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科
甩甩脑袋，陆离总算接受了堂哥变成猛男的事实。
再看向陆远，眼神中已多了些许崇拜。
“陆离，你在做什么，快开考了，你快回来。”
一阵脆生生的女声传来。
人群中一位长相清秀可人的女孩子，不断对着陆离挥手。
身旁还有个中年胖子，正乐呵呵的注视着两兄弟。
陆离跑去把女孩两人引过来。
“这是我哥，他来考核的。这位是佟叔，她叫佟小彤。”
药行掌柜经多见广，言语间明白了陆远身份，拱手行礼。
“在下佟元昌，佟记药行掌柜。”
陆远不敢托大，连忙回礼。
佟掌柜为人和蔼，他们父女和陆离举止亲密，陆远对佟掌柜自然也以长辈相待。
“小离，你可没和我说你哥来考核啊。”
陆离挠挠头，脸色尴尬。
“佟叔，我真不知道此事。”
他们三人此行，就想着能招募到一名护卫。
结果好巧不巧的遇到陆离，倒给人感觉兄弟两人在套路佟掌柜。
“佟掌柜勿要责怪小离，我也是近两天才突破的，小离并不知情。”
陆远赶忙解释一句，免得让佟掌柜觉得陆离过于心机。
佟掌柜哈哈一笑。
“小离的为人我是知道的，我的意思是，等你入品鉴定完成，可有意入我药行做名护卫？主要保护药行，以及护送收取的药材。”
陆远缺钱，但他不想通过做护卫护院来获取资助。
拿人钱财，听人使唤，说好听点叫下属，直白点那叫下人。
“多谢佟掌柜厚爱，我有自己的修行打算，不想接受这类职务。”
佟掌柜也不着恼，这种事情是双向选择，成与不成都正常。
他正要带女儿和陆离离开，一个念头又升了起来。
陆离虽然进了药行后见陆远的时间少了，但总归是一家人，陆远的底细他比谁都清楚。
而现在，连他都对陆远的实力提升之快而震惊。
究其原因，要么是遇到了大的机缘，要么是突然开了窍。
不管哪种原因，至少说明陆远是有大气运之人，前途定不会止于仅仅入品。
佟掌柜是果断的人。
“如果觉得做护卫对日常修炼有牵绊，那可否做我药行客卿？待遇和护卫一样。”
佟小彤心中一惊。
随着佟记药行的生意发展，必须要招收护卫来保证日常的经营和药材的输送。
陆远这边不合适，可以再找其它人，父亲为何非要招他做客卿？
佟记药行不是巨贾大商，一个客卿倒也负担的起，可有必要吗？
陆离却是大喜。
客卿，说白了就是白拿钱不做事。除非遇到大事，平日也就挂个名罢了。
堂哥家向来清苦，这种好事可不能放过。
“哥，你就答应了吧。”
客卿的身份地位更高，可还是与背后势力捆绑起来。
真遇到天大的麻烦，也不得不卷入其中。
陆远就想着回绝。
看到佟掌柜眼中的真诚，心中一动，他是真的看中自己了。
加上陆离的苦苦哀求，他也心软下来。
“也好，若能顺利过了考核，我便做个客卿。”
场外一队巡检司的差人列队进来，考核要开始了。
佟掌柜心满意足的带陆离两人退了出去。
首先进场的役夫开始整理场地。
役夫也属差人，但与差役不同，役夫没有编制，相当于合同工。
他们俸禄很低，做的是差役不愿做的脏活、累活，出了娄子，顺便再顶个包什么的。
考核的场地按兵器划分区域，陆远在刀类区。三百考核者，倒有一百人在刀类区。
考核的程序也很简单，只有两项。
刀类区第一项叫做劈桩。
役夫拿来五根碗口粗的木桩，埋入预先挖好的洞口。五根木桩均匀分布，正好围成一个圈。
考核者站在木桩中间，只出一刀，根据劈断的木桩数量来确定成绩。
劈断两根为合格，三根为优秀。
至于四根，据说从武科变成入品鉴定考核后，只有一人劈断过。
而埋上五根，就是为了不让人全部劈断，以免考核者骄傲自满。万一修行懈怠了，会影响以后的进境。
几名巡检司的官员坐上高台，他们将是本次考核的主审官。
陆远和众多考核者排成队列，手持身份证明，紧张而又耐心的等待着上场。
随着差役不断叫号，一位位考核者顺序登场。
“刀类一号，断桩两根，合格。”
“刀类二号，断桩两根，合格。”
……
“刀类十六号，断桩一根，不合格。”
“刀类十七号，断桩三根，优秀。”
……
陆远第一次接触入品鉴定考核，从前面考核情况中，慢慢看出了端倪。
劈木桩，断一根很容易，凭蛮力就行。
想要断两根以上，必须将力量、技巧、速度、身法配合至妙到毫巅。
非大成以上的刀法境界，绝无法做到这么细腻。
士绅商贾和帮派的代表们，全神贯注的观看着考核。
心中默默算计着，今年的招揽是赚了还是平了。
毕竟之前的“预订”，就像赌石一样，看不出实力的高低上下。
黄岩却看的索然无味。
他连续来了三年，却没有招揽到一个人。
也难怪，黑鹰帮这种二三十人的小帮派，实力最高的他也才开脉一重境大成，相当于才入品。
谁的脑子锈了，会跟他混。
终于轮到陆远出场了。
他信步走入木桩中间，微闭双目，深吸一口气，放松身体，保持灵台空明。
虽然对自己有着自信，要说不紧张也是不可能的。
“快砍啊，磨磨唧唧做什么！”
场外有人不耐烦的说道，他们还等着看自家选中的人的表现呢。
无精打采的黄岩也注意到了陆远，精神略微提震，毕竟自己刚才找过他。
可陆远一直在那里平息静气，他顿时觉得陆远是心虚了。
“原来是个冒牌货，幸好没和他谈拢。”
被选中的人如果过不了考核，双方的约定自然作废，但却显得招揽他的人眼光差了。
来到这里的各方势力也不打算选太多人，他们势力算不上顶尖，养不起太多武者。
况且僧多粥少，能谈妥一个也不容易。若浪费了名额，后续就不定能找到人了。
陆远终于调整到了最佳状态，整个人宛如行走江湖的刀客，被敌人的围困，他要做的，就是杀出重围。
“唰”
一道金光划过，刀速太快，刀迹虚影竟形成一个圆形的环。
“啪嗒、啪嗒……”
陆远收刀入鞘，身边先后发出五声脆响。
刀类考核场，如突然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