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表露心意
“那日，见你如此反应，我也很是伤心，痛苦伤心挣扎了好久，想着是不是该放弃这段关系。”云秋辞淡笑道：“毕竟若是你心中已有其他女子，我的一番行为又算什么？”
强人所难？
慕容皓看向伤心落寞的云秋辞，摇摇头，温声开口：“从未有过。是我太胆小，太害怕失去了。”
云秋辞抬手抚慰慕容皓的情绪，眼光望向天空，“我看得出来，所以一直都在给你时间，可是，慕容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一直不回应我的感情。
那日确实是我冒犯了，也是因为太过害怕。”
害怕？怕什么？慕容皓不解。
从自己见到云秋辞的第一面起，她就是那么沉着冷静，眼神淡淡的，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打倒她，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放在心上。
虽然偶尔顽皮，但那也是在这个年纪本应该有的活泼开朗。
云秋辞轻笑一声，算是解答了慕容皓的疑惑，“我怕你啊，怕你真的对别人动心了，怕自己再次见到你时，你的记忆中不仅没有我的存在，反而被别人占据位置。
所以，当我看到你对我产生那么大的反应时，我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伤神。一时间，恨不得将你绑了回去，只让我独自欣赏。
可是当我的人于夜晚找上来，倒是点醒一些事。慕容皓，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嘛？”
慕容皓似乎并不理解云秋辞此刻的心情，因为这番话，他听得云里雾里的，一点重点都没有抓住。
不过，慕容皓唇角还是扬起一抹淡笑，只要云秋辞时刻心情欢愉，背后理由是何都不值得他去探究。
若是愿意，她自然会告知，倘若不愿，他也不会去打听，这是彼此的信任，也是怕万一带来的结果无法承受，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是，慕容皓眸光沉了沉，思索她的故事会不会和自己第一次见她便会于心不忍，此后每当云秋辞露出伤心的神情，他总是心口泛痛一事有关？
探究的目光转头看向她，接住云秋辞地停顿，顺势问了出去，“不知被点醒之事可是与我有关？此前，尤其是第一次见你时，我便觉得奇怪，我了解自己。
虽在宫中生活，不想暴露拥有灵力一事引得他人注意，因此行事内敛，不愿轻易与人为敌。
但是游历在外，无人辩识我的身份，行事果决，出手狠毒，按照道理，我不会去救一个陌生女子，可那时，我偏偏软了心，更甚至在短暂相处中产生说不清的情感联结。”
云秋辞表情有些讶异，没想到慕容皓即使没有那部分记忆，也没能忘记自己，还会对她产生感情。
心中有了这个认知后，也不由得欢愉几分。
顿时有了些许玩闹的心思，戏谑似的出声：“慕容皓，没想到你今晚居然这么老实地说出藏匿已久的话啊。”
慕容皓眉眼微挑，“你不是很期待吗？”
云秋辞有些失笑，“是啊，期待了很久，任凭怎么想办法都逼问不出来。”
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耳边布满一丝绯红，慕容皓轻咳一声，拉回了话题。
云秋辞似笑非笑地盯着少年不自然的神情，认真说道：“我意识到也许你并非爱上其他女子，而是从头到尾唯独我一人。”
专注又倾慕的眸光流露，展示在他的眼前，见少女庄重的神色，一时之间，天地只有二人。
慕容皓怔愣片刻，不再犹豫，似是若他再不表明也许真的会失去这位女子，漫不经心开口，却又仿佛在他的时间练习了千百遍：“我本就心悦于你。”
我本就心悦于你。
这七字如同惊雷在云秋辞的耳边炸响，不敢相信慕容皓愿意将此事摊在明面上让自己知晓，一股无法言明的喜悦冲上心头，惹得脑海发懵。
黑葡萄般明亮又映照星辰的眼眸不可思议地望向慕容皓，声音因过于激动而带有丝许颤抖，“慕容皓，你说的可是发自真心？”
“我慕容皓对天发誓，此言绝非作假，若违誓言，永坠——”
慕容皓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了云秋辞，见他准备发此毒誓以证所言非虚，更是心中一慌，匆忙止住他。
“我信你。”
短短有力。
“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我承受不起。”云秋辞有些后怕地抱住慕容皓，将自己的身躯紧贴他的身体，微微下缩，让耳朵贴进他的胸膛，感受沉稳有力的心跳。
那是生命的迹象。
“叶祁晨，我从不后悔，所以这次，就换我来守护你。”云秋辞暗暗下定决心。
感受到慕容皓身子突然僵硬，晦暗不明的眼神带着浅浅的不安，云秋辞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缓慢开口道：“其实，我从来都爱着你，只是之前尚未发觉，如今明白了心意，你却失忆，导致中间产生了误会。”
失忆？
慕容皓捕捉到关键信息点，挑出来询问。
云秋辞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有些复杂，现如今的你尚未有承受能力，以后再与你详说，可好？”
娇软得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慕容皓的胸膛，甜糯的语气更是让慕容皓一阵酥麻，良久，压下心中疑惑点头说了声“好”。
云秋辞松了口气，若是慕容皓现在追问要个真相，她还有些不好回答，“还好。他没有那个意愿。”
慕容皓贪婪地享受云秋辞的拥抱，把人圈于环中，柔声道：“那可否告知你的反应为何？”
云秋辞抬起头，疑惑须臾，清楚慕容皓的问题，将头斜靠在肩膀，“因为我未曾与人发生过关系，所以即使对方是心爱之人也能压抑渴望。这是云氏与叶氏中人独有的能力。”
“云氏？”
“嗯，是九幽大陆上的一方势力。时机成熟，我会带你去的。”云秋辞眸光幽深地看向对方，“叶祁晨，你定会回去。”
云秋辞倒是没有解释为何叶祁晨明明也有此能力却无法抑制，有时候言多必失，终有一天慕容皓会明白。
等那时，再来道破也不迟，反正云秋辞自己都不介意了。
“对了。”
云秋辞偶然回忆起初次慕容皓好像是有灵力的，从手中拿出白玉笛递与慕容皓，期盼地望向他，“慕容皓，你试试看看能不能吹响？”
慕容皓神色复杂，不好言明，区区一个笛子，有嘴不就能响吗？
介于这是云秋辞拿出来的东西，慕容皓不想打击，许是枫幽门生活与世俗不同，云秋辞有些不解也正常。
视若珍宝地接过，慕容皓将嘴唇凑近，本以为应是一道乐曲奏出，可空气流动顺着指引涌入白玉笛，却无丝毫共振。
云秋辞瞥了眼慕容皓，见人神色也是尴尬，安慰道：“白玉笛是需要吹奏者集中精神，以灵力注入才能奏响。你许是还未正式修习，无法支撑。”
慕容皓视线掠过少女，眸光黯淡，心下一紧，“抱歉！”
“没事，只要勤加练习会成功的。”云秋辞不在意地安慰道。
白玉笛认主了，除了他，谁能吹响呢！
云秋辞轻叹，“只能慢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