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妖僧被捉,兴城杀人魔落网?
那妖僧将吃剩下的少女残躯丢入蒸格之中,顺手提起旁边的一把开山刀就朝着小屋子走去。陈克南吓得浑身冷汗,林婉清也是瑟瑟发抖,失了神志。待那妖僧快走近时,陈克南鼓起勇气,一个闪身便冲了出来,他举着枪,身体不住颤抖,对着那白面肥妖僧颤巍巍地说道:“你……你别过来……不然……打死你……”
那妖僧满脸迷惑,歪了歪脑袋,舔了下嘴唇,喃喃道:“我明明看见你喝下了白茶,怎么现在还清醒着?难道药效失效了?”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说话时并没有看着陈克南,“可那美妞可是被迷晕了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大怒,“你居然敢骗我!”他手中的砍手刀握得更紧了,一步一步朝着陈克南走去。
“你别过来,我可开枪了。”陈克南脚都快软了,但嘴上依然强硬地说着,只是声音明显带着颤抖。那妖僧还在一步一步靠近。“咔”一声清脆的撞针空声响起,在这地下室里格外响亮——那枪居然没有子弹!妖僧见此,更是放开了胆子,拖着肥嘟嘟的不断摇晃着的肉膘,三下五除二就跑到了陈克南身旁,抬起那开山刀就往陈克南脑袋上劈去。
陈克南虽然害怕,脚耙手软,但也知道此时性命要紧。横举那汉阳造,“锵!”就硬生生扛住了妖僧的第一刀。妖僧抬起右腿就往陈克南腹部踢去,陈克南一个踉跄差点被踢翻在地,妖僧挥着开山刀又紧接着跑上来,挥手砍向陈克南的脖子,陈克南举起汉阳造,“铛!”挡住了第二刀,哪知这妖僧简直像疯了一样,“当当当当当当——”不断劈砍着陈克南,陈克南抵挡不住了,那汉阳造被砍得飞到了一旁。
手中没了抵挡的武器,陈克南便绕着屋子跑起来。他先是跑到蒸笼旁,那妖僧边叫边挥舞着开山刀紧追了上来。陈克南将蒸格朝那妖僧踢去,其中被啃食的少女残躯散落一体,头、手、脚从躯干上各自滚落,妖僧看到此景,面容扭曲,全身颤抖不停,眼神更加凶恶,咬牙切齿怒吼道:“你这厮好生可恶,暴殄天物,其罪当诛!待我砍下你头颅,将你这厮用葱姜蒜一起炖了!”边说着边挥舞着开山刀朝着陈克南砍来。
陈克南绕了一圈,转而跑向斜梯,刚一上斜梯,就被摔了一跤,绊倒在地。妖僧此刻挥着刀紧随其后,朝着他就一顿劈砍。他不断在地上翻滚着,耳边传来“咣咣咣”刀砍在地面上的声音,“嘭”他翻滚到了墙壁死角,撞得他眼冒金星,再无路可退了。“遭了,死定了。”他心里想道。妖僧已追了上来,抬起开山刀就往他胸口砍去,他吓得闭上双眼,下意识地举起手还想再挡一次,“噗”一声响亮的异物插入血肉的“噗嗤”声传来,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烈的恶臭带着血腥气。陈克南只觉诧异,身体并没有感到刀斧砍向皮肉的痛觉。他缓缓睁开双眼,放下手臂,只见眼前的妖僧仍然举着刀,却定在了原地,表情木讷。陈克南低头朝下看去,林婉清正举着一把没燃烧殆尽的木柴,上面还残留余温,直直地插入妖僧的肛门。那妖僧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面又缓缓转过头去,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肛门被异物插入,“啊!——”一声凄厉地长啸,响彻整个地下室,不断回响着,听得直叫人浑身胆寒。
“嘭”随着长啸的停止,那妖僧的肥肉躯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激起一阵尘土飞扬。陈克南也不顾得许多了,牵起林婉清的手就沿着斜梯朝上跑去。走到顶上,推开大殿的门,外面的天早已是大亮了。二人如同劫后余生一般互相搀扶着朝兴城方向走去。
兴城,警察厅林厅长正焦急地在城门口朝着门外张望,他不时地踱着步子,又不时搓着手,旁边的刘保安则是一脸的紧张地伺立着。终于,吴鑫与王有气以及师教官一行三人出现在了林厅长眼前,林厅长迎了上去,见师教官昏迷不醒,急忙招手刘保安一起将师教官抬到他的车上,由司机载着往医院奔去。
一会儿,黑皮们也都陆续回来了,他们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毫无精气神地背着那把破枪,以拖拖拉拉的步子回保安队去了。陈克南与林婉清回来时,城门口早已没了那些焦急等待他们归来的人,他们只得各自回家归营。
师教官没有大碍,伤口经过手术处理后,又输了几包血,人早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还暂时没有醒来。至于吴鑫与王有气所见到的事,吴鑫一一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王有气,并嘱咐他此事绝不可外泄,那徐重开就当他是死在了土匪窝子里了。陈克南回到警察厅,他想找人报告他在山中老寺看到的情况,却一时找不到任何人,此时的警察厅空空荡荡,无奈,他只得先护送着林婉清回了家。林婉清大方地邀请了陈克南进她家休息片刻,等她父亲回来时再顺带做个报告。
傍晚,林厅长回来了,他听闻女儿归家,自然是高兴十分,开门就见到女儿确实在家中,他激动的抱着女儿,然后抻着手往女儿身上瞧,看到底有没有缺胳膊少腿。林婉清被他瞧得厌烦了,便试探着说:“爹,你不会怪我吧?”林厅长满脸的笑意,哪里看得出半点责怪之情,他那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哈哈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为父还能怪罪你什么呢?”他见得沙发边上的陈克南正尴尬得站着,便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打败仗没有关系,人回来了就好。只要命还在,那土匪咱们早晚剿了他。”
陈克南对林厅长敬了个礼,先是寒暄了一阵,随后他开始对林厅长报告起了在山中老寺的见闻。林厅长蹙着眉头,手扶住下巴深思着,他望向陈克南,沉声道:“陈克南,你确定真有此事?”林婉清赶紧走到他的身边,急忙说道:“爹,真有此事,若不是克南将我救出来,我早就,我早就……”说着,眼泪就盈了出来。林厅长怜惜着拭去了女儿的眼泪,表情严肃地对站在一旁的陈克南命令道:“陈克南,我现在命令你,前去保安队带领所有还能动的人,到老寺捉拿妖僧。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罢,转身回到屋中,拿起电话便对着保安队打去。
陈克南快步朝屋外走去,本来林婉清还想陪着他一起去的,但陈克南拒绝了,说此次行动绝非儿戏,那妖僧太过诡异,你去只会增加他们的负担。林婉清只得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陈克南从保安队领了一众还能动弹的黑皮出来,提着枪便风风火火地前往了山中老寺。经过一番跋涉,一行人终于到了那寺庙。
那寺庙依然鬼气森森,从外望去,哪像个寺庙啊,活脱脱就是个灵庄。陈克南带领着黑皮们经由大雄宝殿,再绕到邪像后朝地下室走去。那些黑皮们见到那邪像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那半人不鬼的东西,哪像是什么神灵啊,比地狱中的小鬼还要可怕。待众人入得地下室时,除了见到许多残肢外,就见那妖僧肛门上插着木棍,依然头朝下直挺挺躺在地下室内。本来都以为这妖僧已经死了,想不到上前一探,居然还有鼻息。众人便扛着他出了地下室。那妖僧好不沉重,身上全是肉膘,肥唧唧的不说,还又腥又臭,抬他的黑皮无不捂住鼻子。
陈克南领着剩余的黑皮们在地下室内搜索,初次见那百余具残骸的黑皮们都不免浑身颤栗,冷汗直冒。残骸尽头有黑色一大木箱,陈克南将其打开,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衣物,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不知道这妖僧收集这么多衣物干啥。他翻找了一下,突然发现里面有件黑色的警察制服——那正是前段时间失踪的一名新警员!陈克南脑子一下子就炸了,他心想:难道这妖僧与兴城一连串的连环杀人案有关?!
陈克南疾步冲上斜梯,三下五除二来到殿外,对正在粗鲁地抬着妖僧的黑皮们大喊:“兄弟们,必要小心谨慎运送此人,留其性命,这妖僧或许是兴城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黑皮们一听,顿时大喜,抓上此等凶犯,这可立了天大的功啊。于是他们抬起那妖僧时便更加谨慎小心了。
余下的众人在寺内一番搜索后,都没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有一些银钱和首饰,那些黑皮们就各自瓜分了。他们砸了那大雄宝殿内渗人的邪像,拿走了那香案前肉色的巨大蛋状物。然后,一起晃晃悠悠地打道回兴城了。
那妖僧到了兴城,就被火速押往了警察厅,陈克南跟林厅长说了这人可能是兴城连环杀人案的始作俑者后,林厅长当即拍案,命令此人必须留活口,让王有气与吴鑫将妖僧送往医院,极力救治,还命令他俩必须时刻不离那妖僧近旁,定要保他个稳妥。吴鑫与王有气敬了个礼,便出了门去。
那妖僧受到救治后,于第二天白天便醒了过来。只是他肛门上的木棍实在插入得太深,医院条件不足,不敢取出,如果取出恐有性命之危。但幸得木棍当时是被烧制过的,灼伤了肛门,也堵住了伤口,让这妖僧不至于失血过多而亡。
既然这妖僧已然清醒,林厅长觉得此事需要速战速决,给兴城父老一个交代。于是便命令王有气与吴鑫从医院将那妖僧接出,送到保安队他们之前的宿舍那儿,因为那儿本来以前在前朝时期就是刑房,而且有些实刑的工具还放在了余队长屋里。如果这妖僧不坦白交代一切,正好可以对这妖僧一一使用,让他知道人世疾苦。
林厅长命令陈克南、吴鑫与王有气势要在保安队询问出妖僧罪行,是否还有同伙,作案几次,杀害几人,在哪藏尸,都必须一一交代,否则大刑伺候。陈克南、吴鑫、王有气领命,架着那妖僧就往保安队行去。
保安队的原警员宿舍里,妖僧已被五花大绑捆在了屋子正中,一壶水正在炉前烧着。屋内摆满了从保安队余队长屋里借来的前朝刑具。吴鑫与王有气插着手,各自分立在妖僧一旁。那妖僧现在意识已经清醒,他自觉已无生路,便闭着眼念诵着佛号。
陈克南咬着牙,扇了他一巴掌,怒道:“你这妖僧,还配念诵佛号,怕是地狱十八层都不够你受的!”说着,他又扇了他一巴掌,妖僧那本就白白的脸变得紫红起来,“说!你还有没有同伙!兴城连环杀人案是不是你所为?你杀过多少人,又怎么处理的?说!”
那妖僧油盐不进,依然闭目念诵佛号,陈克南又命令王有气与吴鑫连扇了那妖僧几十巴掌,只打得他脸颊乌黑,口角流血,他还是一言不发。
“呜呜呜——”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那是架在炉前烧着的水开了。“妖僧,再不交代,怕就要吃皮肉之苦了。”陈克南看着吴鑫,头朝着那水壶仰了一下,示意吴鑫将水壶提来,吴鑫带着坏笑,慢慢悠悠地把那烟气蒸腾的水壶提到了陈克南脚下。那水壶烧得滚烫,即使隔了几米也能感受到灼人的热气。
那妖僧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热气,他眼睛一下子就睁了开来:“阿弥陀佛,施主,何苦为难小僧,小僧自知犯的是死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噢?你若是乖乖交代,可免受皮肉之苦,若是拒不坦白,怕就得受人间疾苦了。”陈克南说着,就提起那水壶,扒开了妖僧的内裤,“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说不说?”
妖僧本来淡定的表情,此刻变得慌张起来,他颤巍巍地说道:“我可以说,但我我有一条件,如能满足,小僧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