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附身
当今社会不仅科技飞速发展，人口数量也呈激增趋势。国外的先不说，单说国内。过去老话说华夏四万万同胞如何如何，现在都十四亿了，可见增长速度之快。可人口虽然增加了，但是土地面积还是那么大。中国人自古又有“养禽豢畜”的习惯，为了吃饱那怎么办呢？唯有加快其他生物的生长速度来维持一个平衡。好比说过去猪要养一年才能出栏，老话讲叫“杀年猪”，现在几个月就杀了吃了；以前养鸡报晓下蛋是一方面，家里来个客人还可以杀了吃肉。那时候都养的时间长啊，有老话流传下来叫“鸡无六载，犬不八年”，怕你不杀，还编出个超过年限成精的传说逼着老百姓动刀。现在可好，别说六载了，不到一个月就杀了。有人笑谈说现在的人穿的是塑料，吃的是饲料。这样的情况衡量一个城市的发达与否，经济、文化是一方面，医疗水平也显得至关重要。今天的东三省被称为“共和国长子”，辽宁省会沈阳也被称为“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都”。那么在这样这个相对繁华的都市里，同样有着不少规模比较大的医院。像城东的解放军空军四六三医院；城西的盛京医院；城南的军区总院；城北的医大第四人民医院，以及城中部的医大一院和解放军二零二医院等等。2018年年底，部队内部改革，所有部队医院都改了名字。像什么463、202、军区总院，前面都加上一个“北部战区”。这些医院平时不但负担了普通老百姓的普通病症和疑难杂症的问诊，那些部队医院同时还承担了部队指战员平日里的寻医问药。北方人平时口味比较重，吃的比较咸，所以患心脑血管病的也比较多。当地医院这方面疾病的治疗也比较权威，同样的心血管疾病，关里和关外治疗效果绝对不一样，不是说关里的医疗水平不行，而是相关的病例比较少，大夫多数都是无迹可考。在众多沈阳的大医院当中，北部战区总医院绝对是心脑血管治疗的权威、翘楚。省内，乃至东三省的心血管病患都慕名而来。人来的多了，挣的钱也就多了，医院因此扩大了规模，又盖楼又弄停车场的。就像现在卖汽车、手机似的，保准是卖的越好东西越好。硬件上去了，软件也不错。医院有个姓韩的大夫，不但是军内的技术少将这方面的专家，还是“中国十大好妈妈”，如今的她已经过了退休的年龄，但医院又把她返聘回来，虽然现在不上手术台了，但是仍然在医院里对这方面的知识进行传授指导、进阶教学。
小顾是个国防生，学的医疗专业。军校毕业不久，被分到了北部战区总医院心外科成为一名医生。刚去医院的他没什么专业经验，平时也就写写病例，陪主任巡视个病区，上个手术台缝合一下什么的。这年冬天，赶上科里手术。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北方的天气比较冷，心脑血管疾病多发。小顾所在的科室手术连台。平时病情稳定的患者可以集中在一周的某一天手术，可遇见突发的病患就没法计划了。无影灯下，医生先在患者小腿上取一截比较粗的血管，然后将患者的胸骨用斧子劈开把心脏拿出来，接好血管再把心脏放回腔子里，这时候小顾负责把腔子缝上。有的心脏放回去不跳，但跳不跳都得缝。一个是维持患者正常的生命体征，也是为了美观。看着这一番操作比较像《聊斋》，但现在就是这样。人们往往在遭罪和活着面前选择遭罪，其实活着就是一种遭罪。小顾机械的用弯针缝合着胸腔皮肤，有的患者是身体，而有的患者只能被称为尸体。小顾很认真，不会因为缝合的痕迹会变成一个类似“大蜈蚣”图案还是会化成灰烬而厚此薄彼。几台手术下来，非但主刀医生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就连小顾也是大汗淋漓，浑身脱力。手术完结，小顾脱下手术衣，穿上大褂打算回科室换便装回家。就在他刚到科室走廊的时候，突然一阵尿意袭来，小顾急忙拐到了卫生间方便。晚上科里卫生间的灯滋滋拉拉，时不时的还灭一下瞬间又亮起来。小顾心说明天得跟科里反映一下，让院里派个人来修修。就在他尿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见好像有人喊他的名字，环顾卫生间四周，只有空荡荡的空间靠墙林立着几个尿池子，屋里蹲位上都开着门，哪有什么人小顾心里害怕，急忙跑出去。更衣室里几个同事也是刚下手术台在换衣服。小顾跑过去说了刚才的经过，几个同事都说是小顾太累了，产生了幻觉。就在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呢，这时候人群里的大张突然摆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说：“噓，我怎么好像也听见有人喊我”。众人奇怪这么晚了，患者和家属早就睡下了，谁会喊医生的名字呢？就在几人惊诧不已打算出去查看的时候，科室的仇主任突然走进来说：“呦，你们几个小伙子还没走呢？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几个人急忙跟主任反映了刚才的情况，打算几个人一起寻找声音来源。这时就听小顾用一种不是自己平时说话的声音说：“别找了，我喊的。”说着，更衣室的门“砰”的一下关上了。大张脱口而出：“王健民”小顾笑了说道：“还有人记得我的声音呢？大张，你平时在科里装成任劳任怨的样子，其实屁都没干，净磨洋工了。怎么今天也跟着上台了”要说这王健民是科室里的一个医生，四十多岁，前段时间值班猝死了。医院该赔偿赔偿；该慰问慰问都弄完了，没有什么纠纷。大张不高兴的说：“老王你回来就回来呗，黑我噶哈呀？”就听小顾说：“黑你哪次你负责的患者病例不是你故意拖延时间加班写完的平时领导来了你一个样；不在你又一个样。有次院里检查，你故意帮保洁干活还成了典型。我说错了吗？”这时一旁的小李接口说：“王哥啊，你快下来吧，别折腾了，小顾他身体不好啊。”就听小顾说：“你闭嘴！靠关系进来的平时啥活不干，就知道混日子你有啥资格说话”一边的小赵朝更衣室的门走过去，但是怎么开也开不开，回过头说：“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快给我把门打开，我累了，要回家!”。小顾哈哈一笑说：“你累了？平时琢磨给科里人使坏下绊子的时候你咋不说累呢？这会儿能吵吵累了，今天谁也不许走，你给我待着!”这时候仇主任说话了：“小王啊，其实我也有毛病。”小顾脸上诡异一笑说：“哦主任有话说。好，你说说你有什么毛病”仇主任往后退了一步说：“平时我对科里的人要求过于严格了。医生的病例写的不够详细，甚至办公室里的物品摆放的不够整齐我都要发脾气。”小顾说：“那都正常，我们都能理解。俗话说严是爱松是害嘛。还有么？”主任又说：“平时查房的时候，我总是给年轻的医生讲一些书本上的东西，完全没有总结一些自己的东西加以传授，其实我完全不懂医学。”小顾说：“你不懂医学你不懂医学你知道人死了器官能卖钱啊？上次那个手术的病人本来不应该死，你故意拖延时间让他死亡，最后用了非常手段卖了他的眼角膜谋利。”主任惊恐的边开门边说：“我告诉你啊，你可别胡说八道，医院该给你的都给你了，不欠你什么，你可别在科里胡闹。”经他这么一番拉拽门还真的开了。可是，走廊上几名警察正朝仇主任缓缓走来，屋里的小顾也在这一刻瘫倒在地，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