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梅竹马
“什么！艺考？”
林歆染满脸震惊。
颜妍翩然一笑，两个梨涡显得她格外甜美。
“你别这么惊讶，我也是考虑了很久才决定的。你也知道我一直想冲一冲二本，但是以我的文化课成绩……”颜妍咂了咂嘴。
“妍妍，艺考可是件大事，你爸爸妈妈都同意了吗？”
高二的那一天，有一位学表演的学姐回到母校讲述了自己如何通过艺考考上了国内最好的表演学院，然后便在热爱的领域发光发热……
林歆染也是那时才知道颜妍心里一直都有一个表演梦。只是她的父母从未正视过她的梦想。
“嗯……”
果然，一问到这个问题，颜妍就难以开口。
“早上我和宁老师讨论了一下这个事情，然后又去我们学校的艺考教室转了转。阿染，我还是想为自己拼一把！我会说服我爸妈的。”
林歆染紧紧挽着颜妍的手臂，笑道：
“那你以后当上大明星可不能忘了我啊！”
“好！以后就让你来当我的助理！”
两人说笑着走到操场，找到自己班的位置站好。
熟悉的铃声马上响起，紧接着校领导一个接一个走上主席台。
那些听腻了的心灵鸡汤再次闯入林歆染的耳中，好在她过滤信息的能力非常强，长篇大论下来她倒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直到最后一句话的出现——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优秀学生代表——高三一班的谢宸同学上台发言！”
台下掌声雷动，林歆染的眼睛也跟着他的身影渐渐上瞟。
“敬爱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高三一班的谢宸，在距离高考仅剩百日的时间里，我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发表感言”
谢宸的一字一句，林歆染都默默地记在了心里。可他永远都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不禁让林歆染感到心累。
“他就是你想让我拿下的人？”
罗伽的声音忽然响起，吓得林歆染连忙转头看向四周。
“放心，只有你能听见我的声音。”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林歆染嘟囔着。
“回答我，他是不是你喜欢的人？”
“你怎么知道？”
“从你站在这里开始，你的心跳频率一直稳定在每分钟七十五左右，直到这个男孩上台，你的心跳增速到每分钟近一百下。这或许就是你们地球人常说的怦然心动吧？”
林歆染冷哼一声，“你竟然还能监测我的心跳，我真的是”
“根据人体学结构，这个男孩的身体比例还可以，但他的五官并不算精致，人格魅力也一般，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喂喂喂！你过分了啊！”林歆染咬牙切齿，“我林歆染怎么会是那么肤浅的人！”
“可你刚才似乎有些失落。”
林歆染叹了口气，“他长得帅，成绩好，棒球界的翘楚，我这么普通的一个人，根本配不上他。”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那你还想追求他？”
“你知道青梅竹马是什么意思吗？”
“他是你的青梅竹马？”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他，那时候以为我们会一直陪伴在彼此的生活里，没想到分开的时候竟然都来不及说一声再见算了，他现在都不记得我了，我老是想以前有什么用呢。”
又一阵掌声雷鸣，林歆染目送谢宸走下主席台。
“他失忆了？”
“我不知道。”林歆染放下鼓掌的手，“自从我们在这里重逢，他从未跟我说过一句话。”
“失忆这件事不难，你找个机会靠近他，我能帮他恢复记忆。”
“真的假的？”
林歆染激动地喊出了声。
排在她前面的同学齐刷刷地回过头来，林歆染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宁问寻也走了过来，那双犀利的眼睛似乎要把林歆染“生吞”了。
好不容易感到身旁的人影渐渐退去，林歆染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那么怕她吗？”
这下子，林歆染打死也不敢再说话了。
“你不用开口，我能听到你的心声。”
“你不早说！”林歆染恨不得把自己的牙咬碎。
然而罗伽却轻蔑一笑。
“喂！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人类的记忆从来不会消失，说是失忆，不过是因为某个原因，通过某个途径，将某一段记忆尘封在某一个角落而已。如此，我用神玄力轻易就能打开。”
“那你什么时候能打开？”
“随时都可以。不过我需要一个你和他两人独处的空间。”
“那可难办了”林歆染的气焰一下子被浇灭，“我一个十一班的差等生，每天不被老师追着跑就不错了，怎么会允许我和一班的优等生有接触啊？”
“你不是喜欢他吗？喜欢他不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吗？如果连拉近距离都做不到，你们”
“阿染！”
林歆染的右肩被拍了一下，罗伽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发什么呆呢！”颜妍一脸困惑地看着她。
“没有啊！结束了吗？”
“还说没发呆呢！快走了马上上课了！”
颜妍拉着林歆染往教学区跑。
两人踩着上课铃声回到教室，这节课是语文，对于林歆染而言也是最好摸鱼的一节课。
“拉近距离吗？”
林歆染反复思考着罗伽的话。
“拉近距离的第一步，你们得先在一个班吧？”罗伽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怎么可能呢？一班的人都是要冲清北的，我一个连本科的边都够不上的人”
林歆染的心声越来越轻。
“人类的知识体系远没有你想象的复杂，如果只是这个问题，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切！你说的倒是轻松”
罗伽的声音不再出现，林歆染以为自己就这样劝退了她。
“所以‘髣髴’这个通假字大家都明白了吧？”语文老师虞杉扫视一周，“那么有谁能够来翻译一下‘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这句话吗？”
讲台下一片寂静。
“林歆染。”虞杉扭头看向讲台左侧的人，“你能帮我们翻译一下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歆染不禁打了个激灵。她缓缓站了起来，心虚地低着头。
然而下一秒，她的脑海中莫名出现了一句话：
“一个人的身材恰到好处，既不丰满也不苗条，既不高也不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