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五行学说系列故事—马牌（金）

    每个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认知都不太一样，也就是世界观不同。有的人说死了以后会到阴间继续生活；有的人说死了就是死了万事皆无。究竟死了什么样别问我，反正我也没死过不知道。我总觉得水虿和孑孓在水里泡着时候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以后会飞。总之大千世界谁又说的清呢？世界观在人类里西方人和东方人不大一样。西方人信奉四大元素， 土、风、水、火。它来源于古希腊关于世界物质组成的四元素说。古希腊的哲学家是“借用”了这些元素的概念来当作本质，早期以米利督学派为首的哲学家，多以单一元素作为本质，直到恩培多克勒才首次建立四元素并存的哲学体系。这四种元素都起源于水，这种理论支撑多用于炼金。西方人认为只要改变了物质的构成元素比例，就可以把其他物质变成黄金。我认为幸亏没成功，一旦成功了，金子到处都是就不值钱了。他们认为元素是有阴阳性的。像火、风为阳性，地、水为阴性，阳性为攻击元素，阴性为保护元素。每种元素都有守护精灵，水的守护精灵叫温蒂妮，象征生命的丰饶和净化。还有种传说是女的死了以后都变成水之精灵，在水里继续生活。火的守护精灵叫沙拉曼德，象征重生。形象被描绘成火山口的黑色蜥蜴，皮肤上有金色斑点。风的守护精灵叫希尔芙，象征自由。风之精灵是由拉丁语森林和希腊语妖精组合而成，想来是站在森林的风里最能感知风之精灵的存在吧。地的守护精灵叫诺姆，象征着智慧。从帕拉塞尔苏斯的炼金师观点来看，地之守护精灵代表着“掌管智慧之者”即“通晓炼金奥义之者”。东方人的观点和西方人略有不同。东方人认为世界上木、火、水、金、土这五种元素充盈在天地之间，无所不在，即五行学说。它们相互作用、相互发展，维系着自然的平衡。木代表生长的物质；火代表可以散发热能的物质；土代表自然本身；水代表流动的物质，可以循环；金代表坚固的物质。木和火在土的上面，水和金在土的下面，所以木、火属阳，水、金属阴，土是中性。顺着循环来，五行便会互相生发，即“五行相生”，如木生火、火生土……若逆着循环走，五行便会互相克制，如木克土、土克水……东方人用阴阳与五行这种相生相克的关系，来阐释一切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即自然界阴阳相互作用，产生五行；五行相互作用，则产生万事万物的无穷变化。金木水火土也有对应的守护精灵，东方人叫神兽。木代表方向是东方，所谓东方甲乙木嘛，东方从地图上看在左边，对应神兽叫青龙，象征着权利。金代表方向是西方，西方在地图上看是在右边，对应神兽叫白虎，象征着杀伐。要么今天纹身的社会大哥总说：“我左青龙，右白虎……”。火代表方向是南方，从相生相克的角度看，叫“南火克西金”，要不《射雕英雄传》里的欧阳锋怎么怕南帝段皇爷的一阳指呢？南方通常比较炎热，比较符合火的特性。对应的神兽叫朱雀。朱雀多数是一个凤凰的形象，周身燃烧着火焰破坏力极强。水代表方向是北方。这水的代表神兽和中国的本土宗教扯上了关系，它叫玄武。为了避保生大帝赵玄朗的讳，改名真武。关于真武大帝的传说版本很多，可是不管什么版本，真武大帝的身边都有一条蛇一个龟，和一起叫“龟蛇二仙”。就好比哪吒脚下总踩着风火轮，二郎神身边总有哮天犬似的。这玄武的形象就是蛇和龟的结合体，不知道它俩究竟干了什么，也不知道蛇和龟究竟哪个是公哪个是母。真武大帝的真身旁边立一对儿“龟蛇二仙”，活脱脱的“吉祥三宝”嘛，也不知道第二段该是蛇先唱还是龟先唱。玄武象征着幽冥、智德和先知。古人认为冥界在北方，大概是因为北方冷吧。以前古人问卜都用龟壳，这种行为又和先知对的上，大概这就是它象征的来源吧。土没有代表方向，人们大多说中土，“中土、中土”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土的代表神兽是麒麟。这种神兽其首似龙，眼若虎，形如马，状比鹿，尾若牛尾，背上有五彩毛纹，腹部有黄色毛。各位可以脑补一下龙、老虎、马、鹿、牛一起开party，都喝了酒，最后其中一个怀孕了，生下一只麒麟。这麒麟公的叫麒，母的叫麟，名字跟凤凰差不多。传说麒麟能吐火、声如雷、脚踏祥云，性格温和。纵然有攻击其他动物的能力，但也人畜无害，被人们称之为“仁兽”，变相也是说这麒麟厉害。金庸老先生在其著作《鸳鸯刀》里就呼应一个主题“仁者无敌”。传说虽然对这种神兽的性格传说有所提及，但对其习性却只字未提。我琢磨着这么仁德应该是吃草的吧。但是在东方几千年的文化传说里也没听说食草动物被食肉动物捕杀，遇到麒麟显圣的时候。在中国五行学说多被用于医疗、堪舆……总之就是广泛应用吧，五行学说在中国人的脑子里根深蒂固。

    大金祖辈生活在关外，满族人。以前清朝的时候姓爱新觉罗，也不知道前朝覆灭了以后怎么就姓了金了。大金的家族底蕴深厚，在沈阳鲁园有个门市，经营古董、文玩。那些老物件儿背后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无一例外。店里大金他爸一直把握大方向，家里也没人有资格插手生意上的事儿。终于在大金四十多岁以后，他爸干不动了，店里全权由大金负责。大金有个习惯，喜欢去中街兴隆大家庭东边儿的一块空地上淘些宝贝回店里卖。这兴隆大家庭的创始人是盘锦的一个农民，不知道怎么就赶上一拨咸带鱼，头些年生意风生水起，全国各地都开了分号。这几年不行了，各地分号纷纷倒闭。沈阳的政策不知道是怎么了，拖着不让黄铺，以前图便宜办会员卡的老百姓和店家纠纷不断，想来是店家和某高官之间有什么猫腻，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这兴隆东边儿的一块空地上卖什么的都有，但都是跟民俗能扯上关系的。像什么面人儿、糖画了，画图拼字的字画之类的东西。各地的小吃也来凑热闹，什么烤面筋、羊肉串、煎饼果子、桂花糕……在中街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上各显其能。小商贩多是图挣钱，跟弘扬民俗文化一毛钱关系没有。兴隆也是为了在中街这样的地方把地皮租出去，这地角、这客流量，想必租金不菲。这块地北临中街，南边儿紧挨着故宫，地上游客、摊贩人头攒动，生意兴隆，其中摊贩里也夹杂着一些“包袱摊儿”，卖些老物件、现大洋什么的。大金就爱逛这样的摊位，用专业的眼光淘些东西借此“捡漏”。这天，大金正在这块地上流连，目光突然被一个地上的“包袱摊儿”吸引。摊主是一老头，包袱上摆着些许铜钱儿，珐琅彩的鼻烟壶和一个砚台、笔架、枕纸……反正以前文具之类的呗。大金在摊儿前蹲下来仔细观瞧。只见铜钱里有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牌子混在其间，上面钻眼儿，泛着黄铜色的光芒。大金拿起来一看，上面刻着“支马房地字号壹马牌景德元年”，左边一个印章，不知道写的什么。再看这牌子，样式古朴，包浆均匀，用大金的业内专业眼光看，绝对是个“老物件儿”，绝非赝品。于是举起手里的牌子问老头：“这个多少钱？”。老头不笑不说话，操一口河南腔说：“呀呵，小伙子，看中我那个宋朝马牌了不贵，那个两百。”。大金摆弄着马牌心里琢磨：“这二百是不贵。景德是宋真宗的年号，支马房又是宫里枢密院下属的十二门房之一，主管养马。老头说的都对的上，自己买回去随便编个靠谱的宋朝故事，准能卖个好价钱。”。想到这儿也没还价，于是对老头说：“这个我要了。”。可这老头此时没说话，一直用眼光瞟大金的身后，手里忙不迭的收拾他的“包袱摊儿”。大金转过身去，见俩保安引着一个五十多岁穿西装的男子朝这边走了过来，俩保安一边走还一边拿手指点一边说，那中年男子边走边听还频频点头。等大金回过头来老头已经敛好了包袱，背起来混入人群消失不见了。大金琢磨，幸亏包袱里没个瓷器物件儿，但凡有一件，非了碎不可。大金拿着手里的牌子没等庆幸呢，这时候三个人走过来，其中一个保安我：“刚才那个老头呢？”。大金一脸诧异的不答反问：“老头什么老头？我告你可别吓唬我啊。我就系个鞋带，哪有什么老头？”。那三个人面面相觑，大金趁机走了。大金带着牌子就回到了店里，先是找了一好看的盒子，把牌子放里面。别说，这牌子有了盒子顿时显得增色不少。然后大金又编了一个北宋真宗年间的故事。连盒子带牌子的放柜台里开价五千。不长时间，牌子的第一任主人就光临大金的门市了。来人自称姓严，父子俩一起来的。俩人都在政府机关工作，偶像是严嵩和严世翻。当爸爸的跟大金说，虽然都说严嵩是个大奸臣，但活了八十七年，儿子光在册的妻妾就有二十七个。死了以后虽然没有棺木，无人吊唁，但谁又在意死了以后的事儿呢？至少活着的时候是明朝首辅，把持朝政二十年。当儿子的深以为然。当爸爸的想找一古物给儿子带上，辟邪保平安。爷俩在大金的店里转了一圈，一眼就相中了柜子里的牌子，大金趁机又讲了一遍自己编的故事大肆渲染。爷俩五千没还价把东西买走了。过了不长时间，当爹的自己来了。进屋就问大张这牌子你能帮忙退了吗？古玩行规矩，卖出去的东西一概不退，买亏了算“打眼”，算是买个教训。大金因为好奇，买主又是高官得罪不起，于是没说不能退，就问来人为什么退。那人说，这牌子买回去以后，他儿子穿了根红绳就贴身戴着。可前几天纪委突然盯上了小严。按理说，纪委不应该盯小严，要盯也应该盯老严这样的。可世事难料纪委调查组就偏偏盯上了小严。省委的大秘给老严送来一袋子调查材料，老严翻看的时候就从里面掉出来这块牌子。老严琢磨凑点钱疏通关系捞出这“双规”的唯一一个儿子，虽然五千块不多，但也聊胜于无。大金听了二话没说就给老严退了，装进盒子放进柜台继续卖。不长时间，牌子又迎来了它的第二个主人。这人是个干医疗器械的商人，想买一个挂件辟邪招财。大金推荐了这个牌子，对方划价四千五买走了。可没过多久这人也情绪激动的来退货。大金忙问怎么了，那人生气的说：“你这牌子是不他妈有辐射啊？我带着去体检，明明摘了做ct，大夫愣说我肺里有个跟这牌子一模一样的阴影。我告你啊，麻溜的给我退了，我拿钱住院去。要让我查出来我这病跟你这东西有关，我他妈跟你没完!”。大金赶忙给那人退了货，经多方打听，这人的病情发展倒是没打听出来，这人的过往经历倒是略知一二。这人业内口碑一般，总是图便宜给医院送一些检验报告有问题的棉签、注射器之类的东西，以此谋利。大金收拾好了牌子又撂柜台里继续卖。第三任买家开了个导游公司，给大金翻看手机里的照片，他能把发现4开到关东影视城里面去，这次来是想给车里配个挂饰，大金忙不迭的推荐那个牌子。那人也痛快，五千块钱成交没划价。没多久，大金看报纸。一场关于路虎的交通事故跃然纸上，司机死亡。报纸上说，这司机本来死不了，可是在车辆相撞以后，这司机的胸膛里嵌进去一个金属牌儿，导致死亡。接着是牌子的特写照片，大金一看，不正是自己卖出去做车饰的那一块么。大金对此唏嘘不已，但也始终没弄明白个中缘由。有一天，大金下行比较早，出门就看见一地摊儿后面坐着一老头。一打量这老头，不是和自己在兴隆门外有一面之缘的又是谁？大金不是什么好占便宜的人，何况牌子已经卖了，随即掏出二百块钱走了过去。到摊前递给老头二百块钱，说明来意。想让老头给讲讲牌子背后的故事。老头接过钱，对大金说：“这块牌子是北宋的马牌。现在的人都听过杨家将的故事，可里面有太多的情节是虚构的了。杨老令公其实不叫杨继业，本名杨业，早年是北宋的降将。其实他没有八个儿子，就七个。那一年赵光义死了，他的第三个儿子真宗赵恒继位。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老百姓安居乐业，历史上称之为“咸平之治”。但好景不长，辽国入侵。之前朝廷为给柴郡主选郡马曾大费周章，大臣潘仁美的儿子潘豹设下擂台，胜者迎娶郡主。其实这郡主早就和杨六郎暗通款曲，只是其他人不知道罢了。杨七郎替六哥上擂台打赢了潘豹，不想这潘豹不服输施以暗算。杨七郎一怒之下在擂台上将其打死。这节骨眼上，赶上辽国入侵。原本应该杨业挂帅，可大臣潘仁美奏请皇上，申请挂帅。这潘仁美的妹妹是皇上的宠妃，争个元帅自然不在话下，杨业只在麾下混了个先锋。后来两国交兵，潘仁美趁杨业厮杀的时候撤军，杨业寡不敌众负伤撤兵两狼山。杨业的七个儿子打算去前线营救父亲，可无奈手里没有兵符将令，只能带百十来个家将前往。走之前杨业的内子佘太君求神问卜，算命的只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七子去，六子还。”。佘太君以为这一趟得死一个呢，随即拉过大郎嘱咐了一番，让他照顾好弟弟们，言外之意就是让他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呗。谁料想这一趟杨业撞死，七个儿子死的死、散的散，最惨的是杨七郎，搬救兵居然被潘仁美射死，说他会什么‘避箭决’那都是胡编。最后唯独杨六郎自己带着老爸的尸体回到了河南。这正是出征御敌雁门关，兵败负困两狼山。七子行单枉相救，唯剩六郎裹尸还。这马牌就是杨七郎所佩戴的，想来他嫉恶如仇，有一缕英灵残存马牌之上也未尝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