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没有,我很喜欢
“迟暮,”玄恒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脑子一阵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浑身上下都好难受,好热。
“小恒我在,解药。”
为什么迟暮的手会这么白,好想,好想咬一口,他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到了滚动的喉结,很漂亮,嘴唇好性感,眼睛,眼睛好亮。
“你愣着干什么,吃解药啊,”迟暮把解药倒了一粒出来,玄恒直接拍掉他手上的药丸,他倾身抱住迟暮,说了这辈子最丢人的话。
“迟暮,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解药已经没用了,你,你更有用。”
迟暮发神的片刻就被玄恒压在了地上,炽热的吻如同烈火,玄恒的嘴唇很软,上次为他吸毒的时候就知道了。
玄恒是第一次亲吻,生涩到直接磕到了嘴唇,“迟暮,我难受。”
他眼睛里泛起水雾,这般诱人简直要命,迟暮圈住他的腰和他换了位,这事过后他就不信玄恒还会拒他千里之外,他到时候还可以说是他主动的,自己只能被迫接受。
“唔……”他的手刚碰到玄恒的白颈玄恒就呻吟出声,他的每个吻玄恒都在回应,青涩迷离到让人沉醉。
衣带凌乱的玄恒锁骨上留下红印,被吻过的地方酥酥麻麻,比毒药还让他痴迷,迟暮拉开他衣裳,那道还未痊愈的伤口长出了狰狞的疤,他心疼地亲吻它,想用这种最笨拙的方式表达情愫。
“殿,殿下,魔帝陛下让您过去议事。”
忽然想起的声音让两人都愣住了,那侍卫只等了片刻就继续道:“属下通知您了,这就告退……”
玄恒意识回笼,挣扎着要起来。
这是什么天方夜谭,他们在干什么?
“我要去大殿。”
“小恒要这般去见魔帝陛下么?衣衫不整,情欲加身?”迟暮在他耳畔吐着热气,缠绵悱恻到他快要缴械投降。
玄恒明显察觉到自己身子的变化,他把脸埋在迟暮胸膛上,用几近哀求的声音道:“不去我会挨责罚的,父君会更加厌弃我,迟暮……”
“小恒,把你交给我好不好,你的身子,你的心……”
低沉的嗓音像魔咒一样挥之不去,一点一点瓦解掉玄恒的防线,他的理智分崩离析,最后支离破碎。
迟暮的手隔着布料轻轻揉搓,他不可遏制地颤抖,圈住迟暮的脖颈就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迟暮爽到低吟,他明知故问,“小恒,你还要不要过去?”
他就喜欢逗他。
玄恒声音断断续续,“不,不去了,迟暮,唔……”
如果之前那侍卫再靠近一些保不准会被玄恒的声音吓死,他和魔界所有侍卫一样,根本不敢靠近万毒殿。
迟暮横抱起玄恒,床榻柔软,身下的人更软,衣裳被扔在地上,迟暮这才看见玄恒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几乎都是被利刃划开,等他愈合后又划开,如此周而复始。
“我是不是很丑,”玄恒声音哽咽,他之所以现在三万多岁了还没有娶亲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这一身的疤,他怕吓着人家姑娘,惹得双方都难堪。
“没有,我很喜欢。”迟暮低头亲吻他的耳廓想让他安心。
他明白的,明白玄恒这身伤来自何处,作为毒王,他每炼出一味毒都会在自己身上尝试,玄恒不会抓药奴,从来都是靠自己承受,万毒殿有多少毒,他就有比之更多的伤。
他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丑?
“虚,放松。”
“呼,啊……”
雨露沾染,馨香满遍。
“陛下,我认为必须治大殿下的不敬之罪,他无视王命居然敢拒绝来议事!”
“猖狂至极,当严惩!”
魔帝早就已经拧了眉心,本以为玄恒会晚些来,没想到他们都议完事了还没来,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抗命他又怎么可能再放任他?
正当魔帝要下罪诏时殿门口忽然多了一人,众魔臣纷纷让开一条路让他径直走到中央。
“陛下,”迟暮躬身一拜,魔帝看到他来有些吃惊,早在见迟暮第一眼便察觉到他修为颇深,本想委以重任却被他拒绝了。
迟暮不想掌权,他觉得麻烦。
魔帝便允他自由出入,保证他在魔宫里的位置,也算是完成了妹妹的遗愿。
“迟暮所来,为何事?”他和玄恒长日形影不离,魔帝心里知道他来做何还是问他。
“我途经大殿听闻诸位在弹劾殿下,就想知道殿下犯了什么错,顺便把诸位的意见转递给殿下,让殿下改正。”
迟暮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那些个个脸色大变,这下没人敢再说话了。
“孤让他来大殿议事,他抗命。”魔帝语气不善,他今日成心要治玄恒的罪,谁来都没用。
迟暮闻言面色狐疑,“没有啊,都没人来通穿,我刚刚才从万毒殿出来,殿下操劳过度又调了近三日的毒,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没传话?”魔帝怒斥,“杀了!”
那侍卫还没来及解释就被暗侍一剑捅死,场中诸位心照不宣地纷纷行礼给玄恒道歉,他们心知肚明迟暮铁了心要护玄恒,凭借他在魔界的权位他们也奈他不何。
更恐怖的事要是刚刚那些话传进玄恒的耳朵里他们估计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玄恒的毒无形无味,这位毒王还特别善于利用周围环境设置多道毒阵,触之非死即残,死后还尸骨无存,偌大的魔界,如果不是权高位重者,消失一两个根本不会引起太大的波动。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我就不打扰诸位议事了,陛下,告辞。”
等他回到万毒殿对玄恒正坐在桌案边调毒,他披了件外衣根本就没遮住满身春光和那些通红的牙印,原本荡漾的眸子已经恢复正常,迟暮看着他用法力把食指划破,将血滴进案上透明的小盆里,里面的东西一阵红色后片刻又变成透明。
玄恒松了口气,嘴角扬起了笑,等他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迟暮时脸上闪过一丝恍惚。
刚刚迟暮去哪儿了他心中明了,这下又欠他一个人情了。
他怎么会想不开把迟暮给……
而且他为什么还是下面那个?迟暮为什么那么懂情事?为什么迟暮还会拿得出来脂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