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夏洛克第章 华生与茉莉 13

    老实说，助产士觉得诡异极了。门外有两个男人在等着茉莉·琥珀生产，但他们都不是孩子的父亲。

    其中一个男人是和准妈妈一起乘出租车来的，有点疯狂，自称是医生。前台护士还接到了院长亲自打来的电话，通知他们，如果琥珀小姐到了医院，就由专门的产科小组负责。

    约翰·华生被带到了候诊室。当他试探性地提出要陪茉莉去产房，受到她拒绝时，他看起来如释重负。

    不久之后，另一名男子尾随其后。这个人穿着整齐精致的西装，受到了产科主任的亲自接待。这是一次紧急事件，但似乎进展得并不那么顺利。他们已经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

    安西娅走进房间，手里拿着手机，告诉她的老板：“我已经打电话通知琥珀小姐的父母，并派车去接他们。几个小时后就会到。”

    “做得很好，谢谢你。”麦考夫·福尔摩斯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但实际上他非常恼火。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这个孩子不应该在现在出生，当然也不应该在圣托马斯医院出生。好在起码不是在出租车上出生的，否则会很尴尬。

    约翰·华生坐在他旁边，扭动着手腕埋怨自己。茉莉本就累了，他就不应该坚持要她出去。如果今天晚上出了什么差错，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他开始回想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人生中那些冒险刺激的经历。一时间，他竟忍不住紧张地傻笑起来。

    “什么事？”麦考夫问。

    “我不知道。它只是…整个情况有点……”

    “不寻常？”

    “是啊……这不是我在酒吧度过的普通夜晚。”

    麦考夫犹豫了一下说：“你知道吗，我以前唯一一次在产科病房外，是等夏洛克出生。”

    约翰有点惊讶地看着他。麦考夫平时从不谈起自己的事情。

    “你当时多大？”

    “七岁。但我不知道，那将是我生命中最后平静的一天。”

    “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约翰问。

    “嗯……很吵。”

    “哈哈，我能想象得到。”约翰唤起关于幼稚任性的夏洛克的记忆。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我真不敢相信，已经过去六个月了。”约翰摇着头感慨。

    “前几天我去了贝克街。赫德森太太告诉我，你还在付房租，夏洛克的东西还在楼上。”

    麦克罗夫特脸上掠过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我有时喜欢去那里……。”

    “你很想念他，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我们之间并不总是这样的。我们以前相处得很好。”

    “发生什么事了？”

    他叹了口气。“他九岁的时候……夏洛克发现了我们的父亲的…婚外情，他决定找父亲对质。我试着劝他不要这么做，但是…你知道他有多固执。父亲说他是个骗子。他说夏洛克一直都…有心理问题。我知道夏洛克是对的，但是……我什么都没说。我想保护这个家庭，不愿意让这个家走向分崩离析。”他的声音充满自责、苦涩。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背叛了我的年幼的弟弟，他从未原谅我。我的努力也白费了，因为我们的父母还是离婚了。父亲五年后也去世了，夏洛克后来再也没去见过他。”

    “抱歉，”约翰说，“我了解复杂的兄弟关系。我想他知道你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他。你说，当叔叔的感觉怎么样？”

    “非常无法形容。”