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进宫面圣
皇宫御花园,今年的秋菊格外的艳丽,花香四溢,沁人心脾。花园凉亭中,有两人正在对弈。
“听说昨日太子在府内设宴,没请你去?”
“这种宴会臣去不太合适,大家太拘谨,去了适得其反。”
“你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古板,之前你与右相天天在朕耳边争讨,右相说你迂腐,不懂变通,一点也没说错,不过现在好了,他告假在家,朕倒是清净几天。”
“陛下见笑了,我与右相只是在某些方面观念不同罢了,但是私交甚好。前几日去探望他,病好了大半,想来过几日便能上朝。”
这二人正是皇帝吴阳与左相陈余义。
“边境最近可不太平。”
“是,前方探子回报,北原抢了好几处粮仓。”
“北原的小皇帝可没有他老爹那么安分。”
“那陛下的意思是……”
“让莽州刺史回京述职吧。”
二人飞快的抬手落子,谈话间就布满了棋盘。
“陈相棋力还是这么强,这么多年朕从未赢你。”随着陈余义落下一子,皇帝投子认输。“难得今日这么悠闲……”
话音还未落下,马宝山小步走来:“陛下,大皇子求见。”
“大皇子?他来找朕何事?”
“大皇子只说有要事相商,要面见陛下。”
“让他进来吧。”
吴桐在宫门口来回踱步,这件事事关重大,只有当面说清楚为好。
“殿下,这边请。”
御花园,吴桐看到与皇帝正在交流的左相,心里一惊,不过此时就算打退堂也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两人相见次数不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吴桐看到这个整日面带笑容的老人很是害怕,这种感觉连皇上不曾有过。
“儿臣拜见父皇,见过陈相。”
“见过殿下。”
“父皇,儿臣昨日在京城游览时发现一桩秘事,特来禀告父皇。”
“这可真是有趣,京城之中能发现什么秘事,呈上来让朕看看。”
吴桐把昨日写好的奏折交给孙公公,皇上看了一眼后,就放到了桌子上,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惊讶。
“这封奏折是你亲手所写?”
“是”
“行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吴桐走后,他又仔细看着手中的奏折,上面写的正是莽州边境一事,莽州刺史玩忽职守,欺上辱下,理应当斩,奏折最后写到:“民为水,大平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陛下,看起来很是高兴。”陈相看着皇上盯着手中的奏折,脸上布满了笑意。
“陈相觉得朕的三个儿子如何?”
“陛下指哪方面?”
“品德,能力。”
“太子殿下跟随陛下多年,品德能力与陛下最为相近,而大皇子与三皇子宅心仁厚,但我与二位皇子平时少有接触,所以老臣不宜多言。”
“那你觉得让齐王去莽州历练历练如何。”
大平不是没有让皇子作为监察出使州郡的先例,可那是一般作为培养所用,而如今太子已立,再让大皇子出使莽州,岂不会让人多心。
“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二人都是老狐狸,自然清楚对方心中所想。
“不过,”皇帝话锋一转,“此次北原犯境,莽州局势动荡。若派一位得力之人前往,或许能够稳定局面。”他目光落在桌上的奏折上,若有所思。
陈相自然明白皇帝的心思。然而,让大皇子出使莽州,确实并非上策。
就在这时,皇帝再次开口:“也罢,此事暂且搁置。陈相,你认为当下应如何应对北原的挑衅?”
“陛下,当务之急是加强边境防御,同时派遣使者与北原交涉。”
皇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外,可借机整顿莽州吏治,选拔忠勇之士,以为大用。”陈余义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大皇子,可委以其他重任,以示陛下对他的信任。”
“陈相所言甚是,朕有些操之过急了,那就依你所言吧,乏了。”
“微臣告退。”
齐王府,吴桐在书房观看书籍,自从他穿越这两天来,基本上是手不释卷,这个时代没有电脑手机,能快速获取信息的方式只剩下看书。为此,他让管家把市面上能看到的书通通买了回来,其中不乏一些话本小说。
他起身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莽州的事只能暂时耽搁了,这件事他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毕竟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手中无权无势。
“唉,烦事烦忧烦心。”手中没有权力,只能任人鱼肉。夺权,这在任何时代都是谋反的死罪,何况现在吴桐一穷二白,“只能一步一步来了,想要上桌谈判,起码要有筹码。”
时间似流水,两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期间,吴桐除了参加早朝以外,就是看书,锻炼身体,他还从管家买的书籍中找到一本据说是上古呼吸法门,不过也是骗人的玩意。不过令人惊喜的是莽州刺史因为边境一事,被陛下下狱,擅离职守的军官也被流放。
此时已至深秋,再过两日便是皇上的寿辰,京城也热闹起来,大街上多了许多打扮怪异的异国人士。
大平皇帝过寿由来已久,在过寿期间,皇帝一般会大赦天下,赏赐百官。而皇帝过寿的场面也很大。开始,乐人先效百鸟鸣,内外肃然,只闻半空和鸣,若鸾凤翔集。丞相与亲王及外国使节坐于殿上,群僚和外使随员坐于殿外两廊。每位的面前都摆放着各色食品,有环饼、油饼、枣塔、果子等。丞相举酒,百官倾杯,艺人在台上舞蹈,对舞、独舞。
但天德帝不推崇这些,有官员上表,则以不喜久坐为由推掉了。
这两日秋风渐寒,但京城愈发热闹了,每天晚上北市都在夜夜笙歌。早上吴桐推开门窗,地上已有薄薄一层雪,今日不必参加早朝,皇上寿辰,休沐三天,不过今天晚上有寿宴,他要去准备一件贺礼,这件东西他已经做了好几天,今日便能完工。
傍晚,吴桐穿上蟒袍,用箱子封好贺礼,前往寿宴。
虽已是晚上,但此刻的皇宫张灯结彩,皇上寿辰,京城的匠人们用彩画,布匹等将主要街道包装得绚丽多姿,这是基本的礼数。
皇宫内,此刻也是金碧辉煌,众位官员也都相互行礼,与往日朝会那种较为压抑的气氛并不相同,今日大家都很随意。随着皇帝带着嫔妃入座,一场大宴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