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永生神
夜深，精神病院。
因多例精神病案及有伤人倾向的王临荣获单间。
不到十五平米的小间，一张木质床连桌外加一套靠窗的座椅再无其物，不大的房间倒是显得有些空旷。
此时王临只觉心口处隐约有股若隐若现的刺痛感和闷堵，眼中还带着浓浓的迷茫。
即使是没了记忆，也不至于连基本生活常识也丧失，脑海里为什么会有声音。
“难道我真的病了？”王临缩着身子呢喃道。
“不，你没病，我真实存在。”
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惊的王临直接坐起。
“你是谁？”
“神！”
“你在哪？”
“你脑海之中。”
“目的？”
“助你成愿。”
“你要怎么证明才能让我相信你不是我的幻想而是真实存在的。”
“手掌对准旁边的水杯。”
王临照脑海中声音所示，手掌对向桌子上的水杯，猛然心中一热，似乎一股气心口而生，沿着心脏游向手臂，随后凝聚于手心处。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突然一道彩光凭空在手心处爆射而出，一闪而过，瞬间桌子旁水杯被推倒，摔在地上发出响亮的破碎声。
王临不敢置信看着手心，却发现手掌别无二样，可水杯却实实在在因为那道彩光被推倒。
不是幻觉。
“不必惊讶，这只是一道灵力而已，只要你踏入修行那刻，便可做到。”脑海中自称的神做出回答。
王临激动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
“永生神！”此时脑海中的声音直刺天灵盖。
随后的几分钟在内，王临询问永生神许多问题，也逐渐平复心情。
与之交谈中得知，永生神来自远古时期，聆听他的召唤而来，便是几日前的祭祀仪式，在吞噬大量血肉和四个灵魂，做为交换代价将完成王临四次心愿或助力。
询问中对于王临记忆却是一无所知，在永生神到来之时，王临便处于昏迷状态。
“关于你脑海中的记忆我无法助你恢复，但其余所愿只要按照我所说而做，皆轻易可得，包括永生、成神、金钱、权力无一不可。”永生神声线高昂，言语间透露出无尽的自信。
“帮我!”王临迎合，手掌紧握，却依旧止不住的轻颤，有些激动。
此时被禁锢于此，心中生起悲痛，发誓要查明一切。
“好有人来了。”脑海中声音说完就沉寂下来。
王临转头看向门口，不多时门外的走廊果然传来脚步声，很快门把转动打开。
是那名今天在调查局里见过一面金丝边眼镜医生，进入房间后诧异的扫了一眼床边下破碎杯子，随后自顾自走到靠窗的桌子前，掏出口袋中一瓶药，倒出几粒放在包着纸放在桌上。
扭头看向王临，表情温和开口：“我叫未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的状态我都了解了，你病状特殊，也不是特别严重，只要按时吃药，很快就好了，这是你今天的药。”
未科医生说完见王临没有答话，便顺手整理的一下简洁的衣领继续开口：“洗手间在外面走廊尽头，饮水机也在旁边，明天开始你可以和其他病人一起活动，但药要全吃，还不能有过激行为或伤人动作，不然你以后只能被绑在床上或者被关了房间内，希望你能尽量控制自己。”
未科看着王临，表情很是诚恳，轻声言语，可王临却是依旧闻之不动，坐在床上满眼警惕。
未科无奈点了点头，指了一下桌上的几粒药物，“记得把要把吃药。”说完便开门离开。
王临看着桌上的药物无名升起一丝怒气，猛地起身抓起药物奋力抛出那扇外开的窗口。
“我没病，要吃药的是你们。”
即使经过多次的检查，王临也完全不相信自己有精神疾病，他自我感觉良好。
肯定是那群该死的城邦警卫队为了结案才勾结这些人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更或者是想让他背上精神病然后嫁祸他是邪教案的和谋，这样他们还能立功。
这群该死的家伙，不禁心中大骂。
王临正准备向永生神继续交谈，突然走廊外再次响起脚步声。
铁门再次被打开，门外人映入眼帘，王临心头一惊，汗毛炸起，只感觉心脏为之一停，恐惧瞬，间笼罩全身，如进冰窟，脸色恐惧。
此人他今天才见过，就在他哥被人杀害的视频之中，那名手持砍刀混混头子。
此时混混正半歪着头，一脸阴毒狠笑，右手上持着那把熟悉的砍刀轻晃着，慢慢走进房间，王临连连退至墙角。
混混二话没说，跨步袭来，手中砍刀没有迟疑，直向王临脖肩处砍来，速度之快，令王临半点反应都做不出，下意识抬手阻挡，瞬间手臂连同肩部刺痛感袭来，却是没有血液迸出。
王临抬眼才发现对方使用的是刀背，还未等反抗，混混左手薅住迅速王临头发，微微蓄力便朝墙壁撞去，发出巨大响声，王临只觉得后脑有万针穿刺。
想起今日所见视频，亲哥被大卸八块，王临心中恐惧感充斥全身。
也是第一次肉体感受到死亡如此之近，让他本就虚弱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靠着墙壁瘫软倒地。
“救我。”王临在脑海中嘶吼，命悬一线，似乎想要抓住救命稻草，恳求脑海中的永生神能拯救他。
“无碍。”脑海中声音沉稳响起，给王临打上一剂镇定剂。
混混手上砍刀一翻，刀尖对着王临脖子，微微蓄力，作势就要砍下。
略微停顿，混混一脸邪笑，阴沉开口：“给你一次机会，把三天前祭祀永生神的赐礼给我，放你一条活路。”
手上砍刀依旧对着王临脖颈，似乎只要说一个不字，砍刀就会毫不犹豫的挥下。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各种情绪交汇，恐惧、恨意，还有内心深处的那一丝犹如火苗即将熄灭的怒气。
王临咬着牙，齿间轻呵一声，抬起头直视混混，露出一丝恨意。
“去你妈的。”
闻言混混为之一愣，却是没想到此时王临还敢骂他，随即也是笑了起来，只是左手拳头却是握紧砸出，直撞王临鼻间，随后右脚半退一步，一记足球踢，把王临苦水都踹了出来。
似乎觉得不过瘾，手中砍刀抡了个半圆，挥下时又硬生生止住，面带愤怒再次开口：“我我再给最后一次机会，东西交出来”
完全瘫软在地的王临虚弱的在齿间挤出几字：“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不然我会弄死你全家的。”
闻言混混再也没有忍耐，砍刀直挥而下， 但想象中的疼痛感却没有袭来，抬头发现那把砍刀止于头皮半寸间，陷墙壁之中。
混混最后还是没有下手，似乎在顾虑什么，拔出砍刀，深深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王临，嘴角不屑一笑。
“我期待有那么一天。”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房间，只剩如同烂泥般浑身伤痕的王临倒在地上。
此时王临明白自己已经完全失去对生命的掌握权，无论是混混还是体内自称的永生神，他们都拥有的一股诡异且强大的力量，都能轻易决定他自身的生命。
恢复许久才勉强用双手支撑起半身，靠坐在墙壁上，喘着粗气。
满是血丝的双孔瞪圆，无论是自身记忆或是全家身亡，似乎皆有一场黑纱等待他去揭晓，此时自己的生命也受到威胁。
王临无法忍受无限的未知与黑暗笼罩自己，心中不安愈加强烈。
也清楚的知道，既然对方能够找到自己，这件事背后所在的能量，此事绝无法就此罢休。
更或者，那群该死的城邦警卫队和他们是一伙的也不一定。
“帮我。”王临喘着气向脑海中永生神恳求。
“不急，有趣。”永生神轻呵一声，继续道“此间灵气极少，几乎忽略不计，可御灵人却是不少，随便一感知却有几十余人，这不正常。”
“什么意思”王临一脸疑惑不解。
永生神给出解惑“灵气不够分，但在精神病后院有个不错发现，倒可以解释。”
“什么”王临勉强起身锁上木门，忍耐身体疼痛，咬牙移动到床上。
“祭坛，似乎是一个远古祭坛被重新雕绘筑造，他们要举行一场巨大的仪式。”永生神停顿片刻，思索而后继续开口道：“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原本已经给你预留一条修炼行径，现在又多了一条。”
王临虚心询问：“那两条？”
“第一条是我本命修行法，饕鬄术，只要我在你心中播下一颗饕鬄核便可轻易学会，修炼也简单，只要吞噬其他修炼者血肉精华，即可夺其灵力占为己有，一身灵力可夺其三成。”
“与刚才那人为例，食三人可平手，食六人可轻易击败，食十人可碾压，食百人弹指间便可灰飞烟灭。”
“怎么吃。”王临语气略带颤抖。
“生吃！”
永生神话语在脑海中盘旋，王临此时汗毛直立，心中胆颤。
此时才想到脑海中的这家伙也是用几十条活生生的血肉生命所祭祀交换而来。
言语间满满透露出无尽的邪念，妥妥的邪神。
“第二条呢？”
王临再次问道，杀人或者咬咬牙可以接受，但生食同类血肉，自认还有些人性的都干不了。
永生神语气平静回应：“我所感应到这祭坛是一门链接远古遗迹的法阵，只要开启，其内包括的遗品给你带来的提升也是巨大的，或许还有新的修炼法，这遗迹开启时间只在这两日，不过这祭坛却是还缺少了把钥匙。”
“钥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