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污蔑
叶寒听闻,赶忙说道:“绝对没有,只是”
似乎是为了报复叶寒方才打断了自己的话,知府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叶寒的话。
呵斥道:
“既然没有,何须废话,把人带上来。”
“诺!”
叶寒怔了怔,明面淡定,暗暗咬牙,心底早已骂骂咧咧。
草,这完全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啊,大庭广众下,这么明目张胆吗?
演都不演。
原本以为借助这四周围观百姓的声势和影响,可以让眼前的知府投鼠忌器,多些公允,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这真是不讲道理啊。
“不让我说话,老登,你已有取死之道,我记下了,迟早整死你。”
知府眯着眼,时刻盯着眼前的叶寒,眼中神色意味深长。
他喜欢聪明人,但是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显然,在他看来,这自称王二的少年,便是后者。
不大一会。
一个近八尺的中年壮汉,被两名捕快带到了堂上。
他步伐沉稳,昂首挺胸,穿着一件坎肩,露出一身的腱子肉,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
斜眼看世界,嚣张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呢。
行至堂中,此人倒是也不跪,就这么站着,显然要比叶寒硬气的多。
他用俯视的角度,藐视的看了一眼叶寒,眼底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和玩味。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叶寒的耳畔仿佛响起了一声讥讽。
“看什么看,你小子,死定了。”
叶寒眼底同样闪过一丝寒芒,默默的在脑海中翻出了小本子,记下了此人的相貌。
等着,我不弄死,天理难容。
随着证人入场,四周喧闹更甚,议论声渐成鼎沸之势。
知府再次敲响了他那块惊堂木。
“啪!啪!!啪!!!”
一连三声。
四周方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知府沉沉目光凝视大汉,问:
“台下之人,报上名来?”
又是一句老掉牙的台词。
“回大人的话,草民叫桑坤。”
“你且看看,昨夜你所见之人,可是此人?”
那大汉看了他一眼,就一小眼,演都没演,指着叶寒,便言之凿凿道:
“没错,就是他,昨夜就是他进了永安当铺,然后没一会里面就打起来了,然后我就看到他浑身都是血从里面走出来了,接着永安当铺就起火了,我当时害怕极了”
叶寒听的眉梢直抖,瞪着大眼珠。
“哎——我尼玛?”
这你能跟我说不是污蔑,还你害怕极了?鬼能信。
他控诉着叶寒的罪行,可是四周的人却是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就这,三岁小孩都能分辨出真假来吧。
知府听完,目光看向叶寒。
&34;王二,你可还有何话要说?&34;
叶寒强压内心的杀意,冷笑一声,吐出三字。
“他放屁。”
知府拧眉,面露不悦。
“大胆王二,公堂之上,岂可口出狂言。”
叶寒拱手一拜。
“大人莫要动气,是我失态了,可是他说的话,明显就是假的,他这是污蔑,藐视公堂,藐视国法,藐视大人。”
中年男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对于叶寒的话毫不在意。
狂的没边。
恍惚间,让人觉得这里,就是他的家,而谁也不敢动他。
引来了不少愤愤的目光。
叶寒拱火道:
“你看大人,他这什么态度?他尊重大人你吗?”
知府无奈摇头,总感觉今日的庭审,多少有些儿戏。
生死对峙,这二人如同玩闹一般。
让他甚是不喜。
“行了,你说他污蔑你,你可有证据?”
叶寒指着那大汉,反问,“那他说看到了我,又可有证据?”
中年大汉理直气壮道:“我亲眼所见,还需要什么证据。”
知府应话。
“对啊,他亲眼所见,你还要什么证据?”
叶寒气那是不打一处来。
一个看着没啥文化的粗糙汉子这么说也就罢了,你一个知府也说这话。
这让他还能说什么?
法盲,简直就是法盲。
信口雌黄。
嘴巴一张,老子就有罪了是吧,好好好,你们这么玩,那怪不得我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舒缓眉梢。
“大人,我有一个办法,能证明他说的话,是假话。”
中年大汉亲切一声,甚是不屑。
知县捏着太阳穴很不耐烦,却是并没有拒绝叶寒的说辞。
“你且说说,怎么证明?”
四周人潮亦投来了期待的目光,就连那等着叶寒吃瘪的江画,也饶有兴致的等待着。
他倒是还真想看看,事到如今,叶寒该如何自救。
姗姗来迟的周韵和溪诗儿此刻也藏在人群中的某个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他们,对于叶寒这孩子有了更多直观的了解。
怎么说呢。
孩子终究就是孩子,行为举止,稍显青涩。
似乎很容易被外界的因素所激怒。
虽然从一开始,耍了点小聪明,貌似掌控了局势,可是在中年男子出场后,面对污蔑终究还是乱了分寸。
特别是在面对中年大汉的挑衅时,明显情绪波动很大,克制能力不足。
不过嘛,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有如此表现也算难得了。
二人此刻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场好戏,各怀心思。
溪诗儿在等,等着叶寒被定罪后出面还他一个清白,顺便,以办案不力,不分黑白的由头,把这位知府也一并弄死。
接着收服叶寒。
合情合理,一举两得。
而周韵在等,等溪诗儿出手,然后从中作梗,直接截胡。
反正就是谁也别想好。
要么是我的, 要么直接毁掉。
二人都在等,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当然,也在期待,期待这孩子,还有何应对之策。
他的智慧是否也能让他们再次惊艳呢。
在所有的注视和期待中,叶寒凝望眼前的中年大汉,挑衅道:
“你说,昨夜你看到我进了永安当铺,杀了人,犯了火是吧?”
中年大汉耸了耸肩。
“我已经说过了,是的。”
“好。”叶寒重重点头,话锋一转却是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那你敢发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