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披风堂
“刘大人,青溪城夜家举荐的铜披风前来报到。”
“知道了,你下去吧。”
刘姓银披风接过举荐文书,看了陆远两眼,慢条斯理说道。
“青溪城夜家这么快又举荐一人,陆远是吧,交钱吧。”
陆远一头雾水,怎么刚来就交钱,难道要收学费吗?
“刘大人,在下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知交什么钱?”
刘姓银披风从身后几个大柜子里分别拿出几件物品,往桌上一放。
“刀,披风,书册和令牌,一共两千两。”
这些都是披风堂的制式装备,居然要收钱。
陆远详细询问了价格,秘银炼制的刀,与他的佩刀一样,价值一千九百两。
古铜色披风五十两,介绍披风堂内部详情的书册五十两,只有令牌是免费的。
价格够黑的。
陆远只要了披风和书册、令牌,刀没必要再浪费银子买一把。
最后只交了一百两银票,刘披风有些不高兴,大概他是有提成的。
发放完了物品,刘披风继续看书,把陆远晾在原地。
这就完事了?他的食宿还没着落呢。
“刘大人,我住在哪里?”
“出门右转。”
右侧大殿同样空空荡荡,陆远才迈进去,一位中年人满脸笑容的迎上来。
“这位兄弟,新来的吗?”
“在下铜披风,今天报道,不知食宿如何处理?”
“住的地方来我内务殿就对了,吃的去铜披院膳堂订制,只要有钱,吃什么都有。来来来,先到这边选一处中意的住所。”
中年人拉着陆远到了一张巨大的沙盘前面,那是整个披风堂的沙盘模型。
披风堂司衙共分为五个部分。
左下为铜披院,右下为银披院。左上金披院,右上执事院。
中间办公区,前边为司衙广场,两侧为司衙的办事机构。后面则是讲经堂、藏书阁等建筑。
陆远把目光看向铜披院,中年人马上为他开始讲解。
“铜披院的住所分为三等,最次的是角落这几排房屋,每人一个单间,价格最便宜,每月只需二十两租金。
面积最大的这一片,居住条件比排房好了不少,正堂三间,两侧有厢房和茅厕。可以在小院里种点花草,陶冶情操。价格中等,每月一百两。
最后面的十几幢,全是两层小楼,房间宽敞装潢华丽,院内有假山,有水池,几乎是微缩的世家后花园。价格最贵,每月三百两。”
陆远无语了。
披风堂怎么事事离不开钱,前世上大学那会私立学院也没这么收费的。
一个单间就要二十两银子,还是月租。
二十两,平常百姓五口之家可以支度两年了。
难怪进入披风堂只要世家举荐的人,寻常百姓砸锅卖铁,连身制服都买不起。
陆远并没有急着选定住宿处,他还未见到夜玄樱,住的地方起码不能离的太远。
“这位大人,我有一位族人几个月前入的披风堂,我想住在她的附近,不知能否查询下她住在哪里?”
“不必称呼大人,我姓张,你喊我老张就行。你说的这事嘛,不太好办,这不合规矩。”
没有半点架子的银披风老张,一脸为难之色。
老张的屁股一撅,陆远就知道他要拉什么翔。
不动声色的递上一百两银票,老张若无其事的顺入袖口。
“我可是担着风险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的族人叫什么名字?”
“夜玄樱。”
“你稍等,我查一下。”
老张颠颠的跑到书柜前,搬出一大摞书册,趴在书案上翻找起来。
“找到了,乙二十八号小院。”
陆远从沙盘上仔细查找,终于在小院区外围找到了乙二十八号。
那里三处小院连成一排,与小院区其它的院子离的较远,更加独立安静。
这很符合夜玄樱的性格。
“张大人,旁边两处小院都有人住吗?”
三处院子模型上都有一个小人标识,明显是被人租住了。
“叫我老张,我再查查看。”
老张又翻找了一会,合上书册说道。
“二十九号院的房主年龄到限了,过几天就要退出披风堂。”
陆远心中一喜:“老张,我便租下乙二十九号了。”
哪知老张迟疑道:“这个小院已经被人预订了。”
怎么会这么巧,陆远又指向边上那座小院。
“乙三十号呢?”
“这位房主才三十多岁至少还能住个十多年。”
目光看向最近的区域,那些小院也都有人租住,并无空置。
陆远倒不介意与夜玄樱同租处院子,不过,以夜玄樱的面皮,多半不会同意。
再说披风堂处处吸血,恐怕不会允许合租,不然也不会推出单间了。
也不是非得卯定这边,完全可以找两座挨近的小院租下,让夜玄樱搬过去。
但是找了多时,也没有找到,看来只有死磕二十九号院了。
“可有办法让我租下?”
两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老张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殿门,无人经过。
“披风堂对两人同时看中某一住处,遵循先订先得。除非你能说服二十九号院的主人,在他离开前转租给你。不过,你未必能如愿,有几人已经碰过壁了。”
碰壁陆远不怕,总要去试一下,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哪怕把预订的那个家伙暴揍一顿,逼他退租。
“对了,老张,你可知道预订的人是谁,为何非要订二十九号院?”
“我还真知道点内幕,怪就怪你家族那女孩长的太漂亮了,引得世家青年才俊心动。预订小院的人,是云州城宁家的嫡系,叫什么我看下,哦,宁琰。”
陆远对云州的世家一无所知,即使知道也无所谓,不管宁家如何势大,二十九号院他是必争的。
从内务殿出来,陆远记下沙盘上的方位,很快找到了二十八号院。
院门紧闭。
陆远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
多半夜玄樱并不在院里。
走到旁边的院门,同样敲了半天无人理会。
一个还有几天就退出披风堂的人,这会儿能去哪里,也许离别在即,与好友相聚去了。
左右没有去处,索性坐在门口等候。
这时,二十九号的院门打开了。
一位中年男子面色不善的瞅了瞅陆远,就要把门关上。
陆远一跃而起,把门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