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章 长胖了
因为带着一头大肥猪，几人一商量，干脆让牛车直接到了镇上最大的酒楼。
小酒楼是吃不下这么大一头肥猪的，曲璃姜还想着，不妨从大酒楼开始，来推销她的卤肉。
为了不耽搁别人的生意，李老汉把牛车赶到酒楼后门停了下来。
孙强和曲璃姜进去，找到专门负责收山货的人。
这是个中年男人，是掌柜的小舅子，日常食材采买都需经过他的手才行。
听说门外牛车上有头大野猪，他就跟着出来过了过了眼，道：“这野猪也太大了吧，目测得有小五百斤了，恐怕我们这儿是吃不下的。”
孙强看他面有难色，就恳请他帮帮忙把这头野猪留下来。
大刚把曲璃姜喊到一边，悄悄跟她咬耳朵：“实在不行咱们就便宜卖给他好了，这么大一头猪，也确实不好找买家。”
曲璃姜说：“不行，咱们不能让价，我来试试看先。”
说完她走到那人跟前，带着恭维的说道：“这位大叔，一看你慈眉善目，就是个好心人。我家哥哥们为了打这头野猪，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还差点受伤呢，真是太不容易了，请您帮帮忙，就把它给留下吧。”
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说：“天气这么热，确实不好存放啊，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不过看在你们也不容易的份上，我可以留下三分之二，剩下的就请送到别的酒楼去吧。”
曲璃姜知道他说的也是实话，但是她告诉男人道：“野猪这东西并不是经常能捉到的，你们可以把多的肉吊在水井里保存着，这样随时都可以拿出来使用，又很方便。”
中年男人最终同意将野猪全部留下，又说现在的野猪价钱是15文一斤，要是同意就按这个价收了。
大家都没有意见，就把野猪抬着进了院子里。
因为要卖卤肉，曲璃姜又去了楼上，找到了这家酒楼的钱掌柜。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钱掌柜吧？我今天要卖给你们酒楼一个新菜品，不知道您可有兴趣？”
曲璃姜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
钱掌柜正在低头扒拉着算盘珠子对账目，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曲璃姜正把一个油纸包解开，里面露出色泽诱人的熟食来。
“钱掌柜，这是我哥哥们打到的野鹿，昨天晚上我就把它做成了卤肉，想着这种熟食最适合酒楼的客人当下酒菜，所以就带过来让您看看，是否需要留下一些。”
说着，她把油纸包往钱掌柜近前推了推，钱掌柜盯着端详了一阵，说道：“嗯，看上去颜色是不错，闻着也很香，就是不知道口感如何。”
“哦，这个是我疏忽了，钱掌柜可以切下来一片尝尝，感觉一下它的味道。”
身后的小二很有眼色，已经取来一把小刀，钱掌柜接过来薄薄切了一片，放在嘴里轻轻咀嚼着。
到底是生意人，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曲璃姜还是能从他细微表情里看出，他对卤肉很满意。
“说吧，你这卤肉打算怎么卖？”
钱掌柜看似漫不经心，曲璃姜直接报出价格：“一斤卤肉五百文。”
钱掌柜不悦道：“你这价钱不对，一斤猪肉才二十文，你竟狮子大张口，莫非在诚心逗弄于我。”
曲璃姜道：“掌柜莫气，你听我跟你算笔账，就知道贵不贵了。首先我们这是打来的野味，不同于家养肥猪，其次这卤肉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别人不会做，也做不来这种美味，还有做卤肉很是费时费力，卖五百文已经是最低价了。”
“当然，如果您真的嫌贵，那我也没有勉强的道理，就只好再去别的酒楼看看，希望钱掌柜不要怪我跟其他酒楼签订合约。”
说着她把纸包重新包好，没有纠缠的意思，就要转身离开。
“慢着，你有多少卤肉，我全都要了。”
钱掌柜当然是个识货的人，不过他更是做生意的老油条，刚才那么说，只是想让对方降低价钱，并没有放弃收购卤肉。
一个做了二十多年酒楼生意的人，对于新奇菜品，从来都是善于发现和推广的，他可以预测，接下来卤肉这道菜必将成为酒楼的新招牌菜，因为它味道醇厚，香而不腻，色泽亦是诱人，怎不惹人食指大动？
曲璃姜疑惑道：“我这里有两百斤卤肉，您确定全部都要吗？”
钱掌柜道：“可以全部留下，但是我有个条件，今后你再做的卤肉只能供给我的酒楼，不得另外销售，为了对双方都有一个约束，我们还要写份契约，签字画押才行。”
曲璃姜一听，这当然是好事，正好防止买卖双方出尔反尔，免得中途节外生枝，当下就点头同意。
钱掌柜拿起毛笔在纸上刷刷点点，很快一式两份契约书就写好了，上面注明违约者罚金若干等等，待笔迹干透，双方按字画押，各自将契约收入怀中。
离开钱掌柜的大酒楼，车子上就剩下了空盆空桶，老牛拉起车来也轻松很多。
现在就剩下一对鹿茸了，单等去宝芝堂卖给李掌柜。
到了宝芝堂门口，几人下了牛车，曲璃姜和盛渊进去，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寒暄过后，李掌柜看了看这对鹿茸，当下就让伙计取了六十两银子拿给她们。
曲璃姜收下，又问起周大生的腿，可能痊愈。
李掌柜道：“不出意外，再过一二十天天就能下地活动，当和常人无异。”
曲璃姜听完也很高兴，再次向老人家道谢。
出了宝芝堂，大家又去看望周大生，在街上买了东西，一行人在曲璃姜的带领下，高高兴兴去了小石井。
周大娘正在院里洗衣服，看见来了这么多人，惊喜的站了起来，连忙让大家进屋里坐，自己张罗着烧开水去了。
周大生这些时日被她娘养的白白胖胖的，以前是没钱吃好的，现在有钱了，她娘说他的身体要好好补一补，每天都炖鸡汤给他喝，让他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孙强说：“你整天在这里躲清闲，有没有想我们啊？”
周大生说：“我这整天就跟坐牢似的，巴不得早点回去，咋能不想你们啊，我连做梦都跟你们在一起呢。”
说完，当他的目光转向盛渊时，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小兄弟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