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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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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要一个飞扑咬去,被白小小一条尾巴扫了下来。白小小的眼神冰冷,仿佛在说:“你算什么东西?”

    吓得静静一个哆嗦,进不是退不是,蜷缩起来一动不动。圩药跟青云门的人交代完就走了过来将静静抱起来,看着静静病恹恹的样子,他有些心疼,轻声问道:“怎么了吗?”

    静静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只好钻进圩药的衣服里,生着小闷气。圩药看向祝俕凰,眼神像是在问发生什么了,祝俕凰指了指白小小,摆了摆手,表示不敢说话。

    白小小没有因为圩药的反应而逗留,自顾自离开,小短腿迈得很是利索,看得圩药不知道该说什么。

    圩药隔着衣服抚摸生闷气的静静,后者许久才肯开口道:“臭男人,我怕,我怕女主人。”

    “这样啊,那就多缠着我呗。”

    “嗯嗯。”

    祝俕凰眼巴巴地看着圩药,似乎在说我也不开心,能不能也给我慰藉呀?

    白衣童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指了指地上的两人,说道:“你也要洗尘吗?叔叔可以帮你哦。”

    祝俕凰脚底抹油,撒腿就跑。洗尘?想都别想,上次就被疼死了,这次绝对不要。

    静静这次难得没有吸食圩药的血肉,很没有精神,圩药也不多言,毕竟签了血契,圩药也拿白小小没辙。

    “呀!老七你在这啊!”赵桀忽至,来得悄无声息,他看了看地上的两人,“这几日生意不景气啊!”

    圩药歪着脑袋,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三界院?”

    “现在。”

    “我想带小俕凰去。”

    “不带你媳妇?”

    “师兄你都知道了?”

    赵桀忍不住笑出声来,“你那分魂都告诉我了,好像叫长生是吧?自打我看你入师门,先后做了那么多事,掰着手指数,也有几千年光阴了,谁知道你重新化成童子去勾搭林家那丫头,后面还是你分魂动心了,实在是让我始料不及啊!”

    “师兄说笑了。”

    “怎么这么生分去了,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喜欢捉弄师兄了。上一刻你的分魂笑嘻嘻,下一刻你的分魂就跑到我身后了,有点吓人啊!”赵桀依旧一副笑脸,只不过身后的赵简湉已经把拳头伸到赵桀脑袋后头了。

    “我也没辙,毕竟那段时间我也当过你的女儿,自然就有了个她了。”

    当初圩药被师父炼成兵器后,为了稳固神魂与肉体的契合,特意抹去圩药的记忆使他成为赵桀的女儿,不过很显然,事情干的疏漏不少,何先生也没有想到,圩药的神魂会分裂得如此厉害,以至于只有赵桀和李寒才知道圩药有离魂症一事。真要在这道观算个辈分,圩药其实是排老三,不过奈何以兵器的身份,迟迟入不了门下,只得等到紫承年号,兵器禁用,才有了自己作为小师弟的身份,后面一场大火,何先生将圩药的神魂重新置入一副肉体就远遁天外了。那场大火之前的一小段岁月便是圩药去跟林涵交好的时光。圩药看似一人,实则数人,各有春秋,各有自己的故事。都是在圩药神魂未与肉体完美契合时产生的麻烦,至于哪缕神魂跑了出去,干了什么事,有没有回来,就不得而知了。

    现如今,赵简湉能对赵桀能有这么大的火气,一来是赵桀跟那李默尘一样讨赵简湉不喜,二来便是赵桀曾经限制赵简湉去找女人,美其名曰女子德,实则是赵桀为了让赵简湉不要碰到自己的老婆。毕竟赵简湉就是圩药的一部分,本身李寒就对圩药成为兵器一事心存愧疚,再加上赵简湉生得好看还喜欢女人,万一干了什么破事赵桀可兜不住。

    赵简湉以心声说道:“留好遗言。”

    赵桀轻笑一声:“行啊。”转身便丢出一道术法快速远遁,赵简湉紧追不舍,道观上空,只见残影,绚丽的火光皆是术法粉碎的外象。不一会,两人从高空中落下,赵简湉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赵桀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后者笑着说道:“李寒身子骨经不起你折腾,你还是换成别人吧。比如,老七的两个徒弟。”

    赵简湉瞥了一眼赵桀,满脸不屑,她不是傻子,动了圩药的两个徒弟,不得被他削个半死。本源又如何,打杀便是,圩药从来都是无情的,所有真心只会留给他想要给的事物,就比如,长生。

    “哦,算个时辰,我那师侄也该到了,去门口接接吧。”赵桀拍了拍圩药的肩,“我只说一次。”他的目光落在赵简湉,“别想动李寒。”

    来自青云门的两位不得不说还是挺有看官老爷精神的,磕着不知从哪来的瓜子,吃着不知从哪来的西瓜,眼睛没离,耳朵没漏,这年头,料子可是很有滋味的。

    赵桀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两位立刻意会,瓜只能自己吃,不要随便分享,随后赵桀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赵简湉看着比自己矮一截的圩药,以心声说道:“又重来?”

    圩药看了青云门的两位,看向哑巴笑着说道:“合欢宗的洗尘好几年都没办,你去可以吗?”

    “可否?”

    “凭你本事。”

    “成。”赵简湉立刻御风离开,两人的对话很隐晦,但青云门的两位立刻心领神会。没想到这位童子竟然活了这么久,那位长得如此好看的仙子却喜欢女子,这道观真的是藏龙卧虎啊!渡纱的瓜吃得麻溜,还总是从依裁那头搜刮不少,依裁也像渡纱的哥哥一样,尽是宠溺地递了过去。

    圩药笑着说道:“见笑了,一会就有劳二位自行离去,我还有其它要事,就失陪了。”

    ……

    “老姐,你说师父看到我们突然在这,会不会臭骂我们一顿啊?”李贰澄有些心虚,毕竟师父没有告诉她们住在哪,自己偷偷找到实属是大不敬。

    李倚虹一身白袍,很是高雅,相较以往的红衣席身,多了几分端庄和清冷,只不过这皆是对外人而言,对自己的师父,李倚虹可是乖宝宝。她巴不得圩药能坏一点,打着惩罚的名头好好疼爱她,可是师父可老道了,真的从容,太可惜了。

    道观门还未等两人叩,就见青衫男子开门而出,笑着说道:“早点进去,然后随便对圩药出手,如果他不同意就说有人同意。好了,别干站着,进去吧。”说完就走了回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李氏姐妹。

    李贰澄好奇地问:“这人谁啊?”

    “八成是师父的友人吧,有师父在,便无太大的意外。”

    “我们要怎么跟师父打招呼?难道要恭喜一句师父喜结良缘吗?万一师父不喜欢这门婚事呢?”

    “大抵不会吧,师父应该不会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吧。”

    “该不会刚才的男子是师娘吧?”

    一瞬间,青衫夺门而出,破口大骂道:“两个小屁孩胡说八道什么啊!老子怎么可能跟圩药有一腿,老子喜欢女的!再造谣老子把你们腿卸了,我看圩药保得住你们吗?”

    李倚虹仔细端详这人,发觉对方是个凡人,心想:这人莫不是什么大能?

    长生摆了摆手,说道:“再不进去,圩药就躲起来了。快去吧,别傻站着了。”

    李倚虹和李贰澄斟酌一番后,随着长生的脚步进了道观,而后看到的便是白衣童子坐在一处石桌边喝着小酒,长生走上去往童子脑袋一巴掌,说道:“喝你个屁酒,你徒弟来了,快点去伺候。”

    李贰澄大吃一惊,这童子是师父,师父变得这么年轻吗?不愧是师父,返老还童第一名。李倚虹心头一颤,有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她不自觉地靠上前,不顾长生和圩药的目光,一把抱起了圩药,不停地用脸蹭着圩药的脸,嘴里还念叨着:“好可爱啊!哇,师父,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啊,好香啊,师父最棒了。”李贰澄再仔细一看,确实是师父,毕竟只有师父要把拳头抡得老高才收拾老姐。这不,李倚虹挨了一个暴栗,这才学会收敛自己。

    长生摇头叹息,不想多看,毕竟自己还得去做点心,给在自己房间吃点心的那位送去,很快就离开了。

    “所以师父,让我再抱抱行吗?求求你了。”李倚虹撒娇道。

    圩药看着这个一反常态的弟子,以前她可是闷油瓶啊,实则心里狂野得不得了,以前都得用外力刺激一下,免得憋坏了,现在怎么就这样了?难不成自己还童她受刺激了?

    “你矜持点,我慌。”圩药稍稍后仰。

    李贰澄在一旁提醒了一句:“老姐,刚才那位说要对师父做什么报上他就行。”

    李倚虹点了点头,“师父,给我抱抱,刚才那位这样说的。”

    圩药眯了一眼,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任由李倚虹抱起来拿捏,像揉面团一样揉着圩药的脸,李倚虹的双手还特别不老实,都钻到圩药的衣服里了,正要好好享受时却突然吃痛,连忙缩了回来。

    圩药开口道:“静静咬的,你待会拿点清水洗洗吧,我现在被你抱得肝火旺,等会收拾你。”

    李倚虹撒娇道:“师父,不要嘛,别生气好不好。”

    李贰澄坐在一旁,不禁感慨:果然,自己只是嘴上飘了点,没有老姐这么疯癫。

    圩药叹了一口气,“真是把你惯坏了,老实交代,怎么一直把你的白袍往外翻?”

    李倚虹嘿嘿一笑,她的小动作被看得一览无遗,于是她只好委屈巴巴地说道:“师父,我想要原来那件红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弄丢了,你能帮我找回来吗?”

    圩药眨巴了一下眼睛,心想那件衣服送给了六师兄的女儿,用来束缚抑住念头,对于李倚虹,红衣是为了不让她的心念压垮她的心,对于陈十一,红衣是为了让她多思考,毕竟六师兄特意嘱咐自己,要不是后面出了些变故,自己应该要给陈十一护道来着,现在是不用了。

    圩药开口拒绝,说道:“白袍很适合你,怎么,不喜欢跟师父穿同一个颜色?”

    李倚虹有些失落,解释道:“没有,只是那件衣服是师父在我小时候送给我的,我不舍得。”

    “哦,然后呢?”

    “没,没有然后了。”

    “那件我送人了,你想对我发火就发火吧。”

    “不会,师父送给别人,肯定有师父的原因,徒儿不会生师父的气的。”李倚虹一脸委屈。

    圩药看向李贰澄,问道:“你老姐怎么了?别告诉她又被你气傻了?”

    李贰澄捂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回头我给你量尺寸,重新做一件,你意下如何?”圩药伸着手想要拿到酒杯,奈何被李倚虹抱着只能干瞪眼。

    李倚虹欣喜万分,连忙抱紧圩药,不停地用脸蛋蹭圩药,“师父最好了,谢谢师父,师父,最喜欢你了。”

    “我有家室了,收敛点!”

    “唔。”李倚虹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圩药,她爱师父,爱到骨髓深处,她认为师父如父亲般慈祥,如兄长一般和蔼,她很想独占师父,却不想破坏师父的感情。

    一只白狐狸来到酒杯旁,口吐人言:“随便摸,没关系,我疼你,别沮丧。”

    李贰澄有些吃惊:“师父,这是?”

    “你师娘……”圩药想拿酒杯却被一尾巴拍了下来,他没好气地说道:“有事?”

    “忌喝酒,陪她们,我不管。”

    “管这么多?”

    “你试试,不怕你。”

    一人一狐针锋相对,李贰澄顿感不妙,自己不会乌鸦嘴吧?她在门口说的话都是真的,完了完了完了。

    李倚虹想出言劝阻,却被白小小制止道:“想做小,那不行,陪一陪,不管你,你懂的。”

    “哦,好的。”李倚虹只能愣头愣脑地答应下来。

    李贰澄凑近圩药的耳边问道:“师父啊,师娘这是吃醋了吗?”

    圩药摇了摇头,回答道:“签了血契,一些感觉两人都能感受到,也就是所谓的共感。”

    “共感?这有什么影响吗?”

    “就比如这样。”圩药捏了自己的手臂,一旁的白小小跳了起来,一尾巴呼在了圩药脸上,圩药摆了摆手,“就这样。”

    李贰澄这下子明白了,不过多少还是不少受的。自己的师娘是狐狸精,自己还能缠着师父吗?

    白小小似乎是听到了李贰澄的心声,说道:“你也行,不做小,可以陪,糖葫芦,我想要。”

    “好嘞,师娘,我给您买去。”李贰澄屁颠屁颠地跑去买糖葫芦,只要糖葫芦买来了,师父就莫得理由不陪自己睡觉了。

    圩药冷眼瞥了一下白小小,白小小不作回应,只是把酒杯扶正,静静地看着杯中倒影在渐渐下沉。

    道观深处,锁链作响,老者那焦枯的嘴唇触动到醇厚的佳酿,饮下几口还是觉得不痛快,不过能享受到这等滋味已是难得,他那沙哑的嗓音响起:“多谢了,过阵子我会跟圩药谈谈的。”

    “不必了,跟我谈就好。”青衫男子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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