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九漏鱼
窗外的阳光透过米色的窗帘,将房间照亮。
天亮了。
“安安,起床了……”我猛地掀开被子,翻身坐起。
陶安安赤裸的胴体瞬间映入眼帘,她俯卧在洁白的床单上,头侧向窗的那一边。
肤若凝脂,曲线玲珑,比之昨夜另有一番风味,我感觉身体又有了异样的冲动。
不行,要克制。
我告诉自己,沉迷于温柔乡的男人是没出息的。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眼睛从她身上移开。
我打开洗澡间的喷头,让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心底燃起的欲望。
可就在这时,陶安安一脸倦容地出现在我身边,睡眼惺忪,“我也冲个澡。”
经过昨晚整夜的鏖战,我们之间似乎连灵魂都已交织在一起,所以我们在彼此面前光着身子,也没觉得有任何的别扭。
“啊……怎么是凉水……”陶安安尖叫,在冰冷的水流刺激下,她那光滑如缎的肌肤上泛起了细小的颗粒。
陶安安的美,毫无瑕疵。
望着出水芙蓉般的美人,我心痒难耐,情不自禁地揽上她的纤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吻在她的唇上。
陶安安顿时睡意全无,热烈地回应着我。
冰冷的花洒下,我们又完成了一次激烈的运动。
……
在酒店的餐厅随便吃了些早点,我们就退房离开了酒店。
来到一条专卖通讯器材的街道,找了一家看起来很正规的手机维修中心,我拿出身上那个不能开机的盖乐世a7。
“老板,这手机能修好不?”
“哪坏了,进水还是摔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眼镜男拿过手机。
“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开不了机,你给看看能不能修好。”
“我先打开看看。”眼镜男手艺娴熟,三下两下就打开了机盖,拿出万用表试了一会儿,“兄弟,你这手机主板烧了。”
“能修好吗?”
“修肯定是能修好,换块主板就ok了,但没这种必要啊,你这个机型都过时了很久,现在新款机型的功能更强大,你这修手机的钱,都快够买个二手的新款了。”
眼镜男说话很实在,他努嘴指了一下旁边的玻璃展台,“喏,那不是,八九成新,只要一千多。”
“这手机里面有些东西对我很重要,麻烦你帮我弄好它,钱不是问题。”我连忙给他递了根烟。
眼镜男接过烟,点燃后抽了一口,他脸上带着苦笑,“这我可不敢保证,这主板烧毁的面积太大,多半会影响到内部存储数据,我只能尝试从内部存储器中检索数据,如果读取失败,就只能通过更换主板上的特定元件来解决问题,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和你打包票,因为它们有可能已经被完全烧毁。”
我笑了笑说,“那当然,尽力就行,麻烦你多费心了,费用是多少,我先付款给你。”
眼镜男想了想,“兄弟,看你也是个实在人,就收你八百得了,我得花四百左右买一个废弃的同款机型,才能找到相应的元件,这前前后后差不多要两天时间,我也不多算,一天这两百来块钱的工时费得有吧。”
“行,那就有劳了。”我也没讨价还价,数了八百块钱放在柜台上,“但如果能再快一点就更好了。”
眼镜男收了钱,点头笑了笑,“行,我尽量呗。”
“好,好,先谢了。”我又递上一根烟。
眼镜男从抽屉里拿出个笔记本,捻着一只中性笔,“你留个号码吧,修好了我打给你。”
于是我报了陶安安的电话号码。
从维修店出来,陶安安嘟囔着,“这眼镜也太黑了吧,换点配件就敢收八百,而你竟然连价都不跟他还一下,冤种也没这么当的吧?”
“人家也没怎么坑咱们,这眼镜算是很实在的商家了。”
“实在?看不出来,他说你就信呀?还假惺惺说需要买个废弃的同款机型,说不定他抽屉里就有那种主板的元件。”陶安安义愤填膺。
我想了想,说道:“人家是开门做生意的,只要不是太离谱,就当是对手艺人应有的尊重吧。”
陶安安摇头叹息,“我看呀,你这叫冥顽不灵才对。”
“你还没到二十吧?”
“什么呀,人家要到七月份才满十九呢,怎么,我很显老吗?”陶安安瞪着我,假装凶狠的样子别提有多搞笑了。
“人倒是不老,可这唠叨劲儿,却不小,跟个小老太婆似的。”
说完,我一溜烟往前跑去。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臭阿重,你敢嫌弃我,给我站住!”
一路打情骂俏,我们终于在十点左右来到了市人民医院。
早高峰,而且也没多远,所以我们没有打车。
大厅,我推着陶安安的双肩,在人群里排队。
“阿重,我这个不用检查了吧,你看,我脸上一点问题都没有了。”陶安安回头把脸凑到我眼皮底下,不停地撒娇,“大不了,晚上我再吃顿药啦。”
“外面没事,可脑袋里面又看不出来,来都来了,就查一下咯,就一会儿的事,检查一下才能让大伯大妈放心。”
“哼,食古不化……”陶安安赌气扭转头,无奈地跟着队伍缓缓往挂号窗口移动。
突然,一个打扮时尚的贵妇,嗒嗒嗒踩着细高跟鞋,突然插队到陶安安的前边。
由于刚才陶安安回头和我说话,她前面空出了一个位置,此刻她回过头去,脚下也相应地跟着变快,却不想刚好被那女人的高跟鞋踩个正着。
“啊……你踩我脚了!”陶安安穿的是双布料百搭板鞋,哪经得住又细又尖的鞋跟踩在上面,她脚下吃痛,双手下意识地往前推了一下。
时尚贵妇的高跟鞋踩在陶安安的脚上,本来就已重心不稳,被陶安安推了一下,当即失去平衡,踉跄着往前扑去,还好在前面队伍里一位大叔的胳膊上拽了一下,才滑倒在地。
那位大叔笑着将她搀扶起来后,她连声谢谢都没说,便甩开那位大叔的手,回过身来,狠狠地盯着陶安安,满脸涨得通红,似乎心里极度憋屈。
“小贱货,你特么敢推我?”时尚贵妇嘴里骂着脏话,扬起手便照着陶安安的面门扇了过来。
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敢出手打我的女人?
我一把将她的手腕扣住,同时把陶安安拉到我身后,“骂谁呢,嘴巴放干净点!”
妈的,插队不说,还敢随便打骂别人,这女人外表看着倒也光鲜亮丽,只是素质堪忧啊,怕是一个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接受过的人物。
“啊……放手……你弄疼我了,老公,有人打我……。”
其实我也没怎么用力,但她却叫得鬼哭狼嚎的,就像刚被满清十大酷刑侍候过一遍的模样。
由于她的惨呼动静太大,整个大厅的人都往这边凑了过来。
这年头有热闹谁不看呢。
“这里有监控,你别瞎说,谁打你了,是你先动手的吧?需要医院把监控调出来吗?”我鄙夷地看着她冷笑,厌恶地甩开她的手。
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门口走来,身后跟着两个保安。
“谁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我的人?”中年男人拨开人群,站在我的面前。
靠,这特么摆明了找事儿啊。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不了我们晚点再来。”陶安安轻轻拽了拽我的衣服。
陶安安高考在即,我也不想弄出事情来,怕她在学校受到影响,于是便回过头对她笑了笑,“好吧。”
“打完人还想走?你当我赵老三是吃素的?”
中年男人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又一条九漏鱼么?
得,这麻烦找上门来的时候,想躲也躲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