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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十三载春秋冬夏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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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本侯听二郎与弟妹膝下还有一子,为何今日未见?”平弋侯笑眯眯的看着沈母关切的问道

    “那孩子出门访亲去了,估么着要些时日,劳侯爷挂念。”沈母擦干眼泪说道

    沈三观确实没在家中,此时的他正与红袖谈论着前几日平弋侯入弋阳时的场景。

    “红袖,你说啥时候我才能像平弋侯那样,万人空巷,夹道欢迎啊?”沈三观满怀憧憬的说道

    红袖没有回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沈三观;这一刻只有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她眼里,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院中夜色正浓,但夜色怎么也遮不住春华,一朵不知名的黄色小花从墙缝中钻出了头来,迎着晚风不断摇曳。

    “娘,我不走。”沈三观哀声说道

    沈母一巴掌打在沈三观脸上怒道“你父亲教你读书,难不成书上便是这般教你忤逆父母的?”

    沈三观低着头,只是在不住的落泪;他不明白以往温良的母亲今日为何如此对他。

    “好,好,好,观儿真是长大了,我这做母亲的怕是再也管不得了。”

    “娘,你告诉观儿哪里错了,观儿改,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沈三观重重的跪在地上,拉着沈母衣角苦苦哀求着,像是只受伤的小兽般不断呜咽啜泣。

    “沈三观你走是不走?”沈母使劲甩动衣袖,可怎么也甩不开沈三观紧紧攥着衣袖的手。

    “若不是你,你父亲沈二郎能到县衙去做那什么县外郎?”

    “若不是你,我一妇人用得着走街串巷的去声声叫卖?”

    “若不是你,你那该死的父亲也不会入朝谏言,我也不用跟着你们爷俩受苦受难。”

    “沈三观,我养你这么多年,真的累了。”

    见沈三观双手还是紧紧攥着自己袖口沈母一字一句的说道“沈三观,你就是个累赘。”

    沈母此话一出,沈三观双手无力的瘫软了下去,双目空洞就像一个瞬间丧失了灵魂的木偶;他的嘴在不停的张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泪在止不住的流。

    沈母素衣袖口的血印子看上去像绣上去的殷红色梅花花瓣一样,好看的不可方物。

    快要破碎的意识空间一些开合的记忆碎片已经开始寸寸龟裂;姜生猛然惊醒,他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笑骂道“玛德,爷也差点着了道了。”

    “老爷子啊,老爷子,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姜生知道他要接近真相了,所谓的心魔劫就是执念,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被无限放大从而达到某种意义上无法解开的死结。

    那么这死结怎么打开呢?

    姜生现在还不知道,但一定有办法,他只是被卷入仙人心魔劫的外人,亦或者说外物,他只能去引导沈三观自己渡劫,他知道沈三观的劫一定不是红袖。

    沈三观就像一个得了失眠症的人,在无数个夜晚难以入眠,忽然有一天他竟然能沉沉的睡去,但却总无端被惊醒,周而复始,如此一来惊醒他的人或事儿就成了“劫”。

    但劫却不是沈三观失眠的原因,也就是说劫不是心魔,而是时刻提醒告诉他你在失眠的声音。

    解铃还须系铃人,但系铃人是谁?

    然而姜生现在已经不敢再进入沈三观的记忆,他差点沉沦,若是真的沉沦,那么他们都要死,都要死在这场心魔劫中。

    姜生是以沈三观的身份在经历沈三观所经历的一切,也就是说姜生在沈三观记忆中甚至是没有自己独立的意识思维,他只能跟着沈三观的思维意识去走。

    为什么沈母要赶沈三观离开?这是解铃的关键所在吗?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他的父亲沈二郎,沈二郎又究竟在他的生命里扮演着怎么重要的角色?问题的关键究竟在哪儿?

    “卧槽。”忽然姜生发出一声惊呼来。

    心魔劫竟强行将姜生拉入了沈三观的某段记忆中去。

    原始森林古朴的巨树棵棵都数近百丈高,一条绿褐色森蚺吐着信子发出丝丝的响声,它盘在巨树上快速蠕动着向树上爬去,树上的猴子不断发出刺耳的鸣叫,试图吓走这条庞然大物。

    一头体型巨大的黑色大罴傲立在原始森林,巨树竟然都遮不住它巨大的头颅。

    大罴一脚踩向森蚺,但森蚺显然也不是善茬,它张开血盆大口朝大罴咬去。

    “吼。”大罴吃痛怒吼,吼叫声传遍山林,惊起一片飞鸟。

    巨大的罴掌如一座小型山峰一般,径直朝森蚺抓去,但那森蚺虽然体型巨大,但速度竟如闪电一般飞快,顺势缠绕在大罴手臂之上。

    森蚺不断缠绕挤压使大罴的臂骨发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响。

    巨兽怒吼连连,另一只巨掌死死掐住森蚺的脑袋,利爪与森蚺鳞片碰撞发出金铁交错的声响,那大罴手掌竟然有六根指头。

    大罴熊掌一指死死的插入森蚺左眼,森蚺左眼瞬间血流如注。

    瘆人的鲜血如瀑布般倾斜而下,左眼的伤势痛的森蚺的哀鸣声不断响起,大罴却不给它一丝喘息的机会,咆哮着一口死死咬在森蚺上颚,竟然生生将那森蚺上颚连着头骨撕了下来。

    这危险到极致的原始森林竟然藏着一处寨山,山寨中沈三观被绑在木桩之上,他不断的挣扎,呜呜的喊,这群土匪竟然把沈三观的嘴都给封上了。

    “唉,小子,大当家的要是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呀,还是乖乖听话,也少受点苦头。”刀疤脸男人扛着大刀站在沈三观身旁说道“啧啧啧,这细皮嫩肉的咱大当家的肯定喜欢。”

    “你自己想想要不是俺们大当家,你小子早就死在大罴脚下了。”一个身高丈许的黑脸大汉翁里翁气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拍着沈三观,啪啪作响。

    不是他们非要堵着沈三观的嘴巴,主要这孙子骂人太脏了,什么屎尿屁的能从他嘴里说出来都算是好话了。

    女子身着劲装,虽然样貌平平但看上去的第一眼就给人一种;此女英姿飒爽定是个女中豪杰的感觉,她从空中飘然落下。

    “你们绑着他做甚?”女子剑眉星目,眉头微皱不解的问道

    “嘿嘿,大姐,这小子不老实,老是想着逃跑,咱们就给绑起来了,省的到时候被那个畜牲吃了咱也不知道。”刀疤脸男人用他那只独眼疯狂给大黑脸使眼色。

    “刀疤,你眼睛进沙子了?要不俺给你吹吹。”大黑脸显然不是智力卓绝之辈,完全没看明白刀疤脸男人的意图。

    刀疤扶额无奈摇头,只得给沈三观松绑。

    “沈小哥,哥儿几个给你开个玩笑,莫要见怪。”刀疤脸松绑的动作磨磨蹭蹭的,还一边笑着小声威胁沈三观不许告状。

    沈三观疯狂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告不告状的也得给劳资松了绑再说,反正咱是没口头答应你。

    刀疤脸见沈三观点头才将其嘴上的封口布给取了下来;给沈三观松了绑还没来的及将手搭在肩膀,沈三观瞬间便朝着女子的方向跑去。

    他没想到沈三观身手如此之快暗叫一声不好,伸手便朝沈三观抓去;沈三观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一闪身便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大叫着“姐姐救我。”

    眼下见已经完全抓不到沈三观,刀疤脸扭脸便向山寨外跑去。

    劲装女子见此情形,自然是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情况,只见她一指轻弹,刀疤脸“哎呦”一声便摔了个狗吃屎。

    “种横,你又在欺负人。”女人瞪着种横说道,言语中倒是没什么责怪的意味。

    因为啊,这些人心眼都是不坏的;不过是太久没见过外人了,难免做些不着调的事情。

    “大姐,我没欺负他,不信你问他自己。”种横爬起来瞪着沈三观说道

    沈三观躲在女子背后一只手拉着女子衣袖委屈的说道“姐姐,他们说要送我去与那大罴做口粮,所以我才要跑的。”

    “好了,不要闹了。”女子摆了摆手示意种横和沈三观此事作罢

    “我叫横秋,纵横的横,秋天的秋。”

    通过横秋的介绍,沈三观算是知道了刀疤和大黑脸分别是种横和冯翊;让沈三观感到惊讶的是这俩人竟然与自己同岁,都未及冠。

    横秋他们是练宗弟子,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些人是练宗最后的人了,等他们这些人死后,练宗这一体系也就彻底断绝,说起这些他们不免有些失落。

    沈三观没听说过什么练宗,经过横秋的解释后才知道这是个极其小众的修炼体系,是一种极其古老的修炼方式,听横秋的意思他们连个像样的境界划分都没有。

    练宗其实可以追溯到太古时期,相传太古时期人族羸弱不堪,为了生存只得不断迁徙;在一次大迁徙的时候练宗一脉的始祖迷失了方向,但他却因此遇到了一位虎面人身的古怪物种。

    练宗始祖被这奇怪生物吓得双腿发软跌倒在地,大喊道“怪,怪物。”

    那人倒也不在意还调侃意味十足的说道“你这人也忒无礼了些。”

    迁徙的队伍不会一直停留在一处等待一个生死不知的人,练宗始祖索性就留了下来。

    这人虽说长的丑了些,但其狩猎的功夫却极其了得,竟然能徒手与虎豹搏斗;时间久了,练宗始祖便随着那虎人学了些本事。

    而后经过后世数千年的不断摸索才有了今日的练宗一脉。

    “练宗也曾昌盛,不过那是太久之前的事儿了”横秋颓废的说道

    沈三观明白,练宗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躲在这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

    如今他们的躯体灵魂都是禁锢着他们的桎梏。

    ……

    一日夜深人静的时候,树林中传来嗦嗦声。

    “大人,已经找到了,就在前方不远。”由于那人站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说话之人的样貌。

    “嗯,知道了。”

    “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去死了。”

    一道寒光闪过,一颗大好头颅飞向空中,血洒一地。

    山寨中的众人沉浸在欢声笑语中,完全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哈哈哈,喝,今日高兴的很,不醉不归。”种横端着酒碗哈哈大笑

    “自打咱们躲入这原始森林后莫说是见个外人了,见个野人都是奢望;如今咱们寨子有了新人,高兴。”

    种横三岁上山,打架斗殴,好勇斗狠他是一样不拉;那些比他晚上山的练宗弟子没少受他的欺负。

    但他却是秉承着我的人,我可以欺负,但别人不行的思想理念;脸上那道刀疤便是如此留下的。

    所以练宗余下的这些人中,除了横秋便是他最有威望了。

    师父还在的时候,种横总是和隔壁山头的修真者干仗,他总说“我最看不惯他们那副用眼看天,鼻孔子看人的模样;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嘛,也不知道牛气个什么劲儿。”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是打心底里羡慕那些人的;因为他小的时候总问“师父,你说我啥时候才能像他们那样啊?”

    老人总是摸着他的小脑袋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山寨众人酣畅淋漓,沉醉在这短暂的喜悦中。

    忽然霎时间山寨中火光冲天,有人手握战戟 ,腰间竟然系着一颗头骨,那人立于空中狞笑道“横秋,可算找到你们了。”

    横秋大喊一声不好,率先冲出门去。

    “纪连山!!!”横秋愤怒大吼道,满口银牙被她咬的吱吱作响“我们已经把山门都给了你们,你还要怎样?”

    “你问怎样?你师父杀的可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那是我的手足兄弟。”纪连山把玩着腰间骸骨“你以为一座小小的山门就能买我兄长的命?”

    “若不是你那兄长欺男霸女,嚣张跋扈;我师傅怎会失手将他打死。”刀疤脸种横愤恨道

    “丑八怪,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们说我兄长欺男霸女,证据呢?”

    证据?那女子一家三口早已暴毙,死无对证;何来的证据。

    “没有?没有证据你们也敢污蔑我纪连山的兄长?”纪连山戏谑的说道

    而后一把拽下腰间骸骨抛向横秋。

    “这是本尊送你们的见面礼。”

    “咕噜,咕噜。”骷髅滚到横秋面前,横秋看着骷髅头心头巨震,眼泪不由得从眼眶滑落。

    横秋看着那骷髅,那骷髅头洁白如同润玉,唯有额头的一指凹陷使得本该完美无瑕的骷髅有了瑕疵。

    “秋儿啊,待你那日到了为师这般境界,便是六境的修士也难以伤你筋骨了。”头发花白的老者嘿嘿笑着对幼时的横秋说道“到了那时,青春永驻也不是不可能的。”

    冰肌玉骨便是那老者所说境界的显要特征。

    横秋知道这定是那老人的头骨,那个从尸山血海中捡到她,给了她生命的老人的头骨。

    “纪连山!你该死。”横秋手握长枪怒喝一声;她周身气血翻涌,手中长枪丝丝煞气流转缠绵。

    她的心脏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便是站在离她数步之外的距离也能清晰的听到,如神人擂鼓。

    未等纪连山回话,横秋便一跃而起,长枪径直刺向纪连山头颅。

    纪连山身体周围金光大盛,不曾挪动一步,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枪;横秋一枪不成正要收枪再战之时。

    一张大手却紧紧握住了她的枪柄,她铆足了劲儿想要将长枪抽出,却怎么也撼动不了那人分毫。

    “你师父尚且不是本尊的对手,就凭你也想要与本尊拼命?”

    纪连山一手握着枪柄,另一手长戟横扫向横秋。

    横秋见势不妙连忙弃枪往后退了数丈,还未等她站稳脚步,纪连山手中长枪已经到了面前。

    横秋暗道一声“不好。”想要扭身闪避却已经为时已晚。

    如此角逐不过是瞬息的功夫,但两人孰强孰弱已见分晓。

    横秋双臂挡于胸前正要用血肉之躯挡下这突如其来的一枪。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种横怒喝一声“哇呀呀呀,纪家孙儿,吃你爷爷一刀。”抽刀怒砍向纪连山后背。

    纪连山哼声冷笑的讥讽道“小小米粒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纪连山调转枪头一枪刺向种横。

    种横的刀停在了离纪连山两指的地方,他想要重重的砍下去却发现双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失了力气。

    殷红的血液顺着枪杆流了下来,种横感觉自己的胸腔处有些疼痛,他低头看去原来纪连山的枪尖已经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种横嘴角有鲜血溢出,他笑着骂道“纪连山我糙你姥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无了声息。

    纪连山抽出长枪,种横的身体便像是没了支撑的雕像般向下倒去。

    “种横!”

    “刀疤!”冯翊见种横倒下,悲愤欲绝的大喊道

    “说实话我很讨厌你们,讨厌这种毫无关系却又看上去情同手足的关系。”纪连山冷冷开口道“弱者就不要奢望获得你们不该拥有的东西,因为即使拥有你们也守不住。”

    “放你娘的臭屁,你个杂种畜牲懂个蛋。”

    “来,杀了你家冯爷爷。”

    “你家冯爷爷死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哪像你个杂种,死了也没人落泪的狗砸碎。”

    冯翊口中怒骂着挥舞着拳头朝纪连山冲去。

    “种横,等我;咱们兄弟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

    “不!”横秋见冯翊一心求死痛苦大喊道

    纪连山长戟横扫向冯翊的同时长枪刺向冲杀而来的横秋大笑道“长峤不及风来高,风过山峤任逍遥。”

    一戟划过,一道血线出现在冯翊的脖颈上,临死前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还在向前奔跑,血液如泉水般从断头处喷涌而出。

    “扑通”一声,冯翊的尸体倒在纪连山的脚下。

    “能死在本尊这一招下,他死的不冤。”纪连山满脸是血,分不清是种横的还是冯翊的。

    “啊!”横秋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云霄“纪连山,你该死,你该死。”

    横秋如同疯魔了一般不断挥舞着拳头朝纪连山攻去,长枪从她腹部穿过,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拳接着一拳朝纪连山捶去。

    然而纪连山的四周如同有一堵无形墙,无论横秋怎么挥拳也伤不到他分毫。

    “纪连山,你该死,你该死。”横秋哭喊着挥着拳头不断击打着,她无助的哭喊声让沈三观心中滋生了一些别样的念头。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躲在人群中的沈三观甚至都不曾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看到种横和冯翊倒在那人脚下。

    他看着眼前如同浴血神魔的纪连山瑟瑟发抖,他在害怕,他从未见过杀人。

    快跑,这是沈三观现在心中唯一的念头,趁着那人还未曾察觉自己的存在,快跑。

    与这些刚刚相识的人一同赴死?他做不到,他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他还要回家去,他还要娶红袖。

    “对,就是这样,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过客他们不值得你去送死;跑吧,跑吧,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与她再次相遇,不是吗?”这样的声音如梦魇般充斥着沈三观的心间

    可是,可是那本横秋出门前偷偷塞给我的书还在我胸前啊!

    ……

    湛蓝的海水拍打着礁石,咸涩的海风带着一股子腥臭味扑面而来,这味道着实令人作呕。

    “过些日子出海打鱼,你也跟着。”说话的男人有着一身古铜色的皮肤,他光着膀子摆弄着出海需要用到的渔网

    “嗯。”沈三观淡淡的开口道

    “这是怎么回事儿?”姜生想到

    他忽然发现自己能独立的思考了,他不再是一个亲历者,更像是一个看客。

    姜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忽然之间就可以独立思考了;是沈三观出现了问题,还是过去的沈三观出现了问题,又或者是自己出现了问题?

    “沈三观?”姜生试探性的喊了几声

    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姜生自嘲的说道“嗐,我真蠢,哪有人和纸片人对话的。”

    这就像是十年前的自己给现在的自己留下了一封信,而这封信永远都不会有回信;因为十年前的自己停留在过去,现在的自己却怎么也回不到过去。

    不要再等了,少年;那是一封永远都不会有回信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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