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选秀迷局

    乾安国内茶馆和街巷里人来人往，挤满了喧闹的人群。小茶馆里，几个老百姓正围着一张方桌，茶杯碰撞声杂着相互喧哗的声音，气氛热烈而愤怒。“唉，你听说了吗？梁无益那小白脸，魅惑我们的皇上，居然不纳后宫！”一个中年男子放下茶杯，愤慨地拍着桌子说道。

    “可不是嘛！还有人说他是祸国的妖精呢，他老娘就是那样勾住开阳王的，据说乾安国灭了开阳国，他就是来报仇的！”另一名男子附和着，边说边瞥了瞥四周，生怕有人听见。

    茶馆一角，一个白发老妇人摇了摇头，叹息道，“年轻人呐，可不能贪图美色啊，这要误了国事，可怎么办？”街巷里的场景也好不到哪里去。卖菜的小贩与路过的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皇上这样下去，民心不会稳，天下不太平啊！”

    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都掀起了轩然大波。谣言四起，街头巷尾，指指点点，无不议论着梁无益身为男子却魅惑君王的事。殿上，几百名朝臣站成两列纷纷劝谏孟清房广纳后宫，以示正统。礼部尚书李大人首先开口，声音洪亮，“皇上，我们百官联名上书，请您广纳后宫，堵住悠悠众口，以稳固朝局！”“是啊，是啊！”众口铄金，各大臣纷纷附和，他们的眼神紧迫且坚定。“皇上啊，民间流言四起，若不堵住，我等如何向天下交代？”丞相高大人恳切地看着孟清房，手中的折扇都紧紧握住。孟清房站在龙椅前，拳头紧握，目光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位臣子。

    心中虽然被愤怒填满，但他更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他冷冷说道，“你们一个个如此急迫地要我纳妃，就这么迫不及待往后宫塞人！”众大臣惊慌失落纷纷下跪“请陛下息怒”。早朝不欢而散，但事实逼迫孟清房不得不做出抉择，新登基的孟清房势力尚不牢固，他知道，如果不及时平息这一风波，可能会给朝局带来巨大的不稳定，同时也是为了梁无益的安全，孟清房几夜未眠，愁眉不展。

    这一天，齐国公请求觐见。

    “陛下，臣有一言，望能进猫之耳。”齐国公面见心切，眼中闪烁着忧虑。孟清房抬眸，手中的玉笏点在案几上，冰冷地问道：“什么事？”

    “皇上，请息怒。民心所向，既成流言，恐招祸患。不如广纳贤人，收服人心，以安社稷。至于以后的事情，臣以为可以徐徐而图。”孟清房看向齐国公，知道他是一片忠心，尽管不情愿，但沉思片刻，叹了口气道：“爱卿、言之有理。只是朕实在不忍。”

    “陛下若真为梁公子着想，此举方能保其周全。今日之行虽迫不得已，但将来之福祉，却在陛下手中。”齐国公言辞恳切，目光炯炯有神。

    孟清房拍案而起，“齐国公慎言。此事与梁先生无关！”

    “是是、臣僭越了，陛下息怒”齐国公连连点头认错中却忽听得

    传令下去，准备后宫选秀！”

    朝堂传开选妃大典的消息。选秀的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雕朱抹翠，繁华显赫，皇宫瑰丽壮美，宫女侍卫来往忙碌。不久，皇宫布置得富丽堂皇，金碧辉煌。走进那高悬的翡翠城门，两边红墙绿瓦，盛开的牡丹争奇斗艳。大殿门前，侍卫列列站立，清风拂过，旗帜飘扬，气势恢宏。

    纳妃的消息一传出，各地世家名门纷纷涌向京城。京城之内，少女们怀揣梦想，满心期待地在车中相互打量，心中揣测着命运的走向。华丽的马车，络绎不绝地进入宫门。

    选秀当日，皇宫犹如置身于仙境。大殿内，玲珑剔透的宝灯高挂，璀璨的珠帘垂落，处处流光溢彩。大臣们在一旁看着如花似玉的姑娘们鱼贯而入，心情复杂。

    秀女们身穿华美的锦衣绸缎，头戴精致的簪花钗凤，白玉为骨，仙姿玉貌。她们之间或许是未来的妃嫔或皇后，各自打扮得光彩照人。有的秀丽端庄，有的温婉柔媚，努力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太监的尖锐嗓音响起：“齐国公次女齐氏，入殿！”桃花眼的齐氏一袭粉色长裙，袅袅婷婷，她的眼中迸发出明亮的光辉，仿佛抑制不住激情。身后的其他秀女，也不甘示弱，纷纷调整姿容，一展芳华。内阁学士之女赵栗然身着白衣，明眸皓齿，姿态清丽，她轻轻拂开额前的一缕青丝，眼中含羞带怯。另有大理寺卿贺录之女身穿紫色长裙，仪态端正，气质非凡。她端起一盏金盏青花杯，以袖遮面，柔声细语，展示出大家闺秀的端庄和娴雅。

    宫廷女乐起，丝竹声声，诸多秀女们依次入殿，鱼贯而行。大殿内饰金光环绕，殿顶挂满七彩宝石，地面上铺着软绵绵的地毯，仿佛踩在云端。每一位秀女在步入殿中那一刻，都心潮澎湃，期盼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后宫的一员。

    而在高堂之上的皇帝孟清房心中潜藏一丝无奈，夹杂着酸涩，如鲠在喉。“起舞！”随着一声令下，秀女们开始展示自己的舞姿。轻盈的舞步，曼妙的身影，似春风拂面，带来一丝清凉。琴瑟声声，伴随着舞姿婀娜，整个大殿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芬芳。

    在这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中，权力与情感的交织，命运的波澜起伏，舆论渐渐平息，宫中却扑朔迷离，但这一切，只是权宜之计，未了之局仍堪忧。

    殿内三位宫女持托盘徐徐步入，托盘之上分别摆放着象征希望的各色绢帛。宦官总监谦恭地走到龙椅前，低声禀报：“陛下，选秀结果已定”孟清房一挥衣袖，声音威严，回荡在高堂大殿“宣吧！”

    ”皇上圣谕，齐国公次女齐氏、内阁学士之女赵栗然、大理寺卿贺录之女贺云澜和高丞相庶女高德馨得以留下，择吉日待入宫。”太监尖细的声音拖长了每一个字，仿佛都在露出光芒。年轻的佳人们屏住呼吸，心跳似乎停止在这一刻。齐国公次女齐氏端庄若兰，令人心生敬畏；赵栗然知书达理，若隐若现的微笑勾勒出她的聪慧；贺录之女静若处子，然而未免透出几分意外的冷艳；而高启云，则是那种温婉的美，柔情似水。宫中乐声一起，选秀重重帷幕终于落下。

    齐国公次女齐氏心怀欢悦的走在皇宫庭院的曲廊里，脚步轻盈。经过御花园时，她停下脚步，轻嗅了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这时候，她的贴身侍女端上一碗清凉滋补的甜汤“小姐、夏日炎炎、喝口甜汤、莫要中暑了”齐氏接过碗，喝了一口，只觉香甜可口“小月、你看我妆容可还好好、待会的晚宴可别出丑”。侍女赶忙夸赞道“小姐今日可美了，您不知道，您那一舞足足把她们都给比下去了”，“今日总算没有辜负父亲大人的期许、小小月、、”不料不过片刻，她忽然感到腹中剧痛，眼前一黑，便在庭院的鹅卵石上倒地不起。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快来人呀、来人呀”

    “来人、快去传太医”

    伺候的侍女以及太监、宫女惊慌失措立即将消息通报给宫中医官，但齐氏的双唇已经变得乌黑，她的呼吸也渐渐微弱，湖光水影中的花丛间，她永远闭上了眼睛。

    齐国公闻讯赶到，偌大的宫中，一片寂静。他跪在地上长啸“齐儿，齐儿，你死得好不甘心呀！”皇上命大理寺、太医院与宫廷侍卫共同调查此案。然而，宫中有关毒物的线索杳无音讯，齐国公更加痛断肝肠。赵远显叹息道：“齐公，我们查出了甜汤中的碗有毒，但制作甜汤的人却毫无嫌疑，因为她的身份低微，根本无法接触到那能致命的毒药。”齐国公眉头紧锁：“如此看来，真正的凶手藏得如此之深，难道连陛下也无法追查？”

    赵远显点了点头：“凶手行事太过缜密，毒药隐匿极深，若非对宫中各类事务皆明察秋毫，断不可能施此阴毒之计。”“如此说来，这凶手已然是同日获选之女？齐氏之惨，难逃权斗之争。”齐国公的声音充满无尽的愤怒与悲痛。赵远显拍拍齐国公的肩膀“国公节哀啊、圣上得知这些进展后，也感到十分震怒。遂下令加紧调查，并在宫中布下天罗地网，以免再发惨剧。”

    齐国公的悲痛不已，心中思忖“连陛下也无法追查？那除了陛下还有谁能在这皇宫中悄无声息的杀掉一个高门贵女？天威难测看来终归是后宫纳妾之事把皇帝逼得太紧了，看来往后的事还需得徐徐图之”，蜿蜒复杂的宫廷斗争在这静水深流之中，更加充满未知的险恶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