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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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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这群剑修弟子仗势欺人!嗯!没错!就是这样的!

    李易安也嚷嚷着:“师父,是他们欺负人!”

    “不信你问她们。”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师姐师妹。

    崔霜晓和林锦荷此时也收了剑,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温慈宁心想:好啊,爱徒们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是那些剑修的不是。

    正当她要发作,远处传来了剑宗宗主任璟行的声音。

    “哎呦,什么风把小师妹你给吹来了,真是令我剑宗寒舍蓬荜生辉啊。”

    朝着众人走来的是剑宗宗主任璟行。

    今日他也身着精挑细选的暗黄春纱织锦蟒袍,腰间系着虹色涡纹角带,鬓发如云的发丝,眉下是尽显风流。此时的他缓缓地摇着扇子,显得惬意轻松又不失身份。

    见到小师妹微蹙的眉毛,他全然不顾自己如何优雅的形象,对着他的小师妹来回摇着锦扇,心里暗自着急:小师妹难得下山一趟,万一把师妹又气上山去,又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了。

    温慈宁本准备好的批斗文章,被他一句话硬生生打回了肚里,好不痛快,狠狠地瞪了那群剑修一眼。

    心里早已骂骂咧咧:“这群臭小子,敢欺负我的徒弟,真是不想活了。”

    “好了好了,师妹,降降火气。”任璟行在一旁扇着风,与平日里那不苟言笑的严肃宗主截然不同。这一状况,众弟子才意识到,他们似乎是惹到了什么大人物。

    温慈宁不想跟他贫嘴,只是冷冷问道:“师兄,你们剑修是不是有些过于不懂得谦卑礼让了?”

    温慈宁将没规矩三个字都要蹦出嗓子眼儿,硬生生是被她压了回去。但毕竟是动了她辛辛苦苦捧着的孩子,她只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还是过于冷静。

    “失礼了,小师妹。”

    任璟行一边对着温慈宁说着好话,一边严声呵斥着在场的剑修弟子们:“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剑修弟子本就仗着剑宗一家独大,仗势欺人,如今真见了自家宗主,倒是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宗,宗主……”

    李易安倒不是剑宗的人,又仗着有温慈宁撑腰,此时理直气壮道:“你说啊,你刚刚不是挺会骂的吗?”

    温慈宁早就有些生气了,但还是淡淡地望着她那主持公道的大师兄。

    “怎么说?”语气和缓,仿佛就像是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不断地敲打在在座弟子每一个人的头上。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出了其中的不悦。

    任璟行发了难,心中暗暗想到:这下好了,师妹下山两趟,都是因为他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们。

    “是我剑宗管教疏忽,师妹莫要恼,日后我定当严加管教。”

    剑宗的事,温慈宁也不能逾越了大师兄,见任璟行这样说,也只得就此作罢。

    温慈宁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实则:下次大师兄不在,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群臭小子。

    “好,我的徒弟,我今日便自行带去管教了。”说完挥一挥衣袖,将几人带回了凌慈宫,剩下的留下给任璟行自行处理。

    任璟行只得下令:“闹事的所有弟子,统统受罚,每人抄一百遍门规。”随后才转身离去。

    回到凌慈宫后,温慈宁气不打一处来,怒喝两盏茶,一言不发。

    几日不见,闹这么大事出来!

    “师父。”

    几个人垂着头,一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模样,显然已经做好了挨骂受训的心理准备。

    毕竟是头次下山,就闹了这样的幺蛾子。

    虽然但是,他们也不是故意惹事的。

    温慈宁看着他们这副样子,无奈在每个人的头上都轻轻敲了一下。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错在哪了?”温慈宁逼问。

    几人本就在山下就受了一肚子气,此时此刻倔强地一句话也不肯说。

    许久,崔霜晓才小声说道:“错在不该打人。”

    施锦荷也跟着师姐说道:“错在说脏话,爆粗口,骂人。”

    温慈宁冷哼一声,有些失望,说道:“错不在此。”

    “他们既然要被骂,那是他们自己的报应;他们挨打,也是他们自己种下的果,与你们何干?”随即话锋一转:“你们呀,你们,怎么打架的时候跟没吃饭似的?下手都这么轻!”

    “就该一下子把他们打趴下,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温慈宁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和担忧,她是真心实意地害怕这几个孩子出门在外会被别人欺负,却还不懂得反抗或者向他人求助。

    “啊?”

    听到这话,几个人都是一脸的惊愕与疑惑。

    原本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一顿严厉的斥责或惩罚,结果竟然是师父嫌他们打得不够重?一时间,众人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见到他们一个个都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闷不作声,温慈宁忍不住提高声音问道:“你们几个,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知道了”终于有人回过神来,怯生生地应道。

    “行了行了,都回去好好反省吧。”

    温慈宁又饮下一口茶,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是。”

    几个徒弟刚刚踏出院子不久,任璟行竟然也来到了凌慈宫外,抬手轻轻叩响宫门。

    “师妹啊……”

    伴随着一声呼唤,温慈宁猛地一把推开宫门,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之人,缓缓吐出两个字:

    “何事?”

    自从凌元仙尊陨落之后,温慈宁对任璟行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温柔与亲切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疏离与淡漠。面对任璟行时,她总是板着一张脸,仿佛将曾经的一切统统遗忘。

    然而,任璟行却依然如往昔一般,身为剑宗宗主的他地位尊崇、令人敬仰,但在温慈宁面前,却始终保持着那份耐心与宽容。

    “你不要总是这样,整日里郁郁寡欢。”任璟行轻声说道。

    温慈宁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越发显得冷淡。

    “如何?要如何呢?”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眉目疏淡,一身清冷在细雪中衬得愈发柔和。

    自从大师兄带着师父的玉玦来找她的时候,她便不想理他了。

    为什么……

    明明当时,大师兄明明能救下师父,明明……

    可直到最后,任璟行只是说着师父仙陨的鬼话!若不是平日里从未提过寒师兄叛变的消息,若不是,她还在闭关,若不是……

    任璟行还是最后于心不忍,这才将真相残忍地告诉了她。

    直到众仙家赶到之时,凌元仙尊早已没了气息,肉身也化作世间万物,就连凌元仙尊仅存的一缕残魂,也自此不知所踪。

    唯留下了那一对玉玦。

    “师兄是想着,师父生前最疼你。如今,这玉玦你便留在身边,当个念想……”玉玦,欲满则缺。温慈宁记得,这是凌元仙尊最喜欢的配饰。

    山下的所有人都清楚知晓,唯独她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以至于,她连自己师父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明明,师父最偏爱的就是她了。

    “师尊,仙陨?”她从前从未将这两个词联想到过一起,毕竟她相当清楚在这世间,没有谁能伤到凌元仙尊分毫。

    师父向来是强大的,尊贵的,不容侵犯的存在。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温慈宁呆愣在了原地,双眼失神,仿佛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

    “嗯……”

    虽说没有人看到其弑师的全过程,但据大师兄所言,众仙家赶到之时,凌元仙尊已浑身是血地倒下没了气息,石墙上满是刚刚打斗过的痕迹。

    而那些招数,全然是刹仙绝技所出。

    凌元仙尊的弟子就那么几个,除了寒江雪,每一个人似乎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而不远处,便是双手沾满鲜血同样负伤的寒江雪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就像是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

    杀人凶手不言而喻。

    即便如此,温慈宁也要找二师兄寒江雪问个清楚。她知道,二师兄断然不会这样做。

    听师兄们说,当初师父将一只伤痕累累的狐狸耳朵的少年抱回宗门说要助他化形,传他术法之时,几乎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此等妖物,断不能留。”

    凌元仙尊却不以为然,揉着狐狸脑袋说道:“别管别人说的,你是我收来的徒弟,我看谁敢欺负你。”

    在正元山,也正是他凌元仙尊的态度,没人敢对身为半妖的他有一丝一毫的欺压。

    身为狐妖的他总是一个人跑到湖边抓鱼。

    凌元仙尊打趣地说:“独钓寒江雪,你叫寒江雪怎么样?”

    本着拿着刚教的诗句逗逗这个傻狐狸,没想到小狐狸眼睛亮晶晶地,一个劲儿念叨着自己也有名字了。

    自此,他便唤作寒江雪。

    他连名字都是师父给的,又怎么会,弑师呢?

    温慈宁怎么也想不通,师兄们究竟是怎么了,师父又是怎么一回事。

    任璟行靠近,似是借机想要抱抱她。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们,总要向前看的。你说,对吗?师妹。”

    说完这句话后,又是一阵冗长的寂静。

    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细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温慈宁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袭白衣胜雪,身姿绰约,清冷的气质在雪景的映衬下更显柔美动人。

    任璟行默默注视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亦如从前那样,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当年在山下,他都记得。

    那个穿着彩衣、肆意欢笑的小姑娘,远远地站着,山花烂漫,娇俏可人胜花颜。

    只见她眉眼盈盈笑着脱口而出王勃的那句:“自能成羽翼,何必仰云梯。”

    “师兄,万物皆为道。你我皆在大道之中,何必急于求成。”对上的,是少女无比真挚的眼眸。

    亦或是那夜大雨滂沱,她顶着蓑笠,站在雨中轻舞,浅浅一笑下意识低吟那句:“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他的小师妹该是轻狂的,恣意的,逍遥自在的,总不该是这样的。

    都变了。

    一切都变了。

    任璟行也无数次后悔,当初的决定,究竟对不对。

    ……

    许久,温慈宁也没回话,只是淡淡开口:“还有其他事吗?”

    “啊?没了没了。”

    “没事便回去吧,送客。”

    说罢便招呼着宫中的小精怪将她的大师兄‘逐’出凌慈宫。

    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回到宫内,只留任璟行一个人呆呆地立在原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宫门,久久没有离去。

    身后,念辞竟出现在院子中,仿佛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似的。

    只见他眉头紧皱,神情严肃地对她说:“师父,我总觉得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善类。”

    “哦?何以见得呢?”

    念辞一脸认真地回答道:“说不上来具体原因,但每次看到他时,我心里就会感到非常别扭。特别是当他前来找寻您的时候,这种不适感更加强烈。”

    “你跟他认识?”

    念辞果断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并无交往。”

    温慈宁若有所思,接着又问:“那么,究竟是因为不记得此人,还是确实素未谋面呢?”

    面对这个问题,念辞却突然陷入了沉默,眼神迷茫,似乎并未理解她话语中的含义。

    “不喜欢。”

    念辞皱着眉头,轻轻拉扯着她的衣袖,温慈宁顺着看去。

    他一双眼睛生的极好,平日的情绪也都写在那双灵动的眼眸。此时,那双漂亮眼睛里,满是不悦。

    他表情严肃又认真。

    “我看见他就觉得别扭,尤其不喜欢他来找你的时候。”

    温慈宁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既然如此,那为师日后就不再与他往来便是。”

    “师父所言可是当真?”

    “自然。”

    听到这句话后,念辞眼中闪烁着明亮而动人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洒落的璀璨星河一般熠熠生辉,带着几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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