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前期准备
“日本政府秘密给这三家公司的非正规补偿资金。”黄龙飞淡淡的笑了一下，“经济危机期间，恐怕任何国家的石油公司，特别是那些本国没有石油资源的国家的石油公司都存在着严重亏损。前几年，美国的石油公司还可以利用从伊拉克掠夺而来的资源发财，并且有非常惊人的业绩。不过，随着伊拉克的局势更加动荡，美军准备撤出伊拉克，美国石油公司的苦日子也到了。现在，恐怕只有俄罗斯的石油公司的日子比较好过吧。”
凌天翔立即认真听了起来。
“丑闻？”凌天翔这下有点惊讶了。
“很严重？”
“那日本这样的国家……”
凌天翔这才明白了过来，同时也想到，恐怕在好几年之前，黄龙飞他们就在设法买回公司的股份了。不然的话，这几年，黄氏集团也不会一直没有扩大经营规模。
“那三家日本石油公司的竞争对手都是西方的石油公司，而且西方好几家大的石油公司，包括美国的都吃了亏。把这个消息捅出去，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国家都会向日本政府施加压力，甚至会迫使日本调查。这调查的结果肯定不会很糟糕，但是对我们来说，只要日本政府不再向上三家公司提供秘密补贴就行了。”
“然后？”黄龙飞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该我们这边下手。到时候，只要这三家公司的股价跌下去，我们就去收购，按照相关的法规，我们只要掌握了任何一家公司5的股份，就可以加入董事会。按照我们的估计，这三家公司的市值都在4500亿左右，虽然我们没有实力收购任何一家公司一半以上的股票，但是却肯定能够让日本人感到担心，到时候，日本政府必然出来救市，我们再转手一卖，必然大赚一笔。最重要的是，到时候三家公司的业绩都严重亏损的话，其市场价格又会继续下跌。来回折腾几次，就算日本人再有钱，也会被折腾光。最重要的是，这三家公司的名声被搞臭了，而且需要进行结构调整、缩减开支，才能生存下去。到时候，他们哪有精力去管东海的油气田呢？”
凌天翔冷笑了一下。“半个多世纪前没有成功，难道现在就能成功吗？”
“同样如此。日本的石油资源少得可怜，有等于没有。另外，日本的海外影响力并不强，而美国又爱吃独食。别看伊拉克战争与阿富汗战争期间，日本人很积极，像个跟屁虫一般的跟在美国身后转悠，又出钱又出兵的，可是没有捞到任何好处，甚至没有能够在伊拉克分到一座油田的开采权。这几年，我们又一直在海外努力收购油田。因此，日本的三家石油公司早就处于亏损状态了。”
“要我们去搜集证据？”
凌天翔摇了摇头，这方面，他基本上是一无所知。在军队的时候，凌天翔所在的“雪豹”大队主要在西北与中亚地区活动，而离开军队的这几年，凌天翔更没有参加过任何与日本有关的行动。
“这大概在什么时候开始？”凌天翔也立即来了兴趣。
见到父亲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凌天翔立即尴尬的笑了起来，他确实在想怎么趁此机会发一笔呢。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对比一下就很清楚了。
凌天翔认真地听着，黄龙飞这些话相对容易理解。实际上，共和国也存在着这样的家族，比如袁家，历史上就曾经是大家族，还有朱世宏、方兴国的家族，实际上都是建立在历史基础之上的。也许，黄龙飞本人算是一个特例，而这样的特例在任何国家都有，只是绝对不可能成为主流。
凌天翔沉思了一阵，说道：“如果我们搞到了证据的话，该怎么处理呢？”
“具体的行动计划我们还在考虑。”这几天忙碌下来，黄龙飞不再意气风发，反而显得憔悴了很多。“大的行动方面，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毕竟这么多年，肯定有很多变数，现在我们能够确定的，就是做好眼前的事情，做好现在就需要完成的事情。”
“当然露骨，不过嘛，我们采用的都是正常手段，日本人有本事，就来狙击我们的股票。”黄龙飞大笑了起来。“不说别的，我们这四家大公司的股票有一半以上都掌握在自己人的手里，而且一直没有进行大规模的融资，不管股价跌到多低，只要我们自己不抛，就没有人能够收购！”
凌天翔沉默了下来，这就是让他们这支雇佣军去搞破坏。
凌天翔点了点头，既然老爸提到了这些事情，那还是抽空去调查一下。
“这个，你要抓紧时间去了解一下。”黄龙飞揉了揉额头，“表面上，日本走的是西方的民主道路，可是日本终究是一个东方国家，深受东方文化，特别是儒家文化的影响，就算自明治维新之后，100多年来，日本一直在学习西方，特别是在二战之后，日本全面推行西化政策，可是，从根本上讲，日本不同于任何一个西方国家，也不同于美国。在日本，家族势力仍然异常的庞大，这不同于欧洲那些王室，也不同于美国的新兴资本家，而是一种建立在传统伦理道德观念，以及传统的家族关系基础上的，由众多既得利益者组成的庞大家族，以利益为核心的家族。”
黄龙飞突然笑了起来。“我们这是大潮，少不了有人跟风，如果你认为这是个机会的话，跟进也不是不可以的。”
“当然不能交给警察。”黄龙飞说了句玩笑话，“我们的目的是要搞臭这三家公司，所以，最好还是交给媒体，特别是一些西方国家的媒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肯定就是日本政府暗中提供补贴了。”
“对，我们现在有一点点重要的资料。三年前，日本政府的秘密经费就增加了一倍，而且这三年来，每年的增加额都在100以上。按照一般情况，这些秘密经费应该都是用于情报，以及军事科研的，可是，日本的情报系统本来就很糟糕，而在科研方面又主要是民间投入，以及通过信贷的方式投资，需要的政府投资相对较少。很明显，这些钱全是拿去填补石油公司的亏空了。”
黄龙飞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这个家族同盟不但控制着日本的政界，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自民党能够在几十年内一直盘踞在日本政坛吗？同时，这个家族同盟也控制着日本的经济。现在，全日本至少有6成的资产是属于这个家族同盟的，日本的所有工人中，有一半是在这个家族同盟所掌握的企业中工作的。组成家族同盟的利益非常多，比如通过控制政府来达到获取经济利益的目的。另外，还可以避开反垄断法案的制裁。最根本的，这些家族一直是日本军国主义的推动者，当初，就是他们支持了军国份子上台，而现在，他们又想利用军国主义来扩大家族的影响力，并且最终获得利益。”
“最快半年，最迟一年，当然，这得看你们这边的动作有多快了。”
黄龙飞点了点头，随手拿起了雪茄，凌天翔立即点着打火机，帮他把雪茄点上了。黄龙飞抽了几口才说道：“你对日本的情况，特别是日本国内的家族情况有多少了解？”
“首先是要破坏这三家公司的实质行动。”黄龙飞挪了下屁股，“现在谈判还在进行之中，既然我们都知道要提前抢占有利位置，制造既成事实，那么日本方面就不会考虑不到。听说，日本政府已经批准了一项特别财政预算，准备拨款大概1000亿日元，让这三家公司展开东海油气田的勘探工作。这还是前期合同，如果勘探结果比较好的话，日本政府至少会追加拨款5000亿，甚至是1万亿日元，委托这三家公司开发东海油气田。”
“这么做的话，是不是太露骨了？”
“相当严重。”看到凌天翔一脸惊讶的样子，黄龙飞笑着说道，“日本政府没有公布任何这类的消息，而且这三家公司这几年的业绩报告都是红线，而不是绿线。那么，他们是怎么盈利的呢？这中间肯定有问题，至少就我们自己计算的结果来看，这两年，日本在石油开采方面的亏损至少在450亿美元以上，可是这三家公司的业绩全是良好，每年的盈利都不少。”
“从根本上讲，日本的那些大家族与任何国家的大家族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政治与经济利益的共同体。这就好像美国的洛克菲勒家族、摩根家族、福特家族、肯尼迪家族，甚至是现在的布什家族，都是将政治利益与经济利益捆绑在一起的。”黄龙飞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控制三家石油公司的也正是日本的三个大家族。而且，通过这几十年的发展，日本的几个大家族已经联合在了一起，通过联姻、合作等等方式，相互渗透、相互纠缠。”
“对付日本的那三家石油公司？”
“虽然事实如此，但是这世界上并不缺少笨蛋，特别是那种鼠目寸光的笨蛋。”黄龙飞也笑了起来。“好了，这些就暂时说这么多。你有时间的话，去查下相关方面的资料，有连豫泯帮忙，你可以去情报部门借一些相关方面的资料，这应该有所帮助的。”
“具体行动由你自己来策划，需要怎么做，也由你决定。我们这边确定下来之后，我会派人把你们需要的资料送过来。”黄龙飞看了凌天翔一眼，“这次，你们没有酬劳，按照我们几个人的意思，这作为你的投资，换句话说，只要你能够破坏这三家日本公司的行动，有多少战果，就算是多少投资，然后在最后的时候分红，没问题吧？”
凌天翔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然后呢？”
“当然没问题，本来这就有我的一份，我也应该出力，而且现在对我们来说，钱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黄龙飞点了点头。“所以，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这些事，我办不到，袁鸿业他们也办不到，就只有你们能够办到了。”
虽然凌天翔在策划战术行动、实施秘密行动方面已经有很高的造诣，但是在策划涉及到多个方面，有成千上万人参加，而且需要分成好几步走，时间跨度长达数年，堪称系统工程的行动时，他就有点抓瞎了。凌天翔并没有参与到由黄龙飞、袁鸿业、朱世宏与方兴国主导的行动策划中来，在这个大局中，他只是一个小角色，同时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阻止日本的石油公司开采东海的油气资源。”黄龙飞拍了拍沙发的扶手，“这几天，我们已经大概商量好了行动计划。按照现在的意思，整个计划要分成三步走。”
“跟我们抢资源？”
“也就是说，日本现在的所有大家族实际上形成了一个家族同盟？”
“不过，现在这都是推测，我们没有掌握任何的证据。因此……”
“反正，这些事我们自己干就行了。”
黄龙飞点了点头。“这就是你们的第二份工作。本来，这件事我们曾经考虑请情报部门去做，可现在我们这属于民间活动，而且政府肯定不想背上一个破坏谈判的名声，而这也恐怕正是日本人想看到的。所以，我们无法借助国家力量，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而你手里有一批情报人员，在这方面应该有一些能耐。”
“为什么要给西方国家的媒体？”凌天翔这下有点搞不懂了。
黄龙飞沉思了一下，又说道：“第二步就是揭露这三家公司的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