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规则要明白
他在众人面前强调：“规则要明白，必须镇静从容应对，单独且用心做题。
不要企图投机取巧，告诉我，如果被我揭发，后果自行承担。”
他的声音略显粗暴，眼光不断扫视。
突然有声音响起：“主考官，我已经完成了。”
一看竟然是贾旭东举起了手。
易中海瞬间装出一副镇静的模样，慢慢走近贾旭东的位置。
一同考试的同伴们惊异，这个平素懈怠无比的人竟然能那么快完成。
或许这是开挂了吧。
的确，易中海收贾旭东为徒并非毫无缘由，他确实有一定的本事。
易中海走上前来命令道：“过来，让我看看。”
说着，伸出手去拿贾旭东的作品进行评估。
贾旭东连忙嬉皮笑脸地将完成的作品递过去，希望得到肯定。
易中海简单一瞥，不敢过多深究，只觉得惊讶：“这算是什么东西，完全不合格。”
然而考虑到是自家 ，他只能硬生生赞美：“还算可以，这次你过关了。”
他在贾旭东的栏目填上了“合格”
，转身便走。
贾旭东欣喜若狂，嘴角止不住上扬。&34;太棒了，这份投资总算有了回报。”
此时的他还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传播给所有人，想象着升级后的自己薪水将会增长，脸上带着得意神色，又四处寻找起冯梓诚的身影。
不久后他果然看到了，径直走向冯梓诚。&34;你怎么回事？还在等什么呢？难道你明知不行所以打算放弃吗？是不是自知差距太远不好意思再做了？直接投降？”
贾旭东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但实际上，冯梓诚当时正忙着手头的工作，并没有闲工夫与他争论这些无谓的事情。
贾旭东发现冯梓诚完全对自己不屑一顾，反而感到更加愉快。
他认为冯梓诚此刻吓得不敢与自己交流，想起早上这家伙耀武扬威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偷笑。
这家伙就应该体验一下自己的夸下海口所带来的挫败，真活该。&34;冯梓诚，你要是干不来就干脆放弃好了，你本来就只是个学徒，新手上阵难免如此。
即使完成不了，我们也不会怪你的。&34;
&34;一个学徒还妄想着考高级钳工，真是自不量力。&34;
&34;你看看我，做这个行业几年了才考到二级。
劝你别白费心思了，别在那里挣扎了。&34;
边说边试图拉着冯梓诚停下，让他停止尝试。
但是冯梓诚恰好在此刻完成，他的反击开始了。
看见贾旭东抓住自己的手，冯梓诚反手一击，痛得贾旭东直冒金星。&34;哎哟！&34;声音响彻整间车间。
听到呼叫声，易中海赶忙查看出了什么事。&34;喂，怎么了，这里是你们 的地方吗？别人都不考试吗？快些走吧，考不到就别浪费时间了。”
面对易中海的呵斥，冯梓诚加强了抓着贾旭东的力量，贾旭东痛苦难耐但有易中海在，不得不忍。
之前那几个烦人的小家伙不断打扰他工作，现在是他们的好机会上门碰瓷，贾旭东真是正巧碰了个钉子。&34;只要你再多嘴，我还会揍你。
我不是吓唬你，我很认真。
你清楚自己的界限，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34;冯梓诚坚定的话语，配上左手的暗示。
宣告完成后，众人将目光转向冯梓诚。
他是第二位完成任务的人，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然而易中海对此置若罔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直到过了很久才慢慢走向冯梓诚。
事实上，他对冯梓诚并无丝毫尊重，即使做得快又能炫耀什么？还不是不行。
对于冯梓诚是否能通过考试，对他来说只是轻描淡写的勾勒。&34;你就是冯梓诚吧？我一直在旁观察，看你能做出什么。
你完全不按照规程，乱七八糟的。&34;易中海甚至未看成品就已开始指责冯梓诚。
冯梓诚并非任人欺凌，立即反驳道：“我真的没有违规。”
易中海就像一个破坏者，但冯梓诚对自己的操作胸有成竹，每一项步骤都符合最严苛的大师级钳工标准。&34;没错，你的操作就不按规定进行，你知道省略了多少步骤吗？就算做出成品，这东西合不合规格？你说说，你这不是耍小聪明吗？&34;易中海义正词严。
面对他的指控，冯梓诚明白易中海的意图。
于是他详细解释了自己的操作流程。&34;你说我的问题在哪里？在我看来，你根本没有八级钳工的资格。&34;冯梓诚不留余地，字字诛心。
听到这样的话，考场中的其他人，甚至连其他车间的高级钳工都纷纷凑过来了。&34;让我瞧瞧你的作品。”
那人没征得易中海的同意，直接要看冯梓诚的结果。
他和易中海同样身为厂里的八级钳工，然而他们的关系犹如冰火不容。&34;赶快，让我看看你的作品。”
一边就伸手要求冯梓诚呈上他刚刚的作品。
然而易中海迅速伸手制止了他，口气强硬地说道：“看他做什么？操作程序根本不规范。”
他岂会让别人审查冯梓诚的作品？万一冯梓诚的产品过关，他就输了这场赌约，不只是要下跪致歉磕头，更关键的是五百块钱也随之消失无踪。&34;这个小伙子之前描述了他的步骤，我听见了，完全没有问题。
还是别扯那些，直接让我先看看成果吧。”
这个人显然没把易中海的话当回事，轻易夺过了冯梓诚的作品。&34;啊！？这、这是你刚刚完成的？”
他拿起一看便被眼前所见深深震慑。
工车间里的人都因他的惊呼停下工作，聚拢过来好奇究竟什么样的成品能引发这般惊叹。
众人视线集中在冯梓诚已完成的制品上，一个个都被深深 撼了，面部表情都变得惊讶不已。
那些上午已经看过冯梓诚作品的人，此刻再次感到惊艳，因为刚才的只是合格，而现在简直是完美无瑕。
冯梓诚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精心制作的作品，用力点头确认这就是刚刚考核时完成的产品。
早上的两个操作只是为了熟悉高级钳工的技能，经过两次实践，他已娴熟掌握。
因此，如今做出这种级别的作品顺理成章。
围观的人纷纷为冯梓诚的表现赞叹：“天份！绝对是天份，这么快进入我们厂就能制作出这么出色的品相，真是不得了。”
连易中海也仔细审视了冯梓诚的作品，此时他已经感到内心五味杂冯，后悔莫及。
他曾未曾认真审视他的作品，包括拜师之时的作品也是一晃而过，一心只想颐养天年，从没有考虑徒弟的技术问题，更别提考察教育能力了。
那时只想验证能否服膺 服从管教。
可如今亲眼见证冯梓诚钳工天分，让他万分惋惜，想象他的潜力无限，未来将成为伟大的工程设计师，这个位子舍冯梓诚其谁？
混日子的贾旭东怎能与眼前的冯梓诚才相提并论？
然而片刻的悔恨过后，易中海重新回了思路：冯梓诚才如此卓越，他绝不能放任。
冯梓诚要想过得好日子绝非易事。
只要有他在，冯梓诚绝对不可能轻松通过钳工评级考试。&34;虽然看上去不错，但我不能放过的就不会放过。”
说着，他抓起花名册，准备给冯梓诚打上一个叉标记。
这时，冯梓诚出言打断：“等下，既然你看过，那就来说一下什么地方不能通过，还有哪些地方你觉得需要改进？不然我会觉得你是在无理刁难我了，是吧？”
他伸手挡住了易中海要给冯梓诚作标记的手。&34;你刚才不也质疑我有问题吗？那好，你说清楚问题在哪里？”
易中海看着自己被制伏的手指，面色顿时沉下来。
原本计划已久的一番修理，眼看就又要化为空谈，心中怒火难抑。&34;师傅都说了不行，你还追问个不停，不过就没过，你何不先检讨自己？”
贾旭东看到易中海受欺负，立刻挺身而出。
他知道冯梓诚手艺如此出色，内心不禁羡慕嫉妒。
自从拜易中海为师以来，他总觉得事事不如意，冯梓诚的表现更是让他头疼不已。
他已经被冯梓诚教训过不知多少次。&34;是你让我开口的吗？我在和师傅谈话！”
冯梓诚瞥了贾旭东一眼，提醒他遵守规矩。
贾旭东顿时回想起昨晚被冯梓诚严苛指责的画面，吓得不敢吭声，甚至往旁边退了几步。&34;好嘛，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易中海摆出老大架子，向冯梓诚详细解释道：“之前我就说过，你的操作步骤有问题，你自己还没察觉到。
就算现在作品看起来不错，但如果在使用过程 现问题，你能承担起责任吗？”
旁观者听易中海这么一分析，也不免觉得有些道理。&34;冯梓诚的作品确实有问题？明明没有任何缺陷呀！”
有人质疑。&34;也许是虚有其表的东西，好看的却不实用。”
另一人猜测。&34;绝对不可能，他的作品那么棒怎会出现差错？”
众人大肆讨论。
这种场面明显是符合易中海的预想，谁会去相信一个学徒而非资深技工？于是他说：
“毫无问题，冯梓诚是学徒，操作上有误，成绩不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