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漏题

    今天中国社会想出人头地那就得高考、上大学、在学校入团、入党、或者找个好工作、或者考研、读博。以前古代的时候得参加科举，跟现在差不多。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及第天下知”。什么叫科举科举就是中国古代的读书人所参加的人才选拔考试。科举制度以前叫“察举”，被推荐人的大爷是汉朝的丞相，那么这回可掏上了，丞相推荐个人不叫事儿。被推荐的人就有了考试的资格，根据成绩的好坏决定做什么官。“察举”以前更离谱，中国夏、商、周时期都实行“世卿世禄制”，有点儿类似头些年的工厂“接班儿”，爹是工厂的，退休了儿子可以接着干。魏晋以来，官员大多从各地高门权贵的子弟中选拔。权贵子弟无论优劣，都可以做官。许多出身低微但有真才实学的人，却不能到中央和地方担任高官。为改变这种弊端，隋文帝开始用分科考试来选举人才。隋炀帝时期正式设置进士科，考核参选者对时事的看法，按考试成绩选拔人才。我国科举制度正式诞生。 科举是历代封建王朝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一种制度。由于采用分科取士的办法，所以叫做科举。科举制从隋朝大业元年（605年）开始实行，到清朝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举行最后一科进士考试为止，经历了一千三百多年。古代读书人考试要比现在复杂的多，要参加一系列的考试，不像现在，随便定一学校做考点就行了。古代要参加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及第了才有机会做官。所谓院试就是清代由各省学政主持的考试。因学政又称提督学院，故名。清初沿明制，各省提学官称提学道，亦沿称“道试”。凡经府试录取的童生均可参加， 其报名、填写履历、廪生作保等手续与府试、县试略同。学政于驻在地考试就近各府应试童生，其余各府则依次分期亲临考场主持。考试分正试、复试二场。试八股文与试帖诗，并默写《圣谕广训》百数十字。乡试是中国古代科举考试之一。唐宋时称“乡贡”、“解试”。由各地州、府主持考试本地人，一般在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明、清两代定为每三年一次，在各省省城（包括京城）举行，凡本省生员与监生、荫生、官生、贡生，经科考、岁科、录遗合格者，均可应试。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庆典加科为恩科，考期亦在八月。会试就是中国古代科举制度中的中央考试，因考试在春天举行，故又称为春试或春闱。应考者为各省的举人，录取者称为“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会试，科举考试名目之一。所谓会试者，共会一处，比试科艺。由礼部主持，在京师举行考试。会试在北京内城东南方的贡院举行。会试的主考官4人（明代为2人）称总裁，以进士出身的大学士、尚书以下副都御史以上的官员，由部都请派充。最后是殿试，又称“御试”、“廷试”、“廷对”等，是唐、宋、元、明、清时期科举考试之一。殿试由内阁预拟，然后呈请皇帝选定。会试中选者始得参与。目的是对会试合格区别、选拔官员等第。殿试为科举考试中的最高一段。由武则天创制于神都紫微宫洛城殿，所以是从唐开始的。考科举考中了叫“中举”。《儒林外史》中就有学子范进中举后的描写。殿试没有名次的叫“举人”，第一名称为状元。古代科举考试的前三名依次是状元、榜眼、探花，第四到第十名统称为二甲，二甲赐进士出身。前三名都是一甲，剩下的分为二甲和三甲，二甲和三甲的第一名都是传胪。状元、榜眼和探花作为科举考试的前三名，他们会被赐进士及第，进士及第跟进士出身是有很大差别的。其实科举包括现在的高考都不合理，用学习的好坏去衡量一个人的能力，这本身就是两件不挨着的事儿，用学习的好坏去决定一个人出人头地的资格，这更是不靠谱的事儿。由此心疼郑渊洁三秒钟，从一个小学没毕业的闲散人员混成一个知名度爆棚的作家着实不容易。

    上世纪末，作为“共和国长子”的沈阳，经济萧条，“下岗”大潮在华夏大地上肆虐，沈阳更是首当其冲，这里的工人更是走在了队伍的前沿。小张在一零五中学读高三，马上就要高考了。高考就好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没过去不说万劫不复吧，反正想成功挺难。不过也说不准，成功的方式有很多，谁知道命运咋安排的呢？一零五中学初中、高中都有。前院一个大楼是初中部，规模比后院的高中教学楼大好几倍。由此可见，抛开义务教育，越往上念人越少。但是中国的人口基数是不断增长的，现在都十四亿了，北京高等学府里除了“清华北大”也没听说增加了“清北、华大”啊。高中小楼的北边是一个旱厕，一到课间就看吧，旱厕后边烟雾弥漫，跟着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路神仙显圣了呢。十分钟时间抽一根烟虽然没有高铁停靠仓促，但是不抓紧时间再干点别的绝对也抽不完。小张属于诸位烟民之列，自称“蒙古人”，要是不在十分钟之内使劲儿抽，很容易来不及啊，所以就得“猛咕”。烟酒不分家，这些所谓的不良嗜好被那些所谓的专家渲染的谈之色变。有的人做了一个实验，在一个猪肺子的气管上接一根点燃的香烟，另一端连接一个机器不停的带动肺子模拟呼吸，香烟不停的更换。在一定的时间内，肺子黄了，以此证明抽烟的危害。依我来看这种方法不科学，第一谁能不停的抽烟，一根接一根儿的第二肺子没有血液循环，烟里的焦油带不走，都留下了，当然黄了。这里没有说抽烟好的意思，只是说这实验不科学。周恩来不抽烟，不喝酒寿数七十有八，毛泽东只抽烟，不喝酒寿数八十有三，张学良又抽烟，又喝酒，还他妈吸毒，活一百多，所以谈到抽烟的危害真的没法说，一切都是命数。张学良要是不抽烟，不喝酒，还不吸毒，没准儿能活二百多破个吉尼斯世界纪录也说不定。那时候的一零五中学规模很大，也比较出名，不像现在因为被二十六中学合并了都已经不存在了。学校里不但活跃着初中高中几百个学生，还有的校办工厂。工厂里做雪糕，当时两毛钱一根，味道媲美现在的一块钱雪糕，还不添加香精、色素，往死里怼葡萄干，当时沈阳嘎嘎有名，叫一零五雪糕。学校因为规模大，被划成了考点，作为高考的考试场所之一。小张学习不好，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学渣”，而且是学渣中的战斗机。高中三年除了对生理卫生有浓厚兴趣，其他学科的课一概研读金庸先生的文学作品。三年下来，别的科目没有什么提高，文学造诣倒是与日俱增。高考头一天，小张晃荡到学校大门口的小铺买了盒烟。班里刚开了主题班会，想到班里的同学高考结束即将各奔东西，小张心里也难免泛酸。小张进店买了盒“三塔”，这“三塔”三块钱一盒，味道虽然不及“石林”、“红塔山”，但是它便宜啊。小张爸妈都下岗了，零花钱有限，小张奔着长治久安选择了这个牌子。小铺的店老板老纪问小张：“小子，明天就考试了，学咋样？”。这学校门口的小铺本来是一家三口经营，两年前也不知道怎么了，媳妇儿和女儿突然就不见了，小铺就剩老纪自己。小张听老纪问自己，急忙答道：“就那么回事儿呗，大哥，不是我不学，是我压根儿就看不懂。”。老纪听了笑着对小张说：“你罗汉拳都没练明白，教大慈大悲千叶手的时候肯定不懂啊，更别提大力金刚掌和拈花指了。”。小张一听老纪用金庸小说里的武功招式跟自己打比方，随即来了精神说道：“是啊，看这样明天是过不了木人巷和十八铜人阵了。”。老纪问：“明天先考什么啊？”。小张答道：“上午语文，下午数学。”。老纪从柜台里抽出一张卷纸说：“喏，这是明天语文的考卷，上面除了作文没写，其他的都有答案，你拿回去背背吧。”。小张接过卷纸一脸的不可置信说：“大哥，别闹啊。你这从那本模拟习题集上撕下来的”。老纪说：“你先甭管我这题是真是假，你回去背就完了。怎么背这套题的答案耽误你复习了”。小张一琢磨反正自己考试也没什么悬念了，这卷纸就权当它是真的，这上面有答案，背下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死马当活马医呗。于是对老纪说：“没有没有，大哥，我回家就背。”。老纪说：“你别光自己受益啊，明天上午考完试，带几个朋友来我这拿数学卷纸。”。小张将信将疑，答应着走了。回到家，小张会了几个同班死党电脑房联网红色警戒，这天晚上小张极其不顺，不是基地车被炸就是电力不足。玩了几局小张索然无味，拿出怀里的卷纸出门找打字复印社印了四份。一人发了一份对四个人说：“这是哥们儿花了十万块钱买的明天考试的真题，你们回家都背背。”。几个人跟小张一样都是学渣，要不也不能高考头一天去电脑房联网啊。现如今拿着卷纸跟小张当初的心态一样，将信将疑的收起来，各自散了。回家后的几个人都想起白天的主题班会，考试结束后同学们各奔东西，依依惜别的场景历历在目，不由得都失眠了。睡不着干什么呢？想起来那张卷纸了。哥儿几个卯足了劲儿，把答案都背了下来，就连作文都找了范文研习。第二天，考试题发下来了，和老纪给小张的一模一样。那几个学渣包括小张看了都傻了，急忙按照昨晚背的，落笔如飞，很快就交卷了。出得考场几个学渣问小张哪来的卷纸，小张如实说了是小铺老纪给的。几个人商量了一下都去了学校大门口的小铺，进屋一看，老纪正在柜台后面坐着呢。见小张领几个人进来，老纪笑着对小张说：“考咋样啊？给你的题都背了”。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场面一度很尴尬。这时候小张先说话了：“哥啊，别看我平时不学习，混到今天，那是因为平时没人管我。但其实我们家挺希望我考个好大学的，光耀门楣。”。其他几个人听小张这么说，也各自开始陈述理由。这个说：“我不好好学是因为我家里人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说我不行。慢慢我也就不学了。”；那个说：“我不好好学是因为我有个哥，家里人都夸他行，夸他的时候还连带着损我俩句儿，时间长了我也就不争了。”。老纪默默的听完几个人的陈述问：“下午考什么啊？”几个人齐声回答：“数学!”。老纪说：“行!这是文数的卷纸，拿去吧。”。几个人中一个学渣说：“哥啊，我是理数。”老纪看了那人一眼说：“学习这么次还报理科呢呶，这是理数。”。几个人拿了卷纸千恩万谢，转身要走。这时柜台后的老纪说话了：“你们几个别光顾着自己占便宜，平时有关系好的，给他们也发发。下午考完，每人带十个人到我这里领文综、理综的卷纸。”。几个人连连答应，要说学习他们不行，要说朋友他们有的是。下午的数学试题也跟他们手里的卷纸分毫不差。几个人飞快的答完了题，各自带了十几个人去了老纪的小铺。老纪也没食言，给每个人发了一套或文综或理综明天的考题。考生们拿了卷纸之后，老纪还是那句话，别光顾着自己占便宜，带点朋友来拿考卷。众人拿了考卷纷纷散去，第二天上午的考卷果然和他们手里的卷纸一模一样。下午考英语，众人都叫上各自要好的朋友来老纪的小铺拿考卷。这次老纪的小铺却没有开门，卷帘门关着。考生只好守在门外等待，赶等快要开考了时候，众人暗自纳闷儿，门缓缓开了。老纪说：“进来说话!”。众人鱼贯而入，老纪则是把卷帘门锁上了。卷帘门锁上那一刹那屋里漆黑一片。这时候幻灯机在墙上打出一个女孩子的照片，老纪的声音如同译制片的播音员也随之响起：“她叫纪小佳，是我的女儿。三年前，我们原本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因为她要上高中了，我们一家人从乡下搬来了学校附近兑下了这家小店。没想到她因为高考的成绩不理想就跳楼了，她的妈妈也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变得疯疯癫癫的。”。这时候小张恍然大悟的说：“我们高一的时候，跳楼那个是你闺女”。老纪说：“对，一次失败的考试就让我原本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你们说这是谁的错啊？”。小张接话了：“哥，那也不能怨我们啊。”。老纪心意阑珊的说：“对!不怨你们。怨那些利用手中权利无视考场规则胡作非为的王八蛋!”。说着墙上的照片换成了老纪一手持刀一手拿人头的照片。此刻，老纪又接着说：“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杀这些人都是组织替考、买卖试题的组织者。但是我杀的了眼前人，却杀不了全国营私舞弊的当官儿的。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想不劳而获，抢占资源，今天就用你们的命来惊动全天下吧！”。说着打着了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屋里事先准备好的汽油桶。老纪点燃了汽油桶，屋里瞬间被大火吞没，火苗夹杂着爆炸声迅速在屋里蔓延。因为卷帘门是锁着的，此时，屋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想施救进不来。就这样直到消防官兵破门施救才将里面的人救出，事后小张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