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里的小学
第二章 学生时代的红
如果说天空会有红色的记忆，那肯定不是太阳照射的结果，而是学生时代曾经歃血为盟的誓言！很多时候，有些人、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上苍给了你一座通往世界的桥，只要努力走进那座桥，那就一定会寻找到一个她。可能当时任务艰巨点，道路曲折点。但没关系，因为在这个多彩的世界里，淫荡的季节毕竟不会很长。
这就是文然的信念，尽管这个世界有点灰暗，但要坚信自己是带有色彩的，是绚烂多姿的，便也可以在这个淫荡的季节，爱上这个淫威的世界，甚至可以有爱上同流合污的感觉。
文然生活在农村里，家里有3个小孩，他属于老二。小时候家里贫穷，只靠着文然父亲的7分田地吃饭，对于一个5口之家是完全不够的，因此，文然的孩童时代处在半挨饿的状态里，好歹那时候小不懂事，穿着他哥哥穿剩的破了洞的开裆裤，来回穿梭在山头里，整天都是嬉笑的，天真无邪的。
可是时间总是在快乐时飞快流逝，一转眼的功夫，便经历6个春夏秋冬，家门前的那棵大榆树和葡萄树已经盘根节错的，在相互融合下长成了一个大人都抱不住的大树了，而旁边的葡萄树借着榆树的枝与干，挂起了一串串的葡萄。文然和家人都喜欢在榆树和葡萄树乘凉、聊天。待葡萄成熟时，文然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同他一起上学的，当时村寨里有好几个同龄人。可到了上学时，文然的母亲没有第一时间交学费，文然只上了两个星期因没有发课本，而别人都有，感到无聊便不肯读书了。辍学后，便经常与小叔良喜一起放牛，或者帮助家里干些农活、做些家务。转眼一年的时间又过了，又到了开学的季节了，这时的文然已经7岁了，开始有了穿开档裤会红脸的意识了。但是很不巧，这一年没有直接上一年的了，教育进行了改革，必须上完学前班才能读一年。因此，文然在整个学生生涯里，在班上基本都是年纪最大的。
文然上学就在村部的学校读书，跟他家的房子只有50米的距离，属于屋前屋后的这种。这对于文然来说，是挺习惯的，下课都可以跑回家喝口水、吃碗饭。从学前班到小学4年级，文然一直在村部上学，而且一直很听老师的话，读书也很有天赋，总是班上第一名，父母亲也为之很开心和骄傲。二年级的一次语文考试，试卷有这么一道题，请问普通话是由那三个部分组成，据说全班只有文然一个答题，尽管不会写韵母、声母和音调这几个字，但他用拼音进行代替，获得老师高度表扬，为此语文老师还特意奖励了他一元钱。
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在学生里非常流行弹弹珠子，文然将语文老师奖励的一元钱，全部买了弹珠，而且一下子都输完了。后来，这件事被文然妈妈知道了，免不了就是一顿揍，因为那时候买一支铅笔只要2毛钱，一元钱其实可以买很多的学习用品。
到了五年级，文然就必须去中心完小读书，学校距离家里有20里路，对于大多数的学生来说，都选择在学校寄宿，每个星期天下午去学校，星期五下午回家。
90年代正值外出务工高潮，很多农村的孩子，都属于留守儿童，由爷爷奶奶负责照顾，这一点对于文然来说是极其幸运的，他的爸妈没有选择外出务工，可能因为奶奶比较强势，不愿意待他们的缘故，所以只好由父母亲自己照顾。每次上学的时候，文然得母亲总是用麻皮袋称上5斤米，拿去学校换成饭票，然后炒一大缸用瓷钢杯装满不容易馊的菜，吃的最多的就腌菜和干豆豉。所以到现在文然都讨厌吃腌菜和黑豆豉，已经被吃怕了。
到了中心完小，都是全乡各个村里的孩子，学校也顿时大了很多，面对很多的陌生的同学，以及从未离开过父母的文然来说，他有点不适应，有点不知所措，甚至在下完课的晚上会哭泣，文然他十分的不习惯，非常的想念他的父母亲。可人一旦适应了新的环境，就会改变的非常快。没过几个星期他便可以跟同学融于在一起学习、玩耍，对于恋家、想父母这件事已经都抛之脑后了。
文然在小学阶段成绩一直保持的很多，都是名利前茅，而且经常被老师点名为班干部，这一点他自己也为之骄傲，父母也觉得文然很听课，有出息。文然在小学不仅文化成绩不错，而且热爱体育，尤其新接触到篮球，对篮球很感兴趣。因为从小常年在山里跑，不仅体力很好，而且跑得很快，身体素质极好，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成了班上的篮球队主力，而且每次都参加短跑比赛，总能为班级争光争荣誉。
小学里，文然在快乐的时光里度过的，很开心，没有过多的学习压力和学习任务，时间也总是在快乐中流逝。每到暑假的时候，是文然最开心的时候。文然家门前就有一个小二型水库，整个夏天都泡在水库里，自学学会了自由泳、仰泳、蛙泳等各种泳姿。有一年的夏天，他正坐在家门前的石头上，在榆树下乘着凉、摘着葡萄吃，心思早已飞奔到水库里去，对岸有一个玩水的、正是他们经常一起玩的伙伴，不小心掉进了水库，因为还没有学会游泳，吃了很多水。文然则站在对岸静静的看着，直到那伙伴快要淹没在水里，才回过神了喊大人、喊救命。多亏了文然的这一回神，拯救了他的伙伴。
小学的文然有着无邪般的笑脸，整个世界都是充满着激情的红色，就像刚升起的太阳，半掩着笑靥的脸庞，透着红润的光线，逐渐在照亮整个天空，就童年的美好一直伴随着他的整个人生一样灿烂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