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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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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刃眼中寒光一闪,未曾料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功夫如此了得,但是他并不惧怕。

    “自不量力的是你。”剑在手中打转几圈,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影刃再次挺身而出。

    凌余翻身闪躲,突然朝他身后跃去突袭。

    影刃连忙回手抵挡,没想到凌余只是虚晃一招,趁他回防之际,转身便朝他胸腹直袭而去。

    影刃躲闪不及,被掌风所震,连退数步方才站稳。

    他看着凌余莫名有一丝熟悉的面庞,神色更是凝重几分。

    陈氏跟着来到院中,目睹余儿与那位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正打的激烈。

    剑影重重,她的心也跟着紧紧揪起。

    手里的佛珠越转越快,不觉间步履前移,靠近了战圈。

    “接我一招。”影刃找到他一个空位,突然飞身朝他刺来。

    凌余本能举剑相迎,谁知,影刃朝他诡秘一笑,身形陡转,如同猎豹一般向陈氏扑去,“凌夫人,对不住了。”

    “母亲小心。”凌余心中大骇,飞身追赶。

    变故陡生。

    陈氏来不及反应,只能瞪大双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影。

    “夫人小心。”

    常嬷嬷和冬梅拼了命朝她跑去,想将她护住。

    可是毫无武功底子的两个人,哪里有剑的速度快。

    突然,斜方冲出一个人影,身形一闪,展开双臂便挡在了陈氏身前。

    “灼儿。”凌余目眦欲裂,使出十层力道,拼尽全力一掌拍在影刃侧方肩背。

    隐刃踉跄向侧方猛退几步。

    衣裙破碎,剑刃堪堪贴着肌肤划过。

    常嬷嬷惊出一身冷汗。腿软的几乎要跪下来。

    冬梅颤抖着身体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原本为陈氏准备的披风,快步跑上前将披风严实的披在少夫人身上。

    陈氏惊醒过来,护着她连连后退到廊下,“灼儿,你这个傻孩子,你要让母亲吓死吗?

    你若真的出了意外,你让母亲这辈子如何安心。

    母亲又如何跟你的亲人交代?”

    慕兮灼脸色苍白,但她还是挤出一丝笑意安慰她,“母亲放心,灼儿没事。”

    陈氏颤抖着身体,“今后万万不可再行如此危险之事。母亲已经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之人,不值得你用性命相拼。

    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母亲,灼儿知错,但是比起您对灼儿自小到大的相护疼爱,灼儿心甘情愿。”

    “真是个傻的。”陈氏捏了捏她绵软的手掌,心软的一塌糊涂,这些年一直平静如水的情绪此时波澜起伏。

    影刃肩胛剧痛难忍,刚刚自己一击未中,怕是再无机会。

    他忍着疼痛刚要起身站起,突然背后两道霸道的力量彻底将他拍倒在地。

    夜风,十一双双赶到。

    凌余来到影刃身前蹲下,他看着他,一双眼眸杀意弥漫,“你敢伤她!”

    举剑刺入他左肩下方,这里原是他刺伤灼儿的地方,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剑入皮肉,鲜血汹涌而出,影刃痛的冷汗沉沉,但仍面不改色挑衅道,“凌世子,你最好杀了我,别给自己留下后患。”

    凌余神情冰冷,咔嚓一声,卸掉他双臂关节,“你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影刃闷哼一声,痛的面目狰狞,但跪着的身姿仍然挺的笔直。

    凌余起身,“将他带下去。”

    “是。”

    夜风与十一捞起地上影刃,将他带下。

    影刃两只胳膊耷拉在身侧,没有丝毫力气。

    汗水,乱发,鲜血,已经将他侵袭的面目全非,破碎异常。

    他费力的看了两人一眼,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在意识涣散之前,他想,她终究是安全了。

    真好!

    ……

    院中的狼藉被护院清理干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慕兮灼护着陈氏朝屋内走去。

    常嬷嬷,冬梅护在另一侧。

    凌余跟在人群后面,一并往室内走去。

    他抬头望着前方那个脸色苍白,但仍然笑语嫣然的人儿,一时间眸色神复杂难辨。

    慕兮灼扶着陈氏坐下,“母亲先休息会儿。”

    可陈氏怎么安心休息得下,当她得知马氏这么多年竟然一直在背后投毒暗害她时,她恨不得让她活回来再重新死一次。

    她保准有一万种方法让她更加痛苦死去。

    如今真是太便宜她了。

    怪自己,识人不清,居然一直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在身边。

    陈氏指了指她身侧雕花椅,“你也坐下歇歇,我有话与你们说。”

    常嬷嬷,冬梅二人围着两人端茶递水,想借此忙碌忘记刚刚惊魂一幕。

    陈氏缓了一会儿,脸色方才渐渐变了过来,将冬梅遣了下去,只余常嬷嬷一人在屋内侍候。

    她拉过慕兮灼的手唏嘘道,“马氏的事情,母亲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机警,母亲可能到死都发现不了她存了这歹毒心思。”

    慕兮灼反握住她的手,“母亲不要难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凌余在桌子另一侧坐下,他皱起眉头思考片刻,方才开口询问,“母亲,马氏她不是你手里之人吗?你们往日并无结怨,也待她不薄,就算念着主仆之情,她当不会对你下如此狠手才是,可为何……”

    陈氏叹息一声,“我与她也只是半路主仆,她原是我一位故交的乳母,因家遭巨变,他又对这位乳母感情深厚,这才将马氏送到我身边来,为保她一命。”

    凌余眼中划过一抹诧异,他还真不知这些事情,“那母亲这位故交到底是何人?”

    “说起来啊,这都是十几年前之事了,这位故交与我母亲的母家是沾了亲的,原是永昌伯府的一个旁枝,算起来我该称他一声表哥。

    因为永昌伯府这层关系,虽然只是旁枝 但也枝繁叶茂,沈表哥自小聪慧,才华横溢,被家族寄予厚望。

    后来年岁渐长,也确实没有辜负长辈期望,小小年纪便考中举人,只是后来,家族有人犯事,从此与永昌伯府划下界限不再来往。

    没了这层关系,沈家也因为外部势力打压,家道开始中落。

    但我这位沈表哥并未屈服,凭着自己努力,硬是一路过关斩将,以举人身份,一举成为解元,更进一步在会试中获得会元,最后殿试中一举夺魁,成为状元,成就三元及第传奇,鲜衣怒马一时风光无限。

    后来,沈表哥被长公主看上,尚公主成了驸马。

    只可惜,后来时局动荡,驸马为了帮长公主稳定时局,英年早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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