵·神谕。

    这本就不是她的力量，这是白王的终极言灵，她在自己精神海里，强行拔高精神，释放出这个本不该出现的言灵。

    曾经奥丁用一只眼换来了王座，女孩更狠绝，她摘下了她的两只眼，交换了本不该有的权力。

    这是属于龙族的“爆血”。

    这理论上是不可能，龙类本就是纯血，不需要爆血来提高自己血统，只需要混入同类的血就可以得到力量。

    但无人知道，在曾经三王分治的年代，白王还在的时候，她的血裔曾经就用这个方法来战胜同类。

    这是精神的爆血，是专属于白王一脉的秘密。

    通过拔高精神的上限，来获得本不该有的力量，代价就是残缺的精神。

    那身为初代种的爆血呢？

    无人知道，知道的人全都被埋葬了。

    女孩吟诵着这灭世的言灵，领域无限地展开，杀死领域内一切生物的精神。

    只有那辆迈巴赫，安然自若地行驶着，车内的男孩和司机还在不停地拉着家常。

    女孩看着那辆迈巴赫如风般开出了她的领域，开出了这个尼伯龙根。

    “师兄，记得醒过来哦。”

    她干涸的眸子流下了血泪。

    “我帮你打倒这个噩梦了。”

    她的精神如开裂的瓷碗一样，道道裂缝爬满了她的躯体，像是易碎的瓷娃娃。

    “愚蠢。”

    耶梦加得的精神出现在她的身后，爪似利剑，刺破了女孩的心。

    女孩“哇”地一声，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身上的裂缝越来越大。

    但女孩没有回头，她一直注视着迈巴赫离去的方向，撑住了身形。

    “你撑不了多久了，”

    耶梦加得拔出了利爪，森冷地笑。

    “最多一年。”

    “够了。”

    女孩抹了抹眼泪，颔首。

    “我很开心。”

    “愚蠢的情感。”

    耶梦加得对女孩的行为给了愚蠢的定义，她丝毫不理解女孩怀揣着何种的感情以至于放弃生的希望。

    她隐去了精神，连带着女孩，消失在这个噩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