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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跟他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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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指南】

    主角出场已成年,背景对标2008~2024。

    一个十八岁认定的人,到了八十岁还会热爱的故事。

    重要的事说三遍:全文大甜,全文大甜,全文大甜!!!

    ——脑子寄存处——

    爱意泛滥之际,你是我藏在心底的绝笔。

    ————

    今天白洋依旧是一个人走在灰扑扑的东百花巷。

    天空惨白如纸,偶尔一声凄厉的鸟鸣划破空际,受惊了的狗就要趴伏下去龇牙狂吠。

    呼吸起伏,心乱如麻。

    右前方的门忽然打开,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小步快走出来,端着盆脏水泼在引水道上。

    巷子狭窄,白洋距离引水道只有半米,“哗啦”一声溅起的水花沾了一裤子的脏污。

    他抬眸暼了女人一眼,无言在衣服上抹了抹手背上的脏水。

    一条被反复漂洗到发涩白的短衫。

    白洋一身都是这般简陋,不只是他,东百花巷的大部分人都是这副装扮。

    穷的叮当响,能为半斤糙米不顾脸面大打出手。

    没什么娱乐,就挨家挨户扒屋里屋外的破事。

    谁家老母猪生了几只崽是公是母都能以每小时几百公里的时速传遍街头巷尾。

    所以整个东百花巷的人都知道,巷子四十五号老白家的大儿子是金花山的白花妖女转世。

    天生身子软嫩,皮肤白透,盈盈细腰仿若无骨,芊芊细足轻晃银盘。

    只敛着剪水媚眼缱绻一笑,老白就被自己的亲儿子勾了魂,没日没夜的和小白在房里厮混。

    听说白洋的床上功夫极好,伺候起人来尽心尽力,身子仿佛无底洞一般,谁下了他的床榻都是一副病怏怏被榨干的模样。

    当然没人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也没人在乎这是不是真的。

    反正白洋“小白花”的诨名在巷子里被叫开。

    女人端着盆看到白洋,原本耷拉着的脸咧开了一抹嗤笑。

    衣服在盆的边缘刮蹭,沾湿了她胸前的布料,“小白花,这是急着回去找你老子吗?”

    “你可悠着点,你年轻气量好,你老子可快五十了,吃不消的。”

    白洋敛着长睫幽幽望向她,抿起的唇随着指腹攥紧腰间布包带子的动作松了下来,收回视线,大步往前迈。

    女人看着白洋的背影,微瞪大的眼睛有些惊奇,嘴上不饶。

    “今天怎么没急跳脚,平日里那张小嘴不总叭叭要骂两句吗?”

    以往巷子里的妇女婆子打趣白洋,少年总是会敛起温和的眸子炯炯盯着他们不饶人回呛。

    虽然他一张嘴骂不过一片嘴,但总归是要少吃点亏。

    此时白洋没空与女人纠缠,他有正事要做。

    放学的时候,他恰巧看到了许渡沉被三个横眉竖目的男人强迫着拽走。

    那些男人又粗又壮,一身的腱子肉让白洋感觉他们能一拳打死自己。

    白洋心想。

    如果能一拳打死自己,那两拳,

    啊不,许渡沉又高又帅,肯定比自己扛揍的多。

    那十拳肯定也得死啊。

    许渡沉是他心里的太阳,太阳如何能黯淡。

    白洋放心不下,偷摸跟了过来。

    那群人七拐八拐,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竟然拐到他家所在的东百花巷,几人刚穿过这条巷子,白洋就急忙跟了出来。

    路过引水道时被溅了一身脏水。

    他也顾不上纠缠,迈步往巷子深处跑,满脑子都是“许渡沉你不要有事。”

    “你出事了,我会很难受。”

    东百花巷和金鸡巷的交界处,白洋果然看到了被按在墙上的许渡沉,少年原本白净冷淡的脸上淌着鲜血。

    左额上有一块很大的伤口,扎着碎玻璃片,滋滋的往外冒血。

    白洋来时是悄无声息的,以至于几人都没注意到他的出现。

    腱子肉掐住许渡沉的脖子,一拳砸在他的面门上,许渡沉扒住他的手,随着闷哼,嘴角溢出血丝。

    腱子肉的语气凶狠,刚抽完半根烟,满嘴的劣质烟草味。

    “小兔崽子真是活腻了,你山哥的车也敢劫。”

    许渡沉盯着男人,黝黑的眸子里除了冷淡再无半分其他情绪。

    有些人天生就好像无惧无畏,即使如临深渊,目光都是森冷平淡,像一头傲慢的狮。

    嗓子眼里裹着血,开口满嘴铁锈味声音沙哑暗沉。

    “山头上的那一棍,我已经还清了,你们最好做事留一线。”

    腱子肉听了冷笑一声,扯住他的头发,后脑勺狠狠的往墙上撞。

    “妈的还敢给老子放狠话,老子今天就把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捶死,教教你怎么做人。”

    墙上少年的手脚被死死钳制,挣脱不开,后脑勺一下一下被迫撞在墙上,嘴角断续碎出血花,只有一双幽沉深渊的眼闪烁暗光。

    冰凉的画面破碎成残影一帧一帧朝白洋射来。

    他唇咬到充血,冷汗从皮肤下往外渗,攥着衣角的手指不安地蜷起。

    该怎么办?

    报警?可他没手机。

    喊人?可就东百花巷那群好热闹的大爷大妈,屁用没有。

    纠结半天,还是只能靠自己。

    他不是什么硬骨头,从小怕被打却从小挨打,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许渡沉救出来。

    不再多想什么,白洋闭眼冲过去,一把抱住了腱子肉的后腰,嘴里大喊。

    “住手,你不准打他!”

    少年的声音本是冷淡好听的,但一通带着哭腔的乱嚎,也显得惊天地泣鬼神。

    哭天抢地的叫法让几人都懵了一瞬,腱子肉下意识朝旁边看去。

    环着他腰的是一双细长漂亮的手,指节似藕白而优越,少年原本扎起的长发披散下来,顺着雪白的脖颈,似黝黑的瀑布蜿蜒在地面。

    腱子肉没看清白洋的脸,只看到纤长的指节和披散的长发,误以为这是个声线粗犷的女人。

    “哪来的臭婊子,滚一边去。”

    两个同伙捏着白洋的胳膊,拽住他的头发往外扯。

    白洋感觉他的头皮都快被拉掉了,但他还是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腱子肉,泪珠子一滴一滴不要钱似往下落。

    “你们别打他了!”

    对方人多,个个精壮,又都拿着家伙,若要硬拼,大抵结果不会太好。

    但若这般做,人他们不放也得放。

    腱子肉松开了掐着许渡沉脖子的手,转身眯眼打量起白洋。

    这才发现,抱着他的是个少年。

    得到空隙,许渡沉扶着墙喘息,燥热裹着潮意的空气涌入喉咙,额头上的血顺着太阳穴淌下。

    眼前抱着壮汉的少年脊背单薄,估计三个他才有大汉的腰粗,冷白的脸此时沾满了泪水,说话时呜呜咽咽。

    演戏白洋一向在行,哭起来总能毫不违和的演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感觉。

    虽然心里直骂mmp。

    外表依旧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许渡沉甚至听见他打了个哭嗝。

    腱子肉抬起了白洋的下巴,起了点兴味,“你是男人?”

    白洋红着眼点头:“是。”

    腱子肉:“你搞男人?”

    白洋摇头,“不是。”

    腱子肉:“你是他的情人?”

    白洋:“不是。”

    腱子肉:“你跟他上过床?”

    白洋:“没有。”

    腱子肉:“你跟他什么关系?”

    白洋:“没有关系。”

    腱子肉忍无可忍:“没有关系那你来叫个屁,给老子滚。”

    白洋指了指许渡沉:“那他能跟我一起滚吗?”

    腱子肉眼皮抽了抽:“”

    “你也没机会滚了,你俩今天都得被我捶一顿。”

    说着,一巴掌朝着白洋呼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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