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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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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上次一别就是十余年都未见过。”

    郁翎对于善意一向是乐于回报的:“十余年未见,林伯伯同翎儿记忆中的样子倒是分毫未变。”

    这到底怎么保养的啊!

    感觉都要青春永驻了。

    想要方子!

    人的注意力一分散,四肢的控制力也会减弱,所以……

    “羽初!”

    一只白毛团子从郁翎怀里蹦了出去,落在了郁夫子膝盖上。

    “嗷。”放开本狼的后脖颈。

    郁夫子单手把白团子从膝盖上拎了起来,看向郁翎道:“你给它取得什么名字?”

    “羽毛的羽,初遇的初。”

    或许是人的底线总是会一点点降低的,郁夫子确认这狼崽不是姓郁后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皎皎,这我能抱下吗?”

    郁家父女皆是一愣,不在于旁的,只是这名字许久未有旁人叫过了。

    “这得先问问羽初才行。”

    林元泉听到这话也没表露出意外什么的,直接同羽初谈论起来,最后成功摸了把顺滑的皮毛,给人高兴地立刻附赠一个金项圈当作见面礼。

    “皎皎,这是伯父送你的。”

    触手生温,这是暖玉,这玩意儿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啊。

    郁翎当即就要退回去,却被郁夫子出言阻止:“翎儿,收下吧。这见面礼是应该的。”

    爹!您这话说的也太不客气了吧。

    林元泉却是和与郁夫子相视一笑,随即林元泉抄起筷子:“来,用膳吧。”

    这顿晚饭终究在各方有意的情况下吃的其乐融融,至于谁晚饭后自己回到屋子狠狠地追忆了一番往昔那就是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了。

    郁夫子作为一个心疼孩子的父亲,第二天开始就请来了不少大夫为郁翎诊治,但好在江家的医术也不是浪得虚名,郁翎真实的身体状况还是有惊无险的瞒了过去。

    “皎皎,该吃药了。”

    郁翎放下手中的笔墨,一看到那碗药膳就觉得撑得慌:“沁雨姐,我真的吃不下了。”

    沁雨这段时间同郁翎接触下来对于某人的美颜冲击也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大夫说了,你得按时吃,不然体内的寒气驱除不掉的。”

    哪门子大夫啊,还不是某位江姓男子搞出来的。

    当下哪个大夫手里有几张好方子,那恨不得当成传家宝,传男不传女,世世代代地保护着这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他倒是舍得一下子拿这么多出来。

    郁翎吃了口汤水,入口那熟悉的味道是藏也藏不住,唉,她还以为沁雨是为了她才出来的。

    没想到,她的人格魅力真没那么大。

    坐在一旁的沁雨见郁翎乖乖吃了,也说起酒坊的进程:“人手已经找好了,现在就等着装修好开业了。但皎皎,我们真的只卖酒水吗?”

    “嗯,贵精不贵多。”

    低成本制高度酒的方子已经被她送给江川了,她再想让酒坊在这京城打出名声就得另辟蹊径。

    就是不知道她的任务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就一点子消息都没有呢。

    但郁翎也没想到这一等消息便是等她及笄礼都过了,也未等到有人给她送来只言片语,只剩下这坊间愈演愈烈的江家冤案和江川之名日益响亮证明着的确有一人骗了她。

    “皎皎,你真不打算回去啊?”

    趴在栏杆上的女子摇了摇手中的团扇,扇去了一抹夏日的炎热:“泉伯说带小辈出去游学,正好爹爹也一道前去,家中无人,我回去作甚?”

    相处的久了,吴沁雨也知道郁翎实际上是个芝麻馅汤圆,只是这层汤圆皮太厚了,轻易都见不到里面的黑心流出来。

    “你呀。”

    郁翎捏起一撮鱼食扔进一旁的水池中:“爹爹如今还未到知天命的年纪,何必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说不定这次游学还能收个开山大弟子呢。”

    “你还是先看看账本吧,酒坊这个月盈利额又翻了一番。”

    吴沁雨索性直接换了个话题,跟这丫头诡辩输的都是她,没见林二爷都被皎皎忽悠瘸了,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才将发现自己被骗后气炸的郁夫子拐带出门。

    郁翎直起身,开始翻看账本,现在也只有酒坊这一笔笔盈利才能抚慰她的心灵了。

    谁让这时间一长,加之有酒坊的事情分去了她大半的注意力,所以江川的事情一不小心就在郁夫子那里露了底,顺带着拔出萝卜带出泥,许许多多的秘密都暴露出来。

    那段时间郁家新买的院子中当真是剑拔弩张,父女俩之间的氛围紧张到羽初都差点将郁夫子直接划入敌对范畴。

    郁翎看账本不需要算盘,翻看的速度也极快:“嗯,看来推出时令酒和花神酒的确很受各家夫人小姐们的欢迎。”

    “对啊,若不是皎皎你提出来,我此前也未注意到这酒水在女子中的商机。”

    郁翎把玩了下腰间的暖玉,眼中闪过一分狡黠,她本来就是要赚这些人的钱,当然投其所好了。

    不过……

    “眼下酒坊的生意已经稳定,以后就麻烦沁雨姐看顾着了。”

    吴沁雨心中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这丫头又有什么大胆的想法:“你想做什么去?”

    “我呀,去写话本子啊。”

    她的书稿都攒了两年了,也该拿出来遛一遛了。

    夏林两国边境军营。

    “你寄不寄信?”

    阮席将一张纸条塞进信鸽脚上的竹筒中,顺便问候了下身旁的人,果不其然得到了如往日一般的答案。

    “不寄。”

    “成。”

    阮席将信鸽放飞后返回到大帐内,调侃道:“你说你那信都攒了一匣子,得是什么猛禽才能给你送的了信?”

    身披轻铠的男子并未因阮席的话掀起半分情绪波动,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兵书。

    “得。最近咱们大营里的酒都攒的差不多了,估摸着这仗该打起来了。”

    冷峻的眉眼中又多了两分血腥气,竟是半分也瞧不出那疏阔少年的样子了:“倒是准备的够充分。”

    阮席早就习惯这人不需要旁人的安慰了,只挑明了说:“这速度也说不上慢,到底还得防止齐国那边。再说了这两年你不也没少带着人去林国刺探情报嘛,都记着呢。”

    记着他背叛故国,投身敌国;还是记着他江家的声势居然至今都未曾熄灭,果然是把好刀。

    “哎,冷静点。可别忘了谁还在京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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