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未来有我伴你
“不过，我很是好奇，初次见面你施展的术法分明运用了灵力，你是如何学习的？”
云秋辞冷不丁地询问，慕容皓敛眸，视线眺望远方。
远处透过稀疏草丛望去，乾清殿的烛火已经熄灭，人们三三两两散去，只剩宫人小心翼翼繁忙的身影。
良久，云秋辞意识到慕容皓不愿多说，就像自己也有秘密隐瞒，“若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吧。”
“倒也不是。”慕容皓走去大理石的桌面前，抬手斟茶，递给云秋辞，待到云秋辞轻啜一口，才缓慢开口：“我幼时经历罢了。无人问津的宫殿，时刻忽视的宫女，被人刺杀以为命运结束，不巧，被人所救，传授了武功与修习方法。
只是终归陌路相逢，总有一别，无人教导后，我的修习到也止步于此，谈不上。”
看得出来，慕容皓虽有灵力傍身，可却不成体系，看似出手狠戾，杀机慎重，无奈只是徒有其表，震慑一些慌乱之下来不及分辨之人。
比如云秋辞。
有些尴尬地挠挠鼻尖，“原来如此。”怪不得只哄住她，却没有拦截谢清扬。
倒也得多感谢慕容皓了，如若不是他的出现，恐怕计划还没有那么顺利。
“我倒是真聪明。”云秋辞毫不吝啬对自己的夸奖，对下属的行踪密切观察，发现芩锦虽然听从叶祁晨的命令陪伴自己来到觞云大陆，可一到没多久，便一直调查慕容皓的存在。
夜黑风高，谢清扬身着一身黑衣进入云雾阁，“殿下。”谢清扬恭敬地行了礼数。
“可探查清楚，有何结果？”云秋辞倚靠位于窗前的床榻上，一动不动地留恋窗外风景，淡淡开口。
谢清扬谦恭地端了杯水，放于床榻旁的红木椅上，低声道：“殿下，润润喉咙，以免感染风寒。”
云秋辞沉默片刻，支撑下颚的单手端起身旁的温水，浅尝辄止，漫不经心说道：“我没那么虚弱，吹一吹风，倒是醒神。”
也许在外人看来，少女情绪平淡，波澜不惊，仿佛对此事并不关注在意，可云秋辞自己知道，她在意，在意极了。
芩锦的举动太过诡异，超出他平时作风。云秋辞虽然不喜管制属下私事，但也绝不是心肠冷硬之徒。
这般行事，她当然会看在眼里，芩锦是叶祁晨的属下，对他的忠心可谓是天地明鉴。
这样一个人到来陌生区域，做的不是按照叶祁晨的命令待在自己身边，跑去调查一个陌生国家无人在意的皇子，定是有蹊跷。
但云秋辞也害怕事情不如她所愿，从得知叶祁晨的身影已在九幽大陆消失后，她就疯了，不想再抱有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可又不能放弃。
矛盾的情绪在她的脑海中徘徊，逼得让人发疯，却又无处可逃，因为不得不去正视。
敛了心神，谢清扬谦恭地开口：“慕容皓或许是主上告诉殿下那般的猜想。”
猜想？
云秋辞猛地一愣，瞳孔骤缩，转过头来看向谢清扬时已红了眼眶，极力想要平复的情绪却在出口时暴露了她的颤抖与不安、欢愉。
“你说的可是真话？可有何证据？”
“属下没有证据，只是我们可以设计获得证据。”谢清扬不忍告诉云秋辞，慕容皓的身份尚未确定，只能硬着头皮提议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暂时迷惑。
也许以殿下的心思也能镇定下来后，明白其中道理。可已被喜悦占据头脑的云秋辞哪里会去思考，满心满意地期待与慕容皓见面的那天。
“为了让自己的受伤变得真实可信，我是真的打伤了自己，可慕容皓还能产生震慑作用，说是灵力低微也有些太过谦虚。”云秋辞瞥了眼赏月的慕容皓，隽美秀丽的容颜在月色的笼罩下显得更加柔和。
到底没有大变性子，即使是多年来皇宫生存，也没能改变那人温柔谦逊的模样。
“慕容皓，以后由我，我可以保护你，教导你。”云秋辞信誓旦旦地开口，“未来的路不会只有你一人了。”
慕容皓轻笑一声，将眼前人揉入骨子里，“好。”
“你没必要不自信，若不是你出手相助，那几个叛徒还不好交代。”云秋辞窝在少年环抱里，感受独属于叶祁晨的清香，安抚道。
慕容皓眉梢微挑，“哦？难道你我不是偶遇？”
云秋辞巴巴地委屈，“怎么可能偶遇，若不是故意为之，你又怎能轻易上当？”
慕容皓拧眉，这不是胡来吗？万一那日自己并未出宫，她又受了伤，真被人掳去怎么办？
重重地落下轻轻敲打云秋辞额头，“下次不许再以身涉险了。”
云秋辞嗯了一声，乖乖听话。
看向埋首于环里的女孩儿，慕容皓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也许他该庆幸，庆幸如此懦弱的自己竟能获得这般美好的女子倾心相待，无论怎样拒绝，她都不离不弃。
也许自己有些不耻，明知放任她于身边，会有数不尽的危险，竟还是无法控制心意强留下来。
到底是庆幸多了些许吧。
从第一面时，他就记挂上了这位女子，可他也知道一厢情愿的后果与如今的处境容不得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所以他刻意保持距离，几番拒绝，一是为了试探她的态度，二是给了自己一个逃避的理由。
但现实摆在眼前，他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有多么恶劣与不堪，哪怕他没有伤害云秋辞的想法，可踏出的每一步却实实在在扎在她的心尖上。
慕容皓温柔地捥起云秋辞的青丝将此别于耳后，俯下身在额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温柔中带有不安与霸道。
云秋辞痴呆地望着慕容皓，感受到额头上嘴唇的柔软与冰凉，怔愣片刻，“阿皓？”
“没事。”慕容皓抱紧了怀里的女子，一刻也不允许她的脱离。
云秋辞嗐了一声，“其实我不太介意的，而且我也很享受由你带来的关于情爱方面的事宜。”
随口一说，就当是安慰吧，毕竟雪初思的话着实让慕容皓有些害怕的情绪产生。
她到底是知道原因，所以不在意，可慕容皓没有记忆，就不知道。
想必身为一个男人，他应该也有自己的骄傲与考量，云秋辞不想戳穿，发展到一定时候水到渠成就行。
可云秋辞的心理活动未必如慕容皓所愿，他倒是担心真的那时候会给她带来不好的体验，落下心理影响，只能如此回馈云秋辞的感情，怕以后也是。
感受到背后人心里的担忧与不安，“阿皓，我说过余生都会陪伴你，便不会食言，无论今后如何，过好当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