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砂舞之母的故事2
（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她的故事要从一脸懵懂与稚嫩的十八岁小晶开始，多年之后，没人记得当年那个小晶，也只有上了年纪的人记得那些年舞厅还有个更俗气的说法——老鸨舞场。那个年代，你只要花2块钱就能领一杯对味的茶水在老鸨舞厅蹲点一天一晚。大多男人也会带着自己的妻子、女友、女伴或者自己的姘头同事在舞厅里来上一曲交谊舞、华尔兹。男人们甚至着一身亮彩的舞服，女人们一身长裙，既保守又文明，男人会说：“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女人们会说：“当然，乐意啦，有请啦。”。那里最受欢迎的当然是“老师们”了，教华尔兹的、教交谊舞的、教伦巴的、教拉丁的，舞池里各色舞种争相斗艳，没有人靠墙、没有什么上下齐手、没有黑灯瞎火、没有“砂舞”。“跳舞在那个年代是一种交际，而不是买卖和泄欲，那是舞厅最好的年代。”晶姐回忆道，那个年代和今天一样总会有年轻的女孩想挣钱，总想在舞场前面冠上“老鸨”二字，自然不是晶姐这样的女人也会有别人。在那个保守的年代谁也不想做出卖尊严的活儿，但又有更好的路子吗？谁都想在大城市吃上大鱼大肉，穿上最时髦的外衣。晶姐是第一批有偿陪侍的舞女，她们打破了以往的规则，成为舞厅里男人们随时享用的舞伴，从那天开始，男人们不再带上自己的妻子、女友亦或者相知的女性，男人们开始寻求刺激，花钱就能与陌生漂亮女人来上一晚上的舞曲。晶姐会跟那些男人说，只要给钱，跳舞时你想干嘛就可以干嘛，你想摸哪里就可以摸哪里。天呐！那个保守的年代，相对单纯的年代，对于当时的男人，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哪个男人不想在进入舞池的下一秒就摸上陌生女人的屁股？哪个男人不想在进入舞池的一刻就能试图体验舞伴的胸怀？男人变坏只需要一把银子和一张厚脸皮。随着改革开放后的经济发展，各色老鸨舞场开始在全国各地兴起，东北、华南、川渝、西南。舞厅里从一个晶姐变成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更多、更多、更多。直到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名字被人们明地里或者暗地里口口相传——成都、西安、苏州！一切砂舞的起源和崛起就是从这些美妙的城市开始。
晶姐回忆起苏州的往事，银河之韵旁的太阳应许之地，光芒万丈穿透光年的舞厅，如同置身于绚丽的宇宙中心，就连最亮的流星划过它门前都黯然失色，它被称为神的宫殿，造物主的歌场，万般仙境的融集，天宫作美的映射，乃漂浮于空中的砂舞之云，沉浮于大地的母爱翠绿，一座水晶之桥横跨它的面纱，万般姹紫嫣红填满它的衣裳，仙女们在此流连追星捧月，仙客们在此欢宵难以入眠，屋顶镶满了月色，屋檐装饰了缠绵，屋角注入了爱恋，屋墙倾注了跪舔，每一席座椅留有暗香，每一处坐塌留有余艳，啼嗒又嘻嘻哈哈，嗯嗯又哇啦，低语又高声，暗示的眼矇。这间舞厅已经超越了砂舞厅的普遍范畴，有了它自己的瞩目之名字“银河之桥”。男人们划着流年顺河而下投入舞池，女人们踩着青莲飘逸而出灌入舞厅。多么美妙乐不可言，那是砂舞厅最辉煌的日子，江南的骄傲，朝圣者的耶路撒冷。
晶姐把人生二十来岁的年华时光给了银河之桥舞厅，最鼎盛的时期足足有超过五百舞女常驻在此舞厅，而男舞客更是达到了千数余众。全国各地的朝圣者更是络绎不绝。他们会说：“啊！多么美妙的耶路撒冷啊！”在此地诞生了无数的神话、佳话、鬼话、骚话、废话、套话。然而传来传去，你言我语，都成了笑话。来过此地的朝圣者们之间流传一个如同图腾般的传说——“银河之桥十美”的故事。固然言之，最美的十个美人，晶姐也望尘莫及的十个美人。她也记不起这十个美人是如何在众多的舞女中层层脱颖而出，除了美貌，她只记得那些女孩中总是喜欢把自己的芳名的前缀带上一个“小”字，小美？小爱？小青？无所谓。一千个舞客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万个舞客眼里有一万个“西子”。可想而知那十美要获得大众的青睐和芳心是何等的貌美动人。
美人之余当然也不乏有“舔狗”，何为舔狗？可以这么理解，当一个男人爱慕一个女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讨那个女人的欢心，花言巧语、大把的金钱、大把的时间，极端的例子还有以死威胁。天下从来不缺痴情郎，只是在舞厅大多都是薄情娘。“我们都是来挣钱的，让男人为我们动心，给我们花钱，跳舞也好，吃喝玩乐也罢，那只是工作而已。”晶姐这样说道。我问晶姐，在这银河之桥舞厅美妙的花花丛中，是否有你的舔狗。晶姐浅笑了一番，我看出了她的意思。她说：“只是专业工作而已啦。”
没错，只是专业工作而已。要说工作，单打独斗固然是不大灵通的。晶姐在银河之桥舞厅有了自己的团队，她结拜了两个姐妹，一起就是三姐妹，结伴出入舞厅，一起生活一起干，一起钓男人有个伴。我只听说过三个女人一台戏，然而晶姐三姐妹却是三个女人一个舔狗。舔狗的性情就是专一，刚好与舞女的专业对号入座。当“专一”对上“专业”。这位李博士就出现了，晶姐说起这位李博士是一脸的不屑，又一脸的喜欢。她常说李博士是个傻子，是个老处男。这话倒是真没错，李博士的学历很高，这就是他为什么逢人就说自己是博士的原因，另一方面他的恋爱经历又十分的匮乏，他喜欢专研自己的研究，是有一定自信的，然而对于女孩子他既害怕又腼腆，但是并不代表他不向往爱情，生活中追求不到爱情，可在舞厅就简单多了，只要肯花钱，舞女陪你一晚上交流感情都不在话下。李博士初来舞厅就尝到了甜头，他肯花钱，肯撒币，哪怕自己腼腆到无话可说照样身边的女孩不嫌弃他。但是他有一个错误认知，就是认为花钱的陪伴最终都能发展成感情。他有占有欲，有不切实际的妄想，认为这样的长久陪伴是一次真切恋爱的过程，而不是一场恋爱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