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过是碾碎一只蚂蚁
希弗威的话很淡,就像只是发生了一点点小插曲一般
可作为他的对手的费尔斯就没有这样的好心态了,整个人已经陷入一种诡异的恐惧之中
可以说,在对方表明自己是四阶巅峰的时候,费尔斯就已经决定使出全力了,这陷阱的运用已经是自己最强的招式了,这最大功率的陷阱,按理说应该能轻易放倒四阶的人,可为什么对方似乎是一点事都没有?、
费尔斯后悔了,自己不该一开始就用全力,这种无力的绝望是他始料未及的
希弗威自然也将费尔斯的反应看在眼里,说实话,费尔斯的进攻确实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果是寻常魔法使这会应该已经被电休克了吧
只是很可惜,自己早在遇见他之前就已经为自己进行了祷祝,得到了防御属性特化的祝福,而费尔斯显然不知到这一点
那么,现在该自己送上礼物了
随着希弗威的祷祝,数个法阵开始在他的身边展开,每一个都有着不同的花纹,这让费尔斯立刻展开了防御架势
可随着法阵逐渐构建完整,并未有什么东西从中出现,反而是对方的祷祝突然转变了风格,从原来的平静到现在的急促,仿佛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随祷祝落下,希弗威胸口处出现了一个极其复杂的魔法阵,但显得很小,也没有什么光泽,似乎是因为能量不足的缘故
很快,那个法阵似乎开始变大,光泽也开始变得明亮起来,但代价是其他周围的法阵像是被抽走了能量般渐渐暗淡下去
随着对方胸口处的法阵愈发的大起来,费尔斯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是在被压缩进对方的法阵,周围的一切很平静,可就是有一种无形的吸力在将自己的灵魂撕扯过去
在对方的魔法阵彻底成型的那一刻,一个恐怖的想法在费尔斯的心底闪过
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对方的魔法明显不是什么防御姿态能防住的东西,为什么自己还像一个靶子一样站在这里?
可恐惧否定了他的想法,费尔斯想走,可他的双腿不停使唤,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他拼命的挣扎,想要将自己的身体夺回来,可他的精力似乎全用来发抖了,没能成功
希弗威到底要释放什么?为什么会让他如此恐惧?
他此前从未与风系魔法使战斗过,自己身边的风系大多只能吹出寻常的风,基本用作辅助之用,即使有能带起飓风的也持续不了多久,因此他从未将风系魔法使视作威胁
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意料之外的,后悔也来不及了
对方的祷祝也在此刻接近了尾声,那如死神敲钟的声音在费尔斯耳边环绕
“风卷起风沙,风埋葬故去,风奏响新生,风歌颂生灵”
“风会化作利刃,带走沿途的一切化作锯齿”
“风会化作针尖,注入过去逝去故人的思念”
“听啊,风声中有着他们的呼唤”
“看啊,逝者希望与你再续前缘”
“吾以神之名,送汝与故人重逢,隔绝生者的一切!”
“第六阶攻击魔法------蒲公英的思念”
随着对方的祷祝完成,费尔斯能感受到无数无形的东西从法阵中冲出向正前方飞去
它们卷起沿途的所有碎屑,逐渐显露出了自己的样子,像是斩击的余波,也像是魔法的冲击,有的直接在冲出时就撞上岩石,将岩石击的粉碎,后者又裹挟着前者的碎屑继续向前冲去
看上去,法阵就像是一朵成熟的蒲公英,施法者只是在后面轻轻一吹,它的“种子”就迫不及待的向前冲去,向咒语里吟诵的那样,为对手创造一个与逝者再续前缘的机会
只不过副作用是会让对手也变成逝者罢了
在即将被对方的魔法击中之时,费尔斯总算是从恐惧手中夺回了一丝身体的控制权
他迅速向后一躺躲过了一个即将撞上自己的风团,那时一个斩击风团,要是没躲过的话自己就要一分为二了
躺下的费尔斯也没有停留,迅速在地上打起滚来,想要躲避风团的攻击
希弗威十分欣赏这一行为,不止是因为对手在自己面前打滚的丑态,更是对对方找到了一个可以勉强反应这个技能的方法而感到很敬佩
六阶魔法,蒲公英的思念,在法阵创立之初就会不断挤压周围的空气法阵成型后将压缩的空气以斩击与冲击的形式向前射出,六阶完整形态射出的基本上就是无法躲避的高速射弹,可自己只有四阶,即使是四阶巅峰也只能通过献祭其他魔法效果才能勉强使用这一招,这不仅会导致祷祝时间大幅度延长,还无法发挥出技能原来的速度和威力,甚至连原来的六分之一都没有,但打费尔斯一个三阶中段肯定是够了
即使费尔斯找到了一点应对方法,他的结局也不会发生变化
随着希弗威将魔法阵从胸口转移到手上,他直接就将法阵对准了费尔斯,这样对方就无法通过这样滑稽的方式躲避了
这一行为极其耗费体力,如果技能结束费尔斯还没有倒下,他也短时间无法对对方造成有效伤害了
费尔斯也看到了这一点,但此时他只有逃命的份,哪有思考的机会啊
随着一道冲击即将命中费尔斯,他避无可避,只得使用最后一招
很丢人,但绝对很有效
他迅速念诵咒语,并在双脚上刻画法阵
顷刻间,一道电流迅速穿过举着法阵的希弗威,向着对方背后的方向行进
而地上已经没有了费尔斯的踪影
老师的秘技并不会告诉自己的同事,因此大家基本上都不知道对方手里有什么底牌,他们学生也不会知道
所以,希弗威没有想到对方的秘技竟然是用来逃跑的
他收起法阵,靠在一块石头上的休息
刚刚的超阶魔法基本上耗费了他魔储量的一半,结果居然没能消灭费尔斯
对方的天赋确实很高,也难怪亚摩斯教授会如此看重这个人,弄的他都有些兴趣了
他看向费尔斯消失的方向,嘴角努力勾勒出一个不怎么有嘲讽意味的笑容
“我们里面见,费尔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