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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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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健从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一小就有几个一起玩耍成长的小伙伴儿,用他们那地方的话叫“光腚娃娃”。小健有一个爱好,从小酷爱打麻将。上小学的时候,小健参加一个大院孩子的生日会,那天的生日会是在家里举行,吃完饭就开始玩上了,几个孩子都不怎么会,大人在旁边指挥,小健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迷恋上了打麻将。要说这麻将,在中国有几千年的历史,可以说全世界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麻将。这东西古代的时候叫“马吊”,近现代才叫“麻将”,麻将不但能训练人们如何做局以此来锻炼智慧,还考验人们的定力和毅力,看能否坐的住。别看麻将的好处很多,但它同样也承载着赌博的作用,没钱的赌资用扑克牌代替的,叫“卫生麻将”,有钱的钱数大小不等。老百姓不玩钱的没意思,通常打麻将都玩赢钱的,大小不一定。一般打麻将都闹闹吵吵的,加上男的抽烟,女的嗑瓜子,到谁家都不方便。所谓人们有需求,市场就有供应,市面上因此就出现了一些提供打麻将场所,多数开在某个小区附近,一般按“锅””算钱,费用的大小是基数的十倍。好比一人发几十张扑克牌,俗称“扉子”,就是通常意义上的“筹码”,四人有一人输光了,一“锅”,也就是一“局”就算结束了。这时候老板过来收“锅”,打一块一个“扉子”的就收十块,十块一个“扉子”的就收一百。也有按“圈”和时间计费的,各个地方不一样。一般这样的买卖都供应中午和晚上两餐饭,老板手里掌握着一些常客的电话号码,方便人手不齐的时候随时打电话喊人。开始国家管的严,这地方还有所收敛,起一些“活动室”或者“活动中心”这样的名字,这几年政策放宽了,干脆叫起了“棋牌室”、“麻将社”了,更有甚者,把规则和收费标准贴在墙上当广告打出去,以此吸引路过人的眼球。

    小健从小学习成绩不错,长大以后大学毕业,顺利的考入了政府部门成为一名公务员。这天周末,小健和往常一样打电话约几个发小商量聚会地点。小健每个周末都会和几个发小聚一聚喝点酒,以此联络一下感情。可是今天打了一圈电话,除了大东有时间以外,其他人不是有事儿来不了,就是没时间。小健琢磨干脆这周不聚了吧,又一想,自己最近在某个qq群里认识了俩姑娘,何不约出来见一面。于是联络了俩姑娘说晚上见面一起吃饭,又拨通了大东的电话约上他一起。几个人相约见面的地点在“xx菜馆”,一家经营东北特色菜系的馆子。这家菜馆坐落在一个居民区附近,周围都是饭店,非常热闹。小健和大东先到了,小健刚才接到电话,说俩人马上就到。一会儿就见包房门里走进来两个姑娘。一个穿一身白色羽绒服,身材高挑,体态轻盈,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另一个也很漂亮,只见这姑娘齐耳的短发,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便是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鹅黄的裘皮,下身牛仔裤,裘皮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小健一看姑娘漂亮,急忙起身介绍大东,四个年轻人席间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席间不知道是谁提起一个话头,说到了麻将,小健不由得心痒难耐,提议说,我们吃完饭去附近的麻将馆打一场吧,三人听了表示同意,都很赞成。这时候,大东突然接到家里的一个电话,电话里说大东的爷爷外出办事被车撞了,此刻正在陆军某医院抢救。大东一听就急了,急忙赶往医院,先走了。饭店里就剩下小健和俩姑娘三个人了。吃完了饭,因为大东先走了,仨人凑不成牌局,俩姑娘也要回去。小健急忙拦住她俩,用一出山人自有妙计的欠揍语气说:“”你们跟我走吧,我有办法。”仨人从饭店出来,寻寻觅觅的在街上闲逛。北方的天黑的早,街上灯火通明,因为是冬天,室外温度很低。仨人咝咝哈哈的一路前行,只见前面一排门市陷入眼帘,饭店、超市、农贸市场……林立其中,中间赫然出现了一间麻将馆,只见麻将社的大门大敞四开的,门口一个崭新的灯箱上写着六个大字“百晟村麻将社”。仨人一进屋,也不觉得怎么冷,反而顿时感到豁然开朗,只见一个大厅足可以放下几十张麻将桌,期间胡牌的、收钱的、唠嗑的、嗑瓜子的嘈杂一片。见三人进屋,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急忙迎过来说:“几位,我们大厅满了,你们要玩只能坐包间了。”小健问:“你们家包间怎么收费?”那伙计答道:“你们几个要是玩,包房费到早上一共给我二十块钱就行。”小健一听心里琢磨,自己去过的麻将馆包房通常一小时就要十到二十块,这地方到一晚上才二十块钱,太便宜了。于是小健又问:“我们就三个人,你能不能给找个配手的”伙计一脸惊喜的说:“有,一个大姐平时总在这玩,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上去场,正生气呢,你们要是玩我就给你们喊去。”小健一听当即决定留下来。几个人在伙计的带领下走进包房,只见屋里装修都是仿古的风格,墙上一幅国画山水,俩旁一幅对联上联是:天胡地胡七对子。下联写:无宝自摸十三幺。屋中陈设除了一台麻将机风格跟现代相符外,其余物件都是款式颇为老旧,特别是墙上的老挂钟,每逢整点和半点还发出响动,也不知道平时都是谁给钟上弦的。仨人刚在包房里坐好,就只见在伙计的引领下进到屋里一个中年女人。这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头大波浪的卷发,尖尖的脸蛋,双眉很长,相貌五官和谐,眼光颇为灵动,脸色白皙,身材修长,相貌也不见得特别美丽,但总有一种说不出招人怜爱的劲儿蕴含其中。那女人进屋就搓着手问:“整两把啊?打多大的啊?”四个人谈好了大小,打了骰子,定好了方位,玩了起来。小健知道,今天的阵型自己赢不了。三女一男自己肯定输钱,老话讲这叫“三娘教子”。根据小健自己的分析,多数是因为女性在男人眼里是弱势群体,会让男人以为牌技不如自己,今天这俩姑娘和一个大姐又这么漂亮,自己难免会分神,可无奈这会儿牌瘾上来了,自己硬着头皮玩了下去。果然,小健这一晚上没干别的,净点炮了,输了能有大几百块。这会儿屋里越来越热,一个姑娘脱了羽绒服,一个姑娘脱了貂,都解开了里面小衫领口的扣子。那个大姐更离谱,穿个类似绸子的褂子,那材质只有舞剑练太极的老头老太太才会穿。小健点了瓶饮料,一喝酸溜溜的,完全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味儿。四个人继续在牌桌上酣战,小健这把牌挺大,对对胡上听了,进入了抓啥打啥的状态,可能是命运的安排和人世的捉弄,小健又给大姐点了一炮,这把挺大,十三幺,这一把炮快赶上小健这一晚上输的了。这时候,墙上的挂钟敲了四下,那大姐一个愣神,突然慌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小健说:“快给我钱,我得回去了。”小健一来是不想散局,好再往回捞一捞,二来是这把实在是太大了,见大姐想走,有点不想给。就回了一句:“这个点儿回去干嘛再玩一会儿呗。”只听那个女的说:“不行了,来不及了,我得回去了,你快给我钱!”小健说:“我这儿输着钱呢,这个点你走了,我们上哪找人去你这不是扯局么?今天你要是走了我这钱就不给了。”只见那个大姐微微一笑,幽幽的说:“输钱不掏,护着腰包。他日叫你,工作不保。”说完转身走了。小健没听明白大姐的话,笑了笑对俩姑娘说:“我们再找一个人吧,这个点了,也不知道那个大姐能去哪。”说着就喊服务员。那个伙计应声进屋,对着三个人说:“几位,回家吧,我们关门了。”小健刚想说那不都是人么只见大厅里,早已空无一人, 刚来时的嘈杂景象早已不复存在,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哪还有半个人影这时,只见卷帘门缓缓下降,小健心里生出一个念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于是匆匆掏了钱,跟两个姑娘离开了那家麻将馆打车回家了。就在他们几个刚刚出去的时候,卷帘门轰的一声关上了。第二天是星期天,小健整整睡了一天。起来时发现,自己手上很脏,都是土,嗓子也不舒服。小健此时想到了麻将社里的那瓶饮料,小健清楚的记得,买的时候伙计还找了零钱,这时候掏出来一看,几张人民币里夹杂着一张冥币。小健赶忙回到昨天的饭店附近寻找,只见几个垃圾箱堵在一个门市房门口,破旧的灯箱上赫然写了六个大字“百晟村麻将社”,一个环卫大爷走过来,小健赶忙上前询问说:“大爷啊,这家麻将馆还营业不”老头笑笑说:“都黄好几年了,听说老板是个女的,还挺漂亮,前些年被人杀了,唉,可惜了!这几年总有人来跟我打听,这麻将馆还开业不,你说这不是搞笑么?”

    几年以后的一个周末,小健跟几个发小聚会。几个发小都有说有笑,只有小健不说话,闷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啤酒。几个发小见小健表现异常,就问他怎么回事儿。小健开始不说,在大家的一再追问下这才说出实情。原来啊,昨天小健上班的时候竟鬼使神差的玩起了qq麻将,结果被下来暗访的检查组抓了个现行,这下估计是工作要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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