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处理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皮戈伯爵大人。”
雷蒙德一脚踩在地上的皮戈伯爵脸上，缓缓旋转着靴跟，仿佛是在画布上作画，将污秽一点一滴地刻印于那张丑脸上。
“我是什么大人？您是公爵，您才是大人！”
皮戈伯爵在泥土胡脸与剧烈痛苦的交织中勉强挤出一句谄媚之言，每一次吞咽都仿佛将雷蒙德靴底的沙砾和自尊一同咽下。
“请请您大发慈悲，尊贵的大人。我，我愿意献上我的一切——家族中无论老幼，悉数为您效犬马之劳；金银财宝，片瓦寸土，我的领地、我的所有，皆拱手相让，只求您能网开一面，赐我一条生路。”
皮戈伯爵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卑微与乞怜，内心却在急速盘算。
他这时候想的很明白。
老爹老妈早就到该回归主怀抱的年纪了，早点死更好。
我这刚好没钱了，他们一死，我不就可以找他们原本家族，去继承点家产么？
而妻子情人没了再找，儿子女儿没了再生，领地没了就没了吗，大不了当城市贵族。
只有自己的命才是真正的，不可再生的宝贵财富。要是早几天想明白，不冒风险守城等什么狗屁援军，直接跑就好了。
皮戈伯爵人生中第一次痛恨自己决策失误。
雷蒙德听着一言不发，动作狠厉，连续几脚猛力踹下，精准残忍地将皮戈伯爵的鼻梁骨击碎。
霎时间，鲜血如决堤般汹涌而出，染红了尘土。
越是被踢，皮戈伯爵心里越是兴奋。
倒不是他有什么受虐癖好。
而是根据他自己的经验，如果去虐待一个不可再生资源的那种人，那是不舍得轻易把他杀了的。
雷蒙德公爵对揍他这么感兴趣，大概率也是会留下他，慢慢折磨。
只要不被就地处决，那就有活命机会。
比如，傻子都知道，亨利侯爵和雷蒙德公爵的大战是停不下来了。而只要亨利侯爵胜了，所有被关起来的俘虏就都获救了。
于是，皮戈伯爵不再忍着剧痛，而是放声惨叫。
他自诩作为这方面的大师，通常情况下，被打的人叫的越惨，打他的人越开心。
打了半天，雷蒙德看着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皮戈伯爵，竟觉得这团烂泥都长得比之前拟人些了。
他沉声问道：“我问你，你们这些贵族的龌龊事，老雷蒙德当时有没有参与过。”
“没，没有，绝对没有!”
皮戈伯爵本来一边挨打，一边沉浸在亨利侯爵大战胜利后，他把雷蒙德放在火上烧烤的幻想中。
听到这话，他打了一个激灵，赶忙回答。
这回答不好要死人的。
“说实话。”
皮戈伯爵咽下口血沫，赶紧赌咒发誓：“圣主在上，要是我接下来说了一句假话，就让我全家死光。”
“您也知道，老雷蒙德阁下一向是贵族里的奇葩，做人品格方面简直和骑士小说里的主角一样。一直恪守什么骑士八大美德，甚至连情人都不找，只有您母亲一个伴侣。这简直是圣人，哪有什么贵族的样！”
“那你们凭什么在老雷蒙德手下的时候就有干这些事，还干了这么多年？”雷蒙德眉头紧锁。
他作为穿越者，自然是能判断出来老雷蒙德是个好人。
但在这种好人的眼皮底下会有如此多的污秽之事发生？甚至老雷蒙德还和他们交上了朋友。
这是他无法理解的事情，所以才有之前的提问。
皮戈伯爵一听此言，有些尴尬说道：“额，因为，因为老雷蒙德阁下真把我们当做朋友。就算有人把那些事告诉老雷蒙德，他也顶多写信问文官和我们这件事什么情况。
文官嘛，他只要不想代替那个在马肚子里的人，自然就不会揭发我们。问我们的信呢，就更别提了。所以，我们多年来安然无恙，雷蒙德殿下。”
“斥候呢？那些斥候都瞎了聋了么？”雷蒙德追问。
“殿下，我相信您如果收到平民的举报，肯定也不会派斥候到蔷薇大骑士家里去的。”皮戈伯爵诚恳说道。
雷蒙德大怒，直接一脚过去：“给你脸了，你特么拿自己和谁比？”
因为生气，雷蒙德这脚没掌握好力度，皮戈伯爵的肚子直接被踢开了一个大洞，白、红、黄的混杂物交替渗出。
“晦气。野猪，你让人给他随便治一下，治好了就拿他自己做的那些事，在他身上来一套。治不好也无所谓，死了就死了，到时候把尸体就吊到广场上。”
雷蒙德吩咐道。
本来他不打算这么轻易就给皮戈一个痛快的，怎么着也得上个酷刑套餐再让他死掉。
可惜了。
“是，殿下。另外，还有两位伯爵也已经被带到旁边了，您还打算见上一面么？”
野猪骑士看了眼还在地上抽搐，试图把肠子塞回肚子里的皮戈伯爵，恭敬问道。
他心里还感慨，雷蒙德公爵也太仁慈了，这么心慈手软都有点不像赤焰家的作风了。
要知道，皮戈伯爵先是拐着弯说老雷蒙德是个傻子，好骗；然后又直接把自己这种货色和蔷薇大骑士对比，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换脾气爆些的，高低得把他炼成膏，做成煲，请众人分食之。
雷蒙德问：“你判断一下，他们都是什么样的情况？”
“那两位伯爵嘛，大概是比皮戈伯爵的程度好一点点，但也只好一点点，基本都是罪大恶极没得跑。”
雷蒙德转头道：“莉莉丝，是你的话怎么处理这些贵族。”
刚才莉莉丝在听完皮戈伯爵的罪行后，就一直愤怒不已，好几次想说什么，但都把话咽了回去。
这时见雷蒙德突然叫到她，她立刻蹦出来：“我觉得可以把这些恶人都丢到一个大竞技场，互相厮杀，让他们最后只能有一个活着出来。”
“然后等最后那个贵族拼尽全力站到最后，以为自己能活下来时，你再穿着甲胄出面说‘现在站在竞技场里的只有你我了，只要杀了我，你就能走了！’。”
“我嘞个豆，那场面一定贼有意思，让那最后的贵族贼绝望！”
一听这话，野猪骑士在旁暗自摇头道。
别的不说，殿下这种身份，亲自下场这种野蛮游戏，就为了找点乐子，逗一个罪人死前那最后一下？怎么可能嘛，太小家子气了。
雷蒙德果然不满意，把她原地举高高了一下：“这死斗的玩法是你又看了什么骑士小说吧？还什么最后阶段上场，让我说这种杂鱼台词？”
“既然想不出玩法儿，那就不整花活了，回归简单直接的处理方式吧。”
“野猪，你先负责将所有贵族的家属收押至监狱，详尽调查他们的罪行，并严格予以惩处。惩处完后，男的都丢到矿场做苦力，女的安排给我手下士兵做妻子。”
“要是这些人太多把监狱塞满了的话，我给你扩建的权利，调拨庄园给你改造。”
“至于那些贵族家主，你与黎明大骑士将他们押解至广场中央，他们之前怎么折磨那些平民的，你们就怎么折磨他们。”
“同时，一边宣布他们的罪状，一边鼓励民众上前说出那些未被记录的恶行，并专门任命个文官在那记录民众口述。”
“另外，要严格依据王国宪法，让他们所犯下的每一项罪责都得到处罚。注意是严格依据王国宪法，别搞赎罪金和贵族特权这一套了。”
“对了，还要安排专门的医者在一旁待命，确保他们别在受完所有折磨和刑罚之前别死了。我绝不允许他们用死亡轻易逃脱惩罚。”
“他们将在众目睽睽之下，于广场持续承受刑罚，直到每一条罪状都得到清算为止！”
“还有，记得找几个皮戈伯爵家族里，完全清白的女性送我城堡里去，相貌越漂亮越好，实在找不出来漂亮的也无所谓。”
“皮戈伯爵说话有些不好听，但和老雷蒙德相关的部分都是实话，我可不能让他全家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