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机缘谷
九斤听着人群的议论，也大致明白了，灵石的重要性，陈烈风的那块下品灵石，用万两纹银才换得一块。随口问了一句：
“各位大哥，我从穷乡僻壤的山村而来，对这灵石也是初次听闻，有什么用途吗？”
身旁几人，看着九斤求知若渴的模样，便摆出一副教导者的姿态。说道：
“灵石和黄金白银一样，都是通用货币，不过更为有价值，主要是可以去机缘阁换取稀有宝物”
九斤谦逊地问道：“大哥，这机缘阁中究竟都有何宝物，竟让大哥如此重视？”
旁边的大哥白了九斤一眼，说道：“机缘阁里的东西，岂止我一人重视。你随便抓个人来，有谁不对机缘阁里的东西垂涎三尺。”
九斤望着白了自己一眼的大哥，头也不回地离去，心中也是疑惑，难道自己初来乍到，就如此惹人厌烦。
随即又转向旁边另一位大哥，客气的说道：“这位大哥，台上青年虽年龄不大声音却很透亮，果真了不起啊。”
“那可是吴家培养出来的，吴家【探门】负责打探消息，【宣门】则是负责宣传消息！
咕咕——
肚子发出一阵响声，显然是在提醒九斤，为了赶路，已经走了一天一夜，该吃东西了。
他走进附近一家饭馆，点了四道小菜和两碗米饭。饭菜吃到一半，一阵吵闹声吸引了九斤的注意。
“好小子，竟敢吃霸王餐，知不知道这饭庄是谁家的！”店小二说着，挥拳便砸了过去。
“别打了，别打了……实在是我的钱袋被人偷走了，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们就饶了我吧，下次一定给您补上，好不好？”一位文弱的书生抱着脑袋，蜷缩在墙角苦苦哀求着。
“这种陈词滥调，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说着又要对青年拳打脚踢。
“住手，他的那桌算我的。”九斤边说边掏向腰间位置。
这些银两本是九斤事先从陈烈风的储物袋中备好的五十两银子。然而，他摸索许久，却发现银子竟不翼而飞。
店小二见九斤久未拿出银子，一脸愤怒地讥讽道：“哼，也是个想吃白食的。呵，今日倒也新鲜，吃白食的给吃白食的结账。”
这时饭庄掌柜闻声走来，语气生硬地说道：“怎么？莫非是不将孙家放在眼里！”
九斤心中郁闷至极，初至机缘谷便遭人偷窃，自己却浑然不觉，日后行事定要更加小心谨慎。
“这个够了吗？”九斤把手探入怀中，取出那块下品火灵石，坦然说道。
当九斤拿出灵石的那一刻，掌柜高傲的身姿，即刻放低姿态，谄媚地小跑到九斤面前。旁桌的食客更是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块灵石，想要一睹灵石的真容。
掌柜小心翼翼地接过灵石，聚精会神地端详着，以前只是有幸目睹过，当灵石真真的捧在手中，还是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说道：
“快，快去请孙家管事，如实禀报。”
掌柜不敢自作主张，而且柜上也没有这么多银两找还九斤。只好命令店内伙计，迅速回禀孙家执事，以解燃眉之急。
文弱书生快步上前，拱手致谢。道：“小生杨开，多谢恩人出手相助，恩人能否告知小生姓名，家住何处，他日必登门致谢！”
九斤站起身来扶住杨开的臂肘，连忙回答道：“杨大哥不必客气，人都有遇到困难，左右为难的时候，既然碰上了，怎会置身事外。我也是初来乍到，没有栖身之所，打算在客栈暂住。”
杨开握住九斤的双手，诚挚邀请道：“如果恩人不嫌弃，今晚可暂住在我家，家中宅院还算宽裕，就让我略表一下感激之情吧。”
正在二人交谈之时，店小二领着一位面容圆润，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走到九斤面前。
“本人孙家管事孙不才，不知贵客光临小店，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来人，给贵客再上两道本店特色，以表诚意。”孙家管事面带微笑，客气地对九斤说道。
“哦，不必了，我已经吃饱了，把剩余的银两还给我，就不打扰贵店了。”九斤直截了当地说道。
孙家管事从袖口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九斤。道：“这是一万两银票，可以去任何钱庄兑换，这顿饭我请，也算交两位朋友了，如有需要尽管来济源楼找我。”
济源楼作为机缘谷最大的酒楼饭庄，可谓是名副其实。共九层，而楼层的高度不仅代表了价格的差异，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能在更高层用餐的人，往往都是非富即贵。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能够踏入济源楼已经是一种难得的体验了。
九斤接过银票，应付了一声便离开了饭庄。架不住书生杨开盛情邀请，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一路交谈得知，杨开家中有刚过门的妻子和年老的母亲，平日以写字卖画为生。
今日出门便是给客户送画，客户喜爱，连同赏钱共得二两纹银，本欲犒劳自己，不想遭人偷窃，才有此遭遇。
九斤去钱庄换了些碎银，又买了些糕点，随杨开回到家中。杨开将九斤安排在西厢房住下，二人便来到堂屋与家人相聚。杨母正在缝补衣物，其妻子周若屏则在一旁研磨。见杨开带一人回家，周氏赶忙起身相迎，为九斤斟茶倒水。
杨开向母亲和妻子讲述了事情经过，也介绍了九斤。
“恩人，妾身拜谢了。”周若屏连忙施礼，感谢九斤出手相助。
“杨夫人，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九斤还礼后，不经意间抬头，被桌上周氏所画的下山虎所震撼，不禁称赞道：
“杨夫人如此年轻，却不想在作画上竟有如此造诣。”
水墨描绘的虎形威猛而生动，藤黄渲染的虎色虎眼，更是令这幅《猛虎下山》活灵活现。
“阁下谬赞了，妾身别无所长，只是自幼喜爱作画，以此谋生罢了。”
周若屏谦逊地回应道。
“杨夫人，不必再一口一个恩人，在下实在担当不起，我小名九斤，大名霍云登。叫什么都可以，只是别称我恩人了。”九斤略带羞涩地说道。
周若屏微微一笑，打量了一眼九斤。道：“看你比我小几岁，叫你小登可否？”
“小登甚好，听起来亲切。那小登我以后就叫您嫂子吧。”九斤爽利地说道。
“小登。”
“嫂子。”
两人相视一笑，显然对这个新称呼，彼此都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