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权利的代价2

    于是多米纳斯继续取笑他。当他找到不同的方式来称呼这个农家男孩为垃圾时，他变得越来越随意。到了一半，他甚至开始享受起来。

    比姆尽其所能地忍受着这些测试，但由于测试的数量之多，就连他也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剑术、力量、耐力、策略。根据比姆的理解，他相当彻底地测试了这些，此外他还进行了更多测试。他不太确定他们测试的是什么，就像在清晨漆黑的冷水中游泳一样。

    “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比姆一边爬到多米纳斯旁边的瀑布下面，一边再次说道，尽管汹涌的水流和寒冷的力量袭击着他，但他还是要努力保持自己的声音平稳。

    “对价值的考验。”多米纳斯再次说道，他闭着眼睛，盘腿坐着冥想。

    比姆叹了口气，安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可能不会再得到任何回应了。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老人的习惯。现在，他只是闭上眼睛，盘起双腿，就像他看到多米纳斯所做的那样，然后他陷入了脑海中的闲思，试图忽略寒冷。

    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太久。就这样坐了五分钟，他的身体再也无法忍受，一种想要出去的冲动袭来，他再也无法控制。

    他跳回水中，笨拙地向岸边猛扑过去，颤抖着从岸上爬出来，寻找自己的衣服。“妈的！好冷啊！” 他喊道。

    “嗯，”从他的呻吟声中，多米纳斯听起来很恼火，他猫头鹰般地眨着眼睛，用他那只完好的手臂以某种方式优雅地回到水中，同样游到岸边。

    他锐利地看了比姆一眼，然后去寻找自己的衣服，这让男孩退缩了。

    现在他知道了多米纳斯的能力，比姆在他身边感到谨慎是可以理解的。他宁愿避免招致他的愤怒。他几乎胆怯地确保自己远离多米纳斯。

    然后多米纳斯说话了，他穿上了一条干燥的宽裤，穿上了凉鞋。“嗯……果然，你能长时间忍受不适的能力是最突出的。”

    比姆惊讶地睁大眼睛。他确信他会收到另一条评论，告诉他他是多么垃圾。又一次挖掘了他本已摇摇欲坠的自尊心。相反，他得到的却是听起来可疑的接近于恭维的话。

    “别误会我的意思，尽管如此，你仍然是垃圾。”多米纳斯补充道，布里姆的肩膀垂了下来。“到目前为止，你绝对没有什么擅长的。你的力量是平均水平，可能略高于你这个年龄的平均水平。你的耐力是一样的，你的速度也是如此，都略高于你这个年龄的平均水平。”但在更大的世界范围内，他们都是垃圾，全都是垃圾，更不用说你的武技了，根本不存在。”

    “不过我比其他孩子更快，也更强壮，”比姆低声说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考验我？这是如何考验你所说的诅咒的？”

    多米纳斯耸耸肩。“我只是在权衡让你活着有多少价值——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多少价值。”

    比姆浑身颤抖，因为他再次意识到自己距离死亡有多近。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只要他决定，多米纳斯就能砍倒他。

    “来吧，让我们回去继续今天剩下的时间。还有更多的测试要做，”多米纳斯说。

    太阳正在从地平线升起。又一个漫长的一天的开始。

    比姆很享受安静地走回来的时光——这是一个让他终于从无情的考验中得到休息的机会。但还没等他放松太多，他们就回到了多米纳斯的小屋。一个小庇护所，屋顶是干茅草，泥墙，前面有一个石圈火坑。那里几乎没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一张床，因此比姆在过去的两个晚上都被迫睡在外面。他很幸运，天还没有下雨。但今天的天空看起来并不那么宽容。

    “那就继续吧，和昨天一样。”多米纳斯说着，指着离房子不远的一堆石头。

    “再次？” 布里姆问道。他的身体仍然被河水浸得冰冷。他的双腿刚刚从短暂的步行中开始暖和起来，但他觉得，在如此寒冷的情况下，如果他用尽全力，有什么东西很容易折断。

    “是的，又是一次，”多米纳斯不耐烦地说，“砍砍。你是听我指挥的，不是吗？按照你的前辈吩咐的去做。”

    说完这一切，他又回到了春天芦苇和动物毛皮铺成的床上，伸手去拿一些干木头，用它来复活余烬中的火。“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会给你泡茶。”他说。但他前一天也这么说过。而比姆前一天的表现也不佳。不符合多米纳斯的标准。

    “好吧……”他拖着身子向石头所在的地方走去。在那堆山石的前面，就是他们正在使用的石头。五块尺寸和重量逐渐变大的石头。其中最小的大约有比姆的头部大小，最大的则有他的躯干大小。他之前只是把所有的石头都搬到了中间的那块石头上，这块石头大约有他躯干的一半那么大。

    他开始举起五个人中最小的一个。把它抱到膝盖上，等他恢复姿势后让它停在那里一会儿，然后把它举到胸前，就好像他试图把它放在一个大约和他脖子一样高的平台上。但由于那里没有平台，他就把它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